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瞧着她这幅怯怯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拿捏她。
“姑娘既然只是一名侍女,不如与我回家去的,我也可好好告诉姑娘我与定南王是怎样的关系。”
这话说得沈幼宜都皱了眉头,她是幻想过谢司珩能如江淮景一般,成为姐姐的良配,可这人也太直接了吧,他们今天才见第一次面。
沈幼凝看了她一眼,心里也同样觉得此人太过轻浮,便不想继续与他深聊了:“公子还是请回吧,身为定南王府的侍女,我们姐妹二人自然是要留在山下等候主家的。”
谢司珩将茶水不紧不慢地推到二人跟前:“不急,留你们两个弱女子在此独自等候,实非君子所为。”
姐妹俩心情复杂,这人怎么这样,既轻浮,又讲义气。
但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那茶水都是不能喝的。
沈幼凝已经吃过无数亏了。
“多谢公子美意,我们自己也可以的……”
沈幼凝话还没说完,谢司珩却突然起身挪到了她身边,沈幼凝紧张得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半蹲在地,就想去检查她的腿。
她吓得急忙起身,却因为腿疼站不太稳,谢司珩手疾眼快急忙伸手将她扶了过去。
沈幼凝下意识地抬头朝他看了过去。
谢司珩嘴角含笑,动情又暧昧。
沈幼凝的心嘭嘭直跳。
两两相望的模样正好被下山的两人看在眼里。
容阙一脸愠色,江淮景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哟,这可有意思了。”
容阙握着拳头走到了二人跟前,他还没说话,沈幼凝便吓得急忙推了谢司珩,她想独自站立,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谢司珩想去拽她,却又被容阙捷足先登地搂了过去。
谢司珩轻笑了一声:“想来定南王殿下应是无大碍了,你这侍女倒是伤得不轻需要好生照料。”
容阙冷着眼看他:“有劳。”
谢司珩笑得有些僵。
容阙似乎没有传闻中那般不近女色,这侍女他不是看护得固若金汤么?怕是要将他得罪了。
谢司珩目光下移看向了沈幼凝,她被勒得红了脸,似乎喘不上气来。
谢司珩也顾不得自己在容阙心目中是何等形象了,左右如今也将他得罪了,况且,容阙既不理朝政,拉拢与否也没有那么重要,倒是他怀里那女子……
谢司珩沉着脸:“定南王即便入了佛门也没有忘记锻炼,仍是一只手便可定人生死呢。”
容阙闻言看向了怀里的人,沈幼凝已然一副疼得不行的模样。
他又急忙将人扶坐在了凳子上,而后转头想向江淮景:“看看她伤得怎么样了?”
江淮景做为医者替她脱鞋视足倒是可以说得过去,但谢司珩的目光却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容阙直接了当地点名了他的身份:“四殿下难道不是出任在外吗?怎么地这般有空?”
话音一落,满堂惊愕,端着茶水来的店小二吓得差点儿摔倒在地。
沈幼凝到底是进过宫了,诧异归诧异但也很快接受了他的身份。难怪江淮景看他的脸色那么古怪。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二人心里也就平静了。
容阙离他们就已经足够遥远了,更何况皇子呢。
谢司珩面露不悦,他原本还不想暴露身份,刻意拦了江淮景的话,容阙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