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吗?”
江淮景握紧了手指,他还能腾处心来担心那姐妹俩:“别告诉她们。”
就算他不提醒容阙也是不会说的,他把佛珠取了回来,掐在了自己的手心,江淮景垂眸看着他,“你之前不是有一串檀木手串吗?”
容阙愣了一下。
江淮景勾着嘴角笑了笑:“那是沈幼凝做的吧?”
那么粗糙的做工和廉价的料子,一看就不是他会用的东西。
“怎么不继续用了?好歹是人家的心血。”
容阙掐住了手里的的紫檀珠。
江淮景也不刺激他了。他伸手从怀里摸出药瓶:“这些药你先给她吃着,可暂时抑制她的毒性,不过即便是这种药材也是不易得的,省着点吃的,后面……再想办法吧。”
今日他的心全在那一句命数到了上。
既有对母亲离世的耿耿于怀,也有对沈幼宜的担忧。
容阙将药瓶收了起来,“让她留在定南王府,我会保她平安。”
江淮景夏掀开眼皮来看他:“你确定?被送去龙泉山的是她吧?”
容阙无从辩解,当初是他不管不顾才险些害沈幼宜丧命。
“容阙,我不信任你了,我想保的人,我要留在自己身边。”
容阙闭眼叹气:“你以为她会同意吗?”
“所以,我要带走沈幼凝。”
他睁眼又是凌厉:“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你为什么不同意呢?容阙你不是已经有夏鸣了吗?既然她已经没有用了,将她交给我吧。”
容阙还是不说话,江淮景不信任他了,难道他就会信任他吗?
气氛凝重,二人之间流露着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
那院子里的人进来,便看到这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
姐妹俩心里也更紧张了,沈幼宜率先跪了下去:“公子……”
她一开口,江淮景便眨了眨眼,紧绷的神经也落了下来,他偏头看了过去,“谈好了?”
沈幼宜点了点头,江淮景便又将目光看向了沈幼凝,只要她点头,他自然有办法将她弄走,容阙不同意也必须同意!
沈幼凝也跪在了地上,匍匐行礼,“多谢江公子抬爱,但我妹妹福薄,恐承受不起公子大恩,请公子另觅良缘。”
那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他豁然起身,“沈幼宜,这是你的意思吗?”
沈幼宜颓着肩,不敢看他。
江淮景却步步紧逼:“回答我。”
她瑟缩着往沈幼凝身后躲了躲,江淮景凌厉的眼也暗了下来,她在怕他。
就像在龙泉山一样。
“好,如你所愿。”他提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沈幼宜全身一软,又瘫软在了地上。像是灵魂脱离了躯体。
沈幼凝伸手将她扶了过去,拍着她的胸口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姐姐在的……”
容阙一声不吭地看着江淮景离去的背影,他也是希望沈幼宜可以跟着江淮景回去的。
身为挚友,他自然知道这一次是不一样的,江淮景虽名声不好,却从不染指正经人家的姑娘,即便是流连青楼,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躲避江家的联姻而已。
今日他却说出了以正妻之明的话来。
而且他有此反常的举动,也是因凌云大师的话而起,他起身吩咐姐妹二人:“你们先回去。”
沈幼宜不放心:“王爷……”
“本王会派人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