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讲,单是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一身遗世而独立的气质,足以让任何雄性产生来自基因深处的征服欲。
电梯到了一层,南溪迈腿出了大楼,彪子和孙成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茵茵像个小跟班,乖乖跟着她到了越野车旁边。
“上车说。”南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茵茵看了一眼面如罗刹的彪子,怯怯跟着坐了进去。
“我听阿律说,是你跟他报的信?”南溪随手放下包包,侧身看着茵茵。
“嗯。”
“你为什么要帮我?”南溪润眸紧紧盯着她。
“你帮过我。”
“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她挑了挑眉“毕竟,你曾经觊觎过我男人。”
“我是贪心,但我不是蠢。与其肖想一个不可能得到的男人,不如退而求其次,收服飒勋,虽然他比不上阿龙哥,但是我想要的,他也能给我。”
茵茵鼓足勇气,看着南溪,
“我比不上你,但我可以学你。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过的最好的了,向你学习,我总不会过的太差,对吧?”
南溪看着她,足足十几秒没有说话,就在茵茵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对面的女人笑了笑。
“茵茵。你真的很聪明,懂得趋利避害,会及时止损,又毫不掩藏自己的野心,你这样的女孩子,如果上过学,一定会过的很好。”
茵茵苦笑,“可惜,我没那么好的命。”
“我们来谈个合作吧。”南溪看着她,
“你想办法让飒勋送你进大学学习银行学,如果你真的有那个决心和能力,学成归来,我聘你进我家银行,你有多大能力,我给你多大权力。
相比于收服一个男人为你所用,自己赚钱买花戴,更酷,你说呢?”
“你真的愿意不计前嫌帮我?”茵茵激动的两眼都在放光。
她是聪明,也有野心,但是奈何起点太低,认知的层次太低,以前在红灯区,妈妈桑和那些妓女总说,找个有钱的男人养着自己,是最好的出路。
她被飒勋带回去,以为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可以过上好日子,可是那个男人在床上实在太疯狂,控制欲也超强,她实在受不了逃了出来。
后来遇上龙哥他们,看见南溪被龙哥当成心头宝,她以为,只要找个会疼人的男人,也能过上好日子,可是她还是失算了,不但丢了工作,还差点连命都丢了。
那件事被飒勋知道了,差点弄死她,连着一个星期她连床都下不来。
那天南溪在别墅说的话,对她的触动太大,彻底拓开了她的认知边界,她才终于懂得,一个女人要想过的好,就得学会把控自己身边的一切,利用身边的一切,包括男人,包括人心。
可是今天,南溪又告诉了她另外一种可能,女孩子有野心,就要自己买花戴,那样才酷。
她的内心太过汹涌澎湃,眼中含泪,一个劲的点头,“谢谢你,南溪姐,谢谢你肯教我,没人教过我这些,以前的事,是我的错,请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南溪淡笑,“我不是圣母,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自己挣扎向前,我才愿意拉你一把。”
“南溪姐,我一定会想办法进大学的,哪怕把飒勋闹个天翻地覆,我也一定会去上学的。”她的眼中满是坚定。
南溪好笑,“飒勋这个人,内有乾坤,你能拿捏他,完全是因为他愿意被你拿捏,不然你以为,就你一个小姑娘,能那么轻易让一个手握重兵的男人臣服?我看他对你,是有几分真心的,你自己把握吧。”
茵茵的脸上满是不屑,“我要他的真心干什么,又不值钱。”
外面的彪子敲了几下车门,“溪姐,我们该走了。”
茵茵识相下了车,笑着跟南溪挥手再见,仿佛两人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彪子不太理解女人之间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友谊,明明不久前,那个女的还想要睡律哥来着,溪姐怎么就不生气呢?
仰光国际医院。
南溪赶到的时候,欧阳甄还没有从抢救室出来。
吴桀坐在椅子上,在和洪谨打电话。
吴骁小小一只,乖乖坐在哥哥身边,手里依旧抱着欧阳甄的衣服不撒手。
南溪看见兄弟两人,心都碎了,两步上前,将吴骁抱了起来,
“阿骁宝贝,吓坏了吧?小婶婶来了,不怕哈。”
吴桀看了南溪一眼,跳下了椅子,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看着弟弟,自己拿着电话边打边离开。
“溪溪。”吴骁抬起泪眼,看着南溪,“阿妈会不会死啊?阿妈死了,阿爸肯定也活不了,我就成孤儿了。”
“别胡说。”南溪捏了捏他的小脸,“你阿妈一定不会有事,所有人都不会有事的。”
……
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天夜里,仰光郊区驻扎的三个军营,以收到内阁政府临时调令为由,连夜朝着仰光开进。
军队离开军营十五分钟后,巴律才收到了消息。
彼时他还守在医院,欧阳甄刚从抢救室被推了出来,人还没有醒,到底具体能不能醒来,医生只说看病人的求生欲。
拿突看着巴律的脸一点点冷了下去,浑身凛凛杀气扑面而来,黑眸眯了眯,
“出什么事了?”
男人双眼骤然翻涌,恶龙之怒犹如怒海狂滔,骇人心胆,
“拿突,你带着女人和孩子先撤回大其力,军营有人反了,老子要去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