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也心神不宁了半天。

    听见院外的脚步声,他慌忙坐回了软榻上敲上了木鱼,只是那声音乱得不成样子。

    提着食盒的侍女匆忙走了进来,心里又怕又期待:“王爷。”

    听了这声音,容阙才抬头看了去。

    门口的侍女他并不认识。

    他皱起了眉头。

    “是香兰姐姐叫奴婢送来的。”

    “放下吧。”

    他不忍多问,想必沈幼凝也不想见他了吧。

    侍女羞红了脸,布菜的手脚也不规矩,他皱起了眉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滚出去。”

    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侍女吓得一哆嗦,急忙跪在了地上。

    她跪地的动作干脆,蓦地让他想起了沈幼凝,心中又生了恻隐之下:“去门外侯着,有事本王自会叫你。”

    侍女不是沈幼凝,他这么一说,她就乖乖出去了。

    容阙却没什么胃口。又自己将食盒收了起来,“进来。”

    侍女颤颤巍巍地进了门。

    “拿走。”

    “是。”她提着食盒的动作像在逃命。

    容阙入不了定,索性起身出院子。

    等他回神过来的,人就已经走到离芙蓉堂不远的地方了,他这才想起了江淮景交给她的药,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给她的。

    去的时候沈幼凝并不在院子里。

    沈幼宜倒是在做女红,见了他,她吓得急忙起身,“王爷!”

    叫完又在心里骂上了他:负心汉!

    容阙四下张望了一番:“你姐姐呢?”

    “姐姐扫地去了。”

    容阙愣了一下,他记得她从前是不做这些杂活的。

    “扫地?”

    沈幼宜不想同他废话于是直接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容阙将药瓶放在了桌上:“这是……可以替你姐姐解毒的药。”

    他下意识地吞掉了江淮景的名字,并不希望沈幼凝知道这药是江淮景给她的。

    对于能救命的东西,沈幼宜不敢马虎:“多谢王爷!”

    容阙点头,转身便走,出了芙蓉以后,他又在王府里转了转,还是没有见到沈幼凝只能遗憾地回了清院。

    傍晚,沈幼凝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沈幼宜急忙将药瓶交给了她:“姐姐,下午王爷来过了,送了替你解毒的药丸。”

    沈幼凝累得说不出话,她扯了扯嘴角:“嗯,你替我收起来吧。”

    “不吃吗?”

    “已经很麻烦王爷了,用不着的,再说了,江公子不是说了没什么的吗?”

    也是,比起容阙,沈幼宜自然是更相信江淮景的,“那收着下次还给王爷吗?”

    “嗯,那就麻烦你了。”

    知道她不想见容阙,沈幼宜满口答应。

    定南王府实在太大了,沈幼扫了一天也没有扫完所有的走廊。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提着扫把出门干活去了。

    有活儿干,累一点也好,这样就不必成天无所事事总的多想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就扫到了夏鸣的院子跟前。此时夏鸣还在院子里荡秋千。

    远远瞧见了沈幼凝的身影,她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如今她虽没有名分,但已经是得了院子,受过主子宠爱的侍妾了。穿衣打扮都有些不一样了。

    赵玉堂那边敬茶时候刁难了她一下,夏鸣不能将赵玉堂怎么样,但沈幼凝就不同了,如今她身份可比她高贵得多了,想拿捏她还不简单吗?

    她跨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