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一把将她推开。

    赵玉堂却一脸无所谓,她脸上带着暧昧不明的笑意,不动声色地退到了榻上,“你不是想要雪莲吗?把衣服脱了。”

    容阙一脸她疯了的表情,“我看你是在找死。”

    “我死没关系,可我死了你就得不到雪莲了,你确定你派出去的人能寻得到雪莲?或者宫里那位等得起?”

    她双手撑在榻上,翘起了二郎腿,像个逛了多次花楼的纨绔。

    容阙刚才的怀疑又多几分:“你不是赵家的人?”

    “现在才怀疑是不是有点晚了呢?”

    京中谁人不只容阙半只脚踏入了佛门,嫁入定南王府便是守活寡。

    御史中丞自然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受苦受累,于是找了她,改名换姓,代替真正的赵玉堂嫁入定南王府,可惜两年了他才发现,容阙也不过如此。

    他移步走近想将她从榻上丢下去。

    赵玉堂却眯着眼睛看他,“你确定不要雪莲了?”

    想到雪莲他又迟疑了。

    有了软肋真是可怜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了吗,我要你。”说着手指还暧昧地勾在了他的领口。

    容阙冷笑:“你已经暴露了,难道以为如此,便可将这孩子落到我的头上吗?”

    “我如果打定主意要将这孩子落到你头上,我早就这么做,也没有必要派沈幼凝来勾引你。”

    “那你想做什么?”突然爱上他了?她自己不觉得这理由可笑吗?

    院外小鱼已经挣脱了控制,他冲到了房门口,想推门,却发现赵玉堂已经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他如坠冰窟。

    房里赵玉堂看见来窗户上投下的人影,嘴角的笑意也更明显了。

    喜欢一个卑贱的侍卫?

    永远都不可能!

    她宁可堕落。

    容阙想抽身离去。

    赵玉堂却又翻身过来将他压在榻上。

    她自得意满地坐在了他身上,“容阙,夫妻一场,你还欠我一个圆房。”

    她声音不小,是故意说给门外人听的。

    小鱼握紧了双拳,想破门而入,又担心自己打乱了她的计划,因而隐忍着没有动。

    容阙冷着脸,面对她的引诱不为所动。

    他躺在榻上又想起了沈幼凝。

    她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书,他便会心猿意马地朝她看过去。

    可是她说,从今以后与定南王府再不联系了。

    赵玉堂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滑进了他的胸膛。

    怀孕后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了,夜里甚至还梦见过几次那日的场景。她虽中了药,却还记得那夜的疯狂,也记得那是怎样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沈幼凝做不到的。

    这王府所以女人都征服不下男人,她却可以拿下。

    容阙捏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他眼神清明,没有一丝情欲。

    赵玉堂还记得那日她来偷卷轴,沈幼凝为了拦下容阙主动勾引时,容阙并非是无动于衷的。

    他果然……是对那个贱人动情了!

    她心里生了不甘,便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她不喜欢侍卫,她也会嫉妒沈幼凝,也会对容阙有占有欲。

    值得被她喜欢的男人应该是容阙这样的。

    她发疯似地埋头想亲他。

    容阙却偏头躲开来。

    赵玉堂气急败坏:“不想要雪莲了?”

    雪莲,他自然想要,但没有到这个地步,若是赵玉堂可以,那沈幼凝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