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厌恶你,也没有厌恶你的立场,说到底,我只是不想再过以前那种生活,我们是我们,孩子是孩子,他们不应该成为父母感情的牺牲品。
我会告诉丹敏,你是她的阿爸,她长大了想去找你,我也不会阻止的,只是她现在太小了,又是我一手带着,所以,你别跟我争她了,可以吗?”
“我没有,宝贝儿,我只是想弥补你们。”占蓬心口又开始痛起来,以前好听的情话张口就来,现在却成了锯嘴的葫芦,满肚子话不知道怎么往出来倒。
“好了,我会乖乖待在这里,也会跟你们离开,剩下的事,等离开再说吧。”雅娜疲惫拧了拧眉,收拾好东西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朝着他脸上看一眼。
“占哥。”彪子一脸凝重走了进来,
“刚收到的消息,武装小队死了六个人,剩下的算上律哥和伏猜,一共五个人,挟持人质进了沙漠,下落不明。”
“妈的,阿龙这小子真他妈彪悍,跟那么多武装警察火拼还能挟持人质脱身。”占蓬脸上全然不见刚才面对老婆时的温和,短暂的休息之后,那个缅北丛林喋血的铁血猛兽又生龙活虎,杀气腾腾。
“彪子,赞隆在哪儿?他的事,你跟我老婆说了没有?”
“在地下室,现在还昏迷着,伤的不轻,我怕雅娜姐找你麻烦,没说。”
“嗯。占蓬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别让人死了,等我找到阿龙,再弄他。”
在地狱同恶鬼搏命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慈悲为怀的菩萨,从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两人正说着,彪子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心咯噔一下,紧张看向占蓬,喉结动了动,
“是溪姐。”
占蓬抿唇,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电话。
“溪姐。”彪子摁了免提,沉声开口,
“彪子,阿律去哪儿了?他怎么不接电话?伏猜也联系不上。”电话那边,温柔甜美的声线传来。
“还能去哪儿?鬼混去了呗。”占蓬接过电话,匪里匪气应了一句。
那边的人几秒钟的停顿,随后一阵惊讶,“占蓬?你没事了?”
“嗯,没事。”占蓬笑笑,“哎呀,怎么办呢,大小姐,看来我在你男人心里分量不轻啊,你有没有吃醋?”
“吃你个大头鬼,”南溪凶他,“他人呢?怎么联系不上?”
“不是跟你说了么。他一看我没事,激动过了头,多喝了几杯,躺着还没醒,我帮你看着呢,没女人靠近他,放心吧。”
“跟你在一起我才更不放心。”南溪故意怼他。
“哎,我说,怎么说话的?不识好人心了昂。”占蓬啧啧两声,
“家教要不要这么严呐?男人不能看太紧的,多少给阿龙点个人空间嘛!”
“懒得跟你贫,他醒了让给我回电话哈。”南溪说完,挂了电话。
整整一天,南溪都心神不宁。
他不是个会纵容自己喝醉的人,即使是要喝酒,也会提前跟自己打电话视频说一声。
退一万步讲,他酒量不差,即使喝醉,不可能醉一天一夜。
中间又给彪子打了两个电话,他都说人还没醒来,语气不太自在。
占蓬的话也不对劲,巴律离开前,分明确定他出事了,才冒着被告上军事法庭的危险闹那么大动静离开的,不可能是他口中轻描淡写的误会,如果只是误会一场,巴律早把他揍趴下了,还会打电话过来跟自己吐槽骂占蓬。
“不对,他一定是出事了。”坐在沙发上想明白的小女人润眸震颤,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