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阙推门的手一顿,偏头不自在地看了过来,“你说什么?”
宠妾?他哪里来的宠妾?若是给了外界错觉的话,那也有一个人了。
江淮景却不以为意:“哦,准确来说应当是曾经的宠妾吧,你不是把人赶走了吗?”
容阙也不开门了,抽手回来转身看向了他:“我什么时候赶走了?”
江淮景原本还在笑,见他冷脸下来也知这事儿他可能是不知情的,便也敛了笑意:“你不知道吗?”
容阙没有说话。
“我来的时候在路上碰见了几个侍女,听见她们说什么被赶出去了,你那位宠妾被欺负得厉害呢。”
容阙额上青筋直冒,“在哪里?”
“就在……”他说到一半,又忽然停下来,“你这么紧张做甚,还真是你的宠妾不成?”
容阙没了什么耐心,“到底在什么地方。”
江淮景看他要生气,连忙将地方说了一下,容阙走到院门口,又叫住了往来的侍卫,想直接派他过去,而后想起江淮景的话,他又皱起了眉头:“带一个可靠的侍女过去。”
沈幼宜毕竟还病着,有侍女搀扶会方便一些。
侍卫得令飞快地跑了出去。
江淮景跟在他身后咂舌,“你何时变得如此心细了?”
容阙偏头看了过去,眼神不善。
“我是说啊……啧,那两侍女说话挺下流的,似乎是故意折腾她的,叫侍女过去确实方便一些。”
容阙听得心惊,“她……没有反抗吗?”
“好像是病了吧,似乎病得不轻。”他也不好意思凑过去看啊,只是从着那女子的喘息声判断出病得不轻。
容阙进了屋去,江淮景想跟去,却不想他很快又出门,还递了一个瓷瓶过来,“把这药送过去吧。”
“我?不好意思,你在使唤我?”他伸手指向了自己,一脸的不敢置信,容阙怎么想的,居然叫他去送药。
“你要是担心她为何不自己去?”
容阙偏过头:“我没有担心她。”
“没担心,千金散你都舍得拿出来了?”
“救人性命的都是药,不分高低贵贱。”
江淮景又啧了一声,真是个别扭的人,“我去就我去,我可不会像你,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收了药,转身挥手又潇洒而去。
容阙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发愣,这也是他愿意同江淮景交好的原因,他是他想要变成的模样。
侍卫领着侍女赶到的时候,沈幼凝已经被那两侍女扒得只剩小衣了。
小衣也被折磨得湿透了。
原本被烧得发红的身子上还布满了掐痕,侍卫还没走近,他身边的侍女香兰便见到了地上的惨状,连忙出声:“你先转过身去!”
既然是王爷下令,那就说明这个叫沈幼凝的在王爷心中地位不低,为了侍卫的性命着想,他最好什么都不要看到。
那侍卫懵懵懂懂,还想踮脚去看,香兰却推了他一把:“你想死是不是?”
侍卫只好乖乖地背过了身。
香兰上前两步呵斥住了还在揉捏沈幼凝的侍女,“住手!”
那如雷贯耳的声音吓得两侍女瘫倒在了地上,“香……香兰姐姐。”
容阙还未信佛的时候,香兰是他院子里的大丫鬟,而且是家生子,与容阙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香兰的身份自然不是她们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