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兰听闻也露出气愤的神色。

    “这!这……国公爷为何不管管,那只不过是一个妾,算得上什么东西。”

    杜曼雅同仇敌忾道:

    “这还不止,我怀疑我鸡汤里下的毒也是那妾室的手段。”

    “报官吧,这件事情上报给大理寺。

    一个国公爷的小妾竟然胆敢毒害府里的大少奶奶,死不足惜!”

    周筠兰回握住她的手。

    一副完全像是为她着想的神情。

    杜曼雅却一怔。

    不能报官!

    刚才她跟周筠兰说的事情把自己作恶的内情都隐藏了,可若是报官,大理寺的人细细来查。

    她也落不得好!

    还有偷用国公爷印章一事,足够将她打入大牢了。

    “兰儿,万万不可。若是真的报官了,我夫君还有何颜面,我们魏国公府的面子都丢尽了!这是要让全盛京的人来瞧我们家的笑话。”

    “那你想要怎么做?”

    “上次不是说安宁伯还欠我父亲一个人情,那便叫安宁伯想想法子,帮我弄死这妾室。

    所有一切的祸根就在她头上,只要她死了,那么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杜曼雅希冀的看着她。

    只要含绥死了,她生下国公府的长孙,将来这府上的一切都是她的。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得回府与父亲商量商量。”

    “这是自然。”

    “对了,国公爷那妾室叫什么名字?”

    “含绥。”

    “好,等我消息。”

    “嗯!”

    杜曼雅在原地转来转去,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若是安宁伯真的动手了,那么含绥必死无疑!

    她如今的困境就都可解了。

    ……

    周筠兰从海棠院离开时并没有直接走,反而对着府中管事道:

    “今日匆忙上门实在是失礼,可否当面向国公爷表示歉意?”

    “周三小姐,为了避嫌,您一个未出阁还要不要单独与国公爷见面为好。”

    王管事警惕的瞧了她一眼。

    周筠兰拍拍脑袋,又道:

    “也是,是筠兰失礼了。

    原本入府时应该先与府上的女主人打个招呼的,不过国公爷并未娶妻,我总不能去拜见国公爷的妾室吧。”

    她语调悠长又带着一丝嘲讽。

    王管事脸上的笑意一僵。

    拱手,道:

    “既然周三小姐也无意拜见咱们府上的绥夫人,那老奴便送你出府吧。”

    “绥夫人?是那位妾室。”

    周筠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即又用帕子掩了掩唇角,道:

    “抱歉!实在是闻所未闻,唤一名妾室为夫人,国公府上的规矩怕是不严吧。”

    “此乃国公爷吩咐的,周三小姐是对咱们国公爷有意见?”

    王管事拧眉。

    这周三小姐今日非要登门,也不知去了海棠院跟杜曼雅聊了些什么。

    出来时整个人就怪怪的。

    “不敢,王管事是误会我了。不过来都来了,可否去瞧瞧你们那位绥夫人?”

    她的语气还是十分的轻慢。

    王管事闹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老奴先去请示,若是绥夫人有空,便将周三小姐您带去舒月院。”

    “行,你去吧。”

    不多时。

    王管事便回来了,歉意道:

    “真是不赶巧,这个时辰今国公爷跟绥夫人正在小憩,见不了。”

    周筠兰听了神色莫名。

    只是一个小妾罢了?!魏国公竟然这般看重。

    午间小憩还歇在小妾的房中?

    她咬了咬下唇。

    带着万般复杂的情绪她回了府。

    便遇见了二房的婶娘。

    “哟!这不是咱们三小姐,这天都快黑了怎么才回府?是去哪里野了?”

    “婶娘误会了。今日是去国公府探望我闺中密友,魏国公府大少奶奶杜曼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