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休息时间,闻聿更是尽可能地不去打扰员工,除非有不得已的情况。
就比如今天,周末被老板叫来当司机,陪着上演一出“装病大戏”。
如果是其他公司的员工,恐怕已经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不过在闻聿的“重金悬赏”下,总裁办的所有人几乎是眼巴巴的盼着总裁“临幸”。
虽然这样的美差多半也轮不到他们。
但是好歹做做梦呢。
一天一万块啊。
钱度道,“七夕节的照片视频都已经打包发您邮箱了,您记得查看。”
闻聿颔首,“嗯。”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突然天空劈下一道闪电,炸雷般的声响骤然而至。
钱度纳闷,“怎么突然打雷了,看来快下雨了……”
闻聿看着阴沉的天色,心尖猛地一跳。
“开快点。”
“是。”
以往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缩短至40分钟。
到达亦欢甜品店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雷声轰鸣。
“闻总,到了,您——”钱度刚准开口提醒闻聿已经到了目的地,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声音因惊恐而提高了几分。
“闻总,出事了!”
闻聿猛地侧首望去,待看清店内的场景,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冲进了大雨中。
钱度抽出雨伞,跟着跑了过去,“闻总您等等!”
店内。
张勇刚肥胖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倒在地上,胸口处的伤口触目惊心。
许尽欢将带血的玻璃碎片横在他颈间,双眼充血,好似徘徊在魔怔疯狂的边缘。
“来呀!反正我也不怕死,等杀了你,我就自杀,反正我这辈子已经被你们这些畜生毁了……”
“方念娣!”张勇刚怒吼着,但声音却显得有些虚弱无力。
“你个臭婊子,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许尽欢的手颤抖着,却很坚定地逼近他的脖子,划下一道血痕。
“你们这种人渣都能活着,我为什么不敢!”
张勇刚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女人伤成这样,他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劈手夺过玻璃,发狠地朝许尽欢刺去。
电光火石间,一脚横踹在张勇刚心口,将他踹飞出去。
肥硕的身躯像坨肉球般,“轰”的一声砸在满地的玻璃碎渣上。
许尽欢则落入一个夹杂着雨水的温暖怀抱中。
“欢欢,欢欢?”
闻聿捧住许尽欢的脸,紧张道,“你看看我,是我!”
这道声音穿透无尽的黑暗,直达心底。
许尽欢涣散的双瞳逐渐汇聚起一点光芒,睫毛颤了颤。
……是闻先生。
她意识回笼,看清了眼前的人,同时也将满店的狼藉尽收眼底。
破碎的玻璃、满地的鲜血、被践踏的蛋糕……
更瞥见了不远处还在挣扎的张勇刚。
这一刻,许尽欢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恐慌。
她差点就杀人了。
杀了人,她会坐牢,从此就只能待在那不见天日的牢里。
失去自由,失去做甜品的快乐,甚至……
失去他。
许尽欢感觉自己双手沾满了黏腻的血液,被难以洗净的罪恶缠身。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闻聿,情绪突然崩溃,使劲将闻聿推开,“您别碰我!别碰……好脏,我脏得很!”
闻聿置若罔闻,温柔地将许尽欢揽入怀中,柔声安慰着。
“不脏,我的欢欢干净得很……别怕,有我在呢。”
“干净?哈哈哈哈好大一个笑话!”
地上喘着粗气的张勇刚嗤笑一声,咧着一口黄牙。
“这个臭婊子五岁就上了老子的床,早就被干烂了,哪儿来的干净?”
他吐出一口血沫,猥琐地笑着,“怪不得从老子身边逃走,原来是傍上了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