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伸手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有什么低微的?你母亲不在了,我母亲也不在了,你父亲不是什么好人,我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正相配。”

    哪有这样配的。

    那这天下与他相配的人可太多了。

    “就当是为我勇敢一次,信我一次。”他几近哀求。

    沈幼宜红了眼,他在求她勇敢一点。

    “好,我要勇敢做公子的娘子。”

    为了等眼睛消肿,江淮景拉着她去街上转了一圈,当然主要目的还是想看院子。

    清院这边,容阙左右等不到人,还以为他们今日是不来了。

    他叹了气,准备关门做晚课。

    不想又看到沈幼凝提着食盒站在门口。

    她想了一下午又觉得自己过于矫情,她之于容阙原就只是侍妾与主家的关系而已,她却妄想与他谈情爱。

    是她太贪心了。

    她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了。

    察觉到容阙走到门口,她提着食盒抬眸看去。

    神情落寞。

    容阙即便有钢铁般的心也被她这一眼望成了绕指柔。

    “进来吧。”

    她随他进了屋,放下食盒她便开始脱自己衣裳。

    容阙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了她的手:“你想做什么!穿上!”

    她偏头看来,目光落在了他薄凉的唇上,中午的时候,他不是想吻她么?是她不肯生气了吗?

    她垂了双臂,棉衣便顺着她的胳膊滑落到了地上,容阙弯腰欲替她捡起,她却又直接扑了过去,将他压在了桌上:“王爷喜欢这样的是不是?”

    她伏低做小了那么多次,皆是不成功,想来应是夏鸣比较强势,他就喜欢这样的吗?

    容阙皱眉想推她,她却又按住了他的胳膊弯腰欲亲他,他始料未及,被她吻了个正着。

    朝思暮想的红唇落在唇上,他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沈幼宜亲得用力,像只会用蛮力的武夫,唇压着唇,齿撞着齿。

    容阙却掐了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了紧抿的唇,唇舌纠缠。

    她藏在唇间的恨意被他轻易瓦解,软着身子贴在了他身上。

    “……你们……好歹关个门吧。”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吓得两人都是一哆嗦。

    容阙反应迅速,急忙将人拉到身后。

    他冷着脸看着门口的人。

    江淮景满脸坏笑,“我还真以为你是活佛呢。”

    沈幼宜红着脸躲到了他身后。

    沈幼凝也脸红得厉害,虽然崔嬷嬷教她要大胆,但前提也是只有她和容阙而已。

    如此被江淮景撞破,她羞得想挖个地缝将自己埋起来,想到自己现在还半裸着身子,又颤颤巍巍地伸手欲从地上捡衣服。

    容阙余光瞥见了他她藕白的胳膊又将她拽了一把,然后脱下自己的外杉罩在她身上。

    他身形高大,披在她身上还拖了地。

    他转身看向江淮景与沈幼宜,语气不善:“为何不通传?”

    “你得幸好我不通传,不然叫那侍卫瞧见了不是更尴尬,如今我们好歹也算个连襟。”

    听了这话的沈幼凝诧异地朝着沈幼宜看去,“连襟?你们……”

    沈幼宜红着脸探出头来,“公子已经叫爹签过婚书了。”

    沈幼凝越过容阙走了过去,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拦她,毕竟她满面羞红的模样,他不想叫别的男人看见。

    沈幼凝如今一颗心都落在了沈幼宜身上,哪里还分得了一点余光来看他,“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