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江夫人也一并跪在了容阙跟前。
他这才算满意。
至于沈幼宜,有了何必的带路,江淮义即便有贼心也不敢来动她了。
入了江淮景的院子后,沈幼宜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多出来的侍女。
她心头发酸,只能快步入房。
屋里的人已经重新包扎过了,正厌厌无力的靠在榻上听梅儿读书。
见了她,梅儿如同见到救星,急忙起身叫了她一声:“幼宜。”
听了这声音的人浑身一僵,却倔强地没有扭头去看。
梅儿强行将书塞入了她的手心,而后扭头出了院门。
她只识几个字,读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可别折磨她了。
沈幼宜也不识几个字,捏着那书看了一会儿又将书放到了江淮景手里,“公子是伤了腿吗?”
江淮景看了一眼何必,大概猜到容阙也在了,以容阙以前的脾气自然是要登门要说法的,他幼时吃过同样的苦,因而格外护短。
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他现在可是不问世事的活佛,哪里会管他的生死。
从前江淮景一直是那话多的人,而今他们进门半晌还没听见他的声音,何必与沈幼宜心里都不太好受,尤其是何必,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自己还没活明白呢,哪里会安慰人。
他自觉的退了出去,还懂事地合了门。
他一走,沈幼宜又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她绷紧了身子,连江淮景都察觉到了,他嗤笑了一声:“害怕就出去。”
沈幼宜壮着胆子坐在了他身边。
他沉着眼,不给好脸:“我可是个风流浪荡子,挨着我不怕坏了你的名声?”
他言语带刺,是沈幼宜从前没有见过的,被他这样一说,不免伤心落泪起来。
她一哭,他绷着的脸瞬间塌了。
他撑起身子来替她抹了眼泪。
沈幼宜楚楚可怜地抬眸看她,“公子伤哪里了,让奴婢看看吧。”
“没受伤,他不敢真打我,只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而已。”
那伤口还是因她才落下的,而后为了拽她裂过一次,如今竟又被那人打到了伤口,气愤之余她又期盼容阙可以重重地罚他们。
江淮景揣摩着她的脸色,看她愤愤不平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你是在期待容阙替我收拾他们吗?”
她大惊,他怎么这么厉害!
江淮景重躺回到榻上,罢了,她来了他心情也就好了,左右她还小,许是不懂,是他过于莽撞将人吓到了。
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他总会让她明白的。
沈幼宜看他平静下来,心也跟着沉寂了许多,压了她一夜的石头随即消失了。
只要在他身边她便能心平气和。
江淮景看着她沉静的模样,不知她在想什么,又哼了一声,试图装可怜来惹她怜惜。
沈幼宜沉了脸,俯身吻在了他的嘴角,又飞快地直起了身子。
榻上的人难以置信地抚上了自己的嘴角,怀疑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你……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姐姐骗你的吗?”
“我知道。”
“那你还……”
“嗯。”她倔强地看着他:“你不希望我这样吗?”
自然是希望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容易,他试探着伸手去拉了她的手,沈幼宜也没有躲,还配合地弯下腰来。
他身随心动,就着无伤的胳膊将她拽倒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