容阙一把将赵玉堂推到了地上。
她摔了个结实,瞪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容阙起身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冷眼看她:“你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赵玉堂抖了三抖,她怎么忘了,从前的容阙可是无人敢惹的煞神。
“容阙,要么你随了我,要么你杀了我!”
容阙眼里的杀意明显。
那戾气即便是隔着房门都被小鱼察觉到了。
他起身走近后掐在赵玉堂的脖子上。
赵玉堂只觉得自己被他掐得无法呼吸,她翻着白眼险些窒息的时候,房门便被踹开了。
小鱼冲到跟前,抬手一个手刀便砍在了容阙的胳膊上,被砍的人吃了痛,手上的劲才松开来。
小鱼便趁机将赵玉堂拉了出来。
被拉的人疯劲还没过,她边咳便笑:“容阙,我死不要紧,让沈幼凝跟着陪葬我也不亏的。”
她不提沈幼凝还好,一提,容阙便又要来掐他。
小鱼却拖着赵玉堂推到了门口,他知道自己不是容阙的对手,这里是定南王府,自然也不能跟容阙硬碰硬,“王爷是想开杀戒吗?”
容阙僵住。
起身他早就开过杀戒了。
青灯古佛两年,最后还是为那个人开了杀戒。
他突然笑了一下。
只是那笑稍纵即逝,连小鱼都没看出来。
他冷着眼呵斥:“七日之期还有四天,不想死就滚出去!”
小鱼拉着想赵玉堂出门。
到了院里,怕被容阙的侍卫看见,他又松了手。
何必等人也是满脸诧异,这小子刚不是逃走了吗?怎么又绕回去了?
赵玉堂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抬起头摆出贵女的姿态,故作镇定地离开了清院。
何必不放心,急急忙忙去看容阙。
去时候才发现房门坏了,他掰了掰房门,看见容阙毫发无损地坐在椅子上,又急冲冲找工具修门去了。
容阙心浮气躁,故而打算去了书房里抄经文。
只是一入那房门,他又晃眼看到沈幼凝坐在椅子上安静看书的模样。
他情不自禁地走近,她便收了书抬头来看他,她嘴角带着温柔恬静的笑意,与那日咄咄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他伸手想去抚她的脸。
但伸手过后,那幻影又很快消失了。
他叹气,是幻象,也是佛主的考验。
他扭头回到了书桌前。
直到何必将房门修好来请他,容阙也摆手让他别吵。
何必懂事地退了出去。
赵玉堂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那紧绷的神经才敢落下来。
她瘫坐在椅子上,双眼麻木。
小鱼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偏头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他又递来了一包酸梅。
她也默默接下,又取了酸梅进嘴里。
他便没有退下。
赵玉堂吃了两颗酸梅,心里的烦躁还是压不下,她扭头去看他:“好笑吗?”
小鱼不明所以。
“看我勾引容阙失败了,很好笑是不是?”
他低头:“属下不敢。”
他甚至很庆幸,容阙是如此威武不能屈的人。
勾引失败还被他撞见,赵玉堂觉得难堪至极。
小鱼知道她在烦心什么,急忙补充道:“这不是小姐的问题,是定南王他不解风情,小姐貌美如花,随便换一个人便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
赵玉堂转着眼珠看了过来:“你在说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