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伸手捂了脸,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真的亲了他吗?

    她眼神清澈得仿佛那一吻是他的幻觉,可偏偏她又问他这样可以了吗?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她,难道就他一个人心情澎湃吗?

    他咬着牙有点不甘心,“不可以。”

    沈幼宜有点为难了,小时候她就是这样亲姐姐的啊,每次亲了姐姐,姐姐就说不痛了呀。

    难道是亲得少了?

    她仰头又凑到了他另一边的脸颊上。

    江淮景顾不得胳膊上受着伤,一把掐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跟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是说亲亲就不痛了吗?”

    他眼神暗了暗:“谁告诉你的?”

    “姐姐啊。”

    那也不可以,他又将她拉近了一些:“以后对你姐姐也不可以了,她骗你的。”

    她哦一声,将信将疑,姐姐才不会骗她呢。

    她看他的眼神实在太纯真了,纯真得让人忍不住想将她弄脏。

    他垂眸落在了她水润的双唇上。

    眼看他越凑越近,沈幼宜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缩着脖子想躲。

    江淮景心里生出了一丝怒意,低头便吻了过去。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挣扎着想要脱身,他却拽得很紧。

    江淮义说得没错。

    她好香。

    想得到更多。

    沈幼宜却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直到门口响起了尖叫声。

    他这才松开了她。

    沈幼宜害羞地躲进了他怀里。

    江淮景却偷笑将她紧紧抱得更紧。

    梅儿脸颊微红,其实江淮景带沈幼宜回来时她就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了,所以看到这画面她也不觉得稀奇。

    她替沈幼宜开心,大公子可是江府侍女的梦中情人,他的青睐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江淮景拍着沈幼宜的后背,这会儿胳膊倒是疼起来了。

    他抽了一口冷气,沈幼宜又急忙撑开了身子:“奴婢弄疼公子了吗?”

    他逞强着笑得宠溺:“没有,你跟猫儿似的,怎么会弄疼我。”

    当着梅儿的面说这话让她羞红了脸:“奴婢……才不是猫儿!”

    梅儿也懂事地提着篮子去别的屋:“奴婢去整理东西了,小猫儿你可要照顾好大公子啊!”

    沈幼宜嗔怪地瞪了江淮景一眼,都怪他,连梅儿都开她的玩笑了。

    她起身追了过去,“梅儿姐姐你等等我呀,我来帮你!”

    江淮景眉目含情地伸手抚上了自己唇,回味着那一吻的味道。

    沈幼宜走远后才敢呼出长气,刚刚她以为自己要被憋死了。

    可是,她伸手捧住了自己发烫的脸,江公子为什么突然要亲她呢?疼的话亲脸颊不就可以了吗?这样……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吗?

    可他明明说他不会喜欢侍女的。

    想起他说的话,沈幼宜又冷静下来,可能是……他觉得寂寞了吧,毕竟他已经在这院子里呆了好几天了,他以前不是很喜欢逛花楼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难受,索性摇头将这件事丢在了脑后。

    江淮景一定是发疯了,他明天不是要出门去吗,到时候去花楼转一转就好了。

    梅儿原本想打趣她,见她沉着脸,面色不佳,那打趣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看着梅儿准备的东西又愣了一下,这似乎是祭祀用的东西。

    “这些是做什么的?”

    梅儿叹气:“明日是大公子母亲的冥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