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沈幼宜端的还是一副严谨的模样,“知道。”

    他怀疑她不知道,又怕自己吓坏了她,撑着身子想起身,她却伸手按在了他腰上,“我是真的知道。”

    沈幼凝在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接受崔嬷嬷的调教了,她也被拽去听过教训。

    她是知道的。

    她心里太难过了,听见容阙说他给青楼女赎了身,她觉得自己是要死去了。

    是不是他觉得青楼女比她大方主动一些?

    她也是可以的。

    她只是不敢做他的妻,但她是愿意跟着他的。

    她们这样的身份,能得到他一时半刻的喜欢,也是她的奢求了。

    那放在他腰间的手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上。

    江淮景原本也没想做什么,但那手在他身上游荡,四处引火。

    他咬着唇,怕暴露了心境。

    沈幼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廓,那模样看得他身子发紧,他张口想拒绝,却只能发出细弱的喘息。

    她身子滑得太低,看不清他的眉眼,于是撑着身子想将自己顶高一些,身体摩擦之间,江淮景更是忍不住,他完好的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受伤的手便探来抬起了她的下颌,以便他更好地品尝她的唇。

    沈幼宜也没有躲,甚至是主动开了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大受鼓舞,那捏着她脸的手又落在她的长颈上,抚摸着她细嫩的皮肤和跳动着的血脉。

    他血脉膨胀间还是不忘松开她寻问:“真的知道我想做什么?”

    沈幼宜羞涩地点头。

    “这样……也愿意?”

    她又点头,看了一眼他被自己自己啃咬得泛红的唇又害羞地别开了。

    “那你……”他心跳如雷,“可愿意嫁给我?”

    沈幼宜便愣住了。

    他……还是想娶她吗?

    她红了眼,眼泪澎涌而出,吓得他急忙从袖里抽出手帕替她擦拭眼泪。

    沈幼宜赶忙抱了他的手,那手帕还是她用来替他包扎伤口的,虽然已经洗过烘干了,但还是留了淡淡的血迹,她又压着他的手落在了自己胸口。

    隔着那暖暖的软肉,他感受到了她强劲有力的心跳,“我不想嫁给公子,我只想陪在公子身边,做侍女侍妾都可以。”

    “为什么?”既然愿意留在他身边,又为何不肯嫁给他?

    “我……我父亲是个赌鬼,我不想拖累公子。”

    原来是因为这。

    江淮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不怕,收拾赌鬼哥哥有经验。”

    沈幼宜还是摇头,抱着他的双手却不肯松开,甚至还用力地压住,生怕他逃走一般,感受到胳膊下的柔软贴合,江淮景只觉得刚刚按下的热血不住地往头上涌。

    她是知道怎么折磨他的。

    他喘着气:“松手,再抱,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不要,松了你,你又要去寻花问柳了。她们会的,我也可以学。”

    难怪今日这么主动,原来是何必把他去醉香楼的事儿说去了。

    做得好,等会儿就把何必觊觎了好久的长剑送给他。

    “我没有去寻花问柳,就是喝了点酒而已,那个哑姑……也只是一个烧火姑娘而已。”他一边抽着胳膊一边耐心的解释,沈幼宜将信将疑地随着他起身:“真的?”

    “真的,何况……你不用学什么,你站在这里就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