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说完,头也不回冲着电梯阔步走了过去,兜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说。”他摁下接听键,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收到消息没?城郊的兵朝着仰光过来了,冲你来的。”那边是飒勋的声音。
巴律俊脸冷沉,“你的任务呢?”
“在你们交火后,抓军队的叛徒。”男人的声线中似乎还带着几分笑意。
巴律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原本冷着的脸更加阴沉,“知道了,算我欠你个人情。”
“好说。”飒勋说完,挂了电话。
男人将手机装进了兜里,随后转身,原路返回。
反了的军队手里有内阁的调令,一旦交上火,猛哥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谁是叛徒,由内阁说了算。
他一旦被扣上了叛徒的帽子,那整个吴派,再无一人能镇得住那帮野心勃勃的军官。
连环计。
环环相扣。
到了病房门口,交代彪子拿突他们先带着南溪先撤。
随后带着欧阳甄还有两个孩子,以及华国请来的专家上了医院楼顶。
军用直升机十分钟后起飞,他亲自送到边境口岸,将人交到了周谦手里。
一分钟都没有耽搁,直接飞回了大其力。
巴律推门而入,走进厅的时候,占蓬一脸幽怨,不发一言,坐在沙发上,安静看着对面的南溪喝茶,盯着手机屏幕听讲座。
男人黑眸暗了暗,“你不死你那儿去,坐我家盯着我老婆干啥?想挨枪子儿?”
占蓬掀眸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不问问你老婆有没有惹我?”
南溪放下手里的茶杯,手机暂停,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看着占蓬,
“我怎么惹你了?不是你说的,再找不到雅娜就让我给你当老婆么?我不愿意你还瞪我?”
“艹——”占蓬一头雾水。
“妈的,老子给你脸了。”巴律急了,上去踹了占蓬一脚,占蓬眼疾手快,扶着沙发椅背抬腿跳了过去,“你他妈是不是傻?她说什么你都信?”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巴律追过去要揍占蓬,占蓬一脸看蠢货的眼神,两步跑到了楼梯上,
“巴律,你真他妈没救了,你们两口子一个赛一个的黑心。”占蓬说完,瞪了巴律一眼,跑进了楼上的房。
南溪坐在沙发上咯咯笑。
男人回头,一言不发,黑着脸将沙发上使坏的小女人一把扛上肩头,朝着另一边的卧室走。
“巴律,你干什么?”南溪吓了一跳,小手拍打他坚实脊背。
“还有心情整人,看来是没想我,南小溪,你就是欠收拾……”
他一脚将门踹上,火急火燎反锁之后,二话不说,将人压到了床头。
南溪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胸衣背扣已经被他解开,不安分的大手伸进裙摆去扯底裤。
“你干什么,外面还有人呢。”南溪弱小的力道螳臂当车,小声嗔怪。
“谁他妈敢在这时候坏老子好事,我阉了他。”巴律额角青筋都充血鼓胀,双眼泛着浓烈的欲色,“宝贝儿,抬抬手,把这玩意儿脱了。”
“你讨厌死了,慢一点,都给我扯坏了。”南溪一边反抗一边娇里娇气的骂他,“混蛋,你能不能温柔点。”
“老子都他妈憋疯了,温柔个屁,吃饱了再温柔,快点儿……”
“你个大老粗……”
“好好好……手拿开,宝贝儿,别挡着,我想看着你……”
室内空气暧昧粘稠,娇嗔少女哼哼唧唧伴着男人如野兽般的低吼,久久回荡在摇曳的粉色蚊帐顶部。
“爽……shuang死老子了……”
夜已经很深了,狭小浴室跌宕起伏节奏规律的水流声才渐渐平息,热气氤氲的空间,水汽蒸腾。
覆盖了一层薄雾的巨大镜面上,隐隐照映出一张趴在浴缸边沿泛着淡粉色的娇媚小脸,肤如凝脂,面如桃李,黑色的长发湿湿嗒嗒披散着,小女人白皙的额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她媚眼如丝,半睁半眯着,跟没有骨头的猫似的,任由男人强悍手臂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放她软绵绵趴在自己怀里,拿浴巾将她包裹严实,抱着出了门。
吹风机温柔暖风在发丝间游走,餍足的男人早就习惯了大小姐洗完澡的整个伺候流程,轻车熟路,业务能力过硬,将人伺候着睡着,捧上她的小脸吻了吻,这才拿起黑色劲装套上身,换上作战服,黑色军靴,枪别后腰,出了门。
外面越野车上,占蓬半包烟都抽完了,见好兄弟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跟他妈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你也不怕把俩腰子累蔫吧了。”
“那也比你憋爆炸的好。”巴律抬手松了松筋骨,每根骨头缝都透着松快,
“人都到位了?”
“是的,律哥。”驾驶座上的彪子应了一声。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占蓬才开口,“阿龙,咱们这么干,不会捅什么娄子吧,昂素可就等着咱们露头一枪毙命呢。”
巴律冷笑,“哼,那他也得有副好牙口,老子是他妈谁想惹就能惹的?”
“可这动静会不会太大了?”
“记得你家小时候养的那条狗么?”巴律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占蓬想了想,“黑虎?”
“那狗死了,你跑我家,哭的跟死了亲爹似的,我阿妈怎么哄都没用。”
占蓬尴尬踹了他一脚,“那时候老子还小,好不容易养条狗,死的那么惨,能不——”
他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俊眉睨向好兄弟,“狗东西你——”
巴律挑眉,“嗯,我弄死的。”他的脸上依旧慵懒邪肆。
“你那狗跟你一样,没点眼力见儿,先是冲着我龇了两次牙,我踹了它两次,不长记性,第三回居然冲我下口。”
占蓬噌一下坐了起来,脑袋撞上车顶又弹了回去,眼睛睁老大,“那你就掰了它的牙?还把它肚子都踹碎了?妈的,你有没有人性,这么狠?”
“它咬我,我踹了一脚出去,还他妈往上来扑,那我能惯着它?自己找死能怪谁?”
巴律毫不在意,摸了支烟出来,歪头点燃,“你记住,畜牲不能惯着,得让它知道疼,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