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珠安安静静地听着。
向嵘就喜欢阮玉珠这个样子，他说完了，又抚摸阮玉珠的发顶：“不过这一切都伤害不到你。你不要理会褚素馨就是了。”
“我知道。”阮玉珠笑笑，心中有些甜。
年底下，即便有陆夫人在，阮玉珠还是很忙的。褚素馨又往国公府去了一回，这次是自己去的，阮玉珠当时并没有在国公府，不过几乎还是立刻就知道了消息。
之后周氏过来也跟她说起这件事，说褚素馨表现的十分乖巧，看着竟是要跟从前一样常来常往。
“……总不好撵了出去。婆婆心里有数，她来尽管来，也不碍什么事，还能让褚家安心。”说到这的时候周氏还有些小心翼翼的。
阮玉珠就明白，周氏跟她说这些应该有宁氏授意的缘故。
“周姐姐，我都明白的。”阮玉珠就说。比如褚素馨来往宁氏的态度，还有陆夫人的态度，大家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
周氏又跟阮玉珠说了几句，见阮玉珠是真的明白了，心中就是一宽。
“我就说你是个最明白的人，哪里还用人跟你解说呢。……咱们这样的人家，这些事总是难免。你这样，是五爷，也是咱们家的福气。”
褚素馨往向家来当然不仅仅去了国公府。她从国公府出来就到了都督府，但陆夫人却直接给她吃了闭门羹。褚素馨也默默地受了，还很乖巧地说改天再来请安，然后就去了安定侯府。
安定侯府接待了褚素馨。
实际上，曾氏见着褚素馨还表现的很热情。
“……哪天回来的，我还说要去看你，只是你也知道这年下我实在忙不开。你祖父祖母可还好，你娘有些日子没来了……”这样亲切地说些家常，仿佛之前那些不愉快、尴尬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褚素馨将两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回答曾氏的话：“……回来了几天，因为家里有事，这才过来给姨妈请安。祖父祖母都好，让我问姨妈安。我娘现在只在家中吃斋念佛，比以前更少出门了。不过改天她也要来看姨妈。”
套话说的差不多了，曾氏就朝两边看了看。服侍的丫头婆子们知机，都退了出去。这屋子里就留下褚素馨贴身的一个小丫头再有就是曾氏的心腹两三人。
华珍珍也坐在曾氏的身边。曾氏近来一直带着她一同待，常来侯府的人已经习惯了。
褚素馨深深地看了华珍珍一眼。
曾氏立刻会意了，她对褚素馨笑了笑：“珍珍就如同我的女儿一般，如今家里的事情倒是她帮我操心了许多，我再没有背着她的事。”意思就是她能听的话，华珍珍都可以听。
虽然来之前已经听家里人说过曾氏待华珍珍如何，但曾氏这样的表态还是让褚素馨暗暗吃惊。她毕竟还年轻，做不到喜怒不露于色，所以面上多少就带出来一点儿。
曾氏似乎并不介意。“珍珍这孩子的好处只有常在一处的人才知道。我之前也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招人疼。素馨，往后你们姊妹常来常往，你就知道了。你们年纪差不多，我想你们一定处的来，那样我就更放心了。”
褚素馨也就陪笑：“以后倒是要常来看望珍珍姐姐。”略顿了顿，才又说，“也请珍珍姐姐有空到我家走动走动。”
曾氏是何等老道的人，她已经将褚素馨的心思都看透了，只是微笑点头。然后她就不再说话，只等褚素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