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萧临肃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点玉不知完颜聿的身份,但完颜聿他自己清楚!

    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完颜聿人在何处?”

    萧肆拱手答:“属下暂时将他请到了别院。”

    萧临肃听罢便起身往外走:“备马,去别院。”

    他可得好好问候问候完颜聿,安得到底是什么心!

    当晚。

    周点玉和徐良娣回到梧桐居时,萧敛正带着点墨在前院踢球玩。

    见二人回来,他们才停止踢球,走了过来。

    点墨扑进徐良娣怀里腻歪了一阵,忽然转过头问点玉:

    “姐姐,姐夫怎么搬走了,他不要咱们了吗?”

    点玉脸色一僵,徐良娣连忙哄道:“胡说,你姐夫只是太忙了,过几日便回来了,怎会不要咱们。”

    萧敛尴尬地对点玉道:“点墨下学回来就追着我问肃儿,我安慰了半天,以为过去了,没想到又来问你。”

    点玉对他笑笑:“没事的。”

    萧敛又道:“点玉丫头,老叟舍不得点墨,想在这梧桐居多赖些时日,你看成吗?”

    早上萧临肃搬走时问了他,他只说自己不走,打死都不走。

    也是因为心里着实担心,若是俩人之间不留一点牵扯,那一段时日以后,他们还能有和好如初的机会吗?

    他在梧桐居虽然不能帮上多少忙,但总不至于让点玉丫头忘掉肃儿这个人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将军府又大又冷清,也的确没有梧桐居住的舒心。

    点玉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有点揪心,安慰道:“爷爷说的哪里的话,这里是您的家,住在这里哪里还需要旁人的同意。”

    萧敛这才放下心来,拉过正要往点玉身上蹭的点墨道:

    “你姐夫做了错事,理当受罚。”

    点墨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不大理解那么一位能给人十足安全感的姐夫会犯什么错。

    萧敛又道:“点墨可千万不要学他,不许撒谎。”

    点墨恍然大悟,对点玉道:“那是该罚,我们夫子说了,撒谎就要挨戒尺。姐夫撒谎了,姐姐应该用戒尺打姐夫屁股,打到他服为止!”

    点玉被他逗笑,轻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个小机灵鬼儿。”

    萧敛顺势将点墨拉了过去:“别烦你姐姐了,走,爷爷陪你继续踢球。”

    看着院中一老一小的身影沐浴在将尽的晚霞中,点玉忽然觉得有被治愈到,心中郁结的不忿似乎都淡了些许。

    翌日。

    永乐侯府。

    昨日下午时点玉派人往钱庄递了话,很快得到狐先生的回复,说是他们东家今日不得闲,并约点玉明日申时去永乐侯府一叙。

    申时一到,点玉便只身来到了永乐侯府大门前。

    出来迎接她的是萧昶身边的黄雀,点玉有些面熟。

    黄雀边将人往里迎边道:“我们侯爷本是准备亲自迎接的,奈何身体不虞,不便吹风,夫人勿怪。”

    点玉疑惑:“你们侯爷染了什么病?”

    黄雀:“这……不好说,夫人待会儿亲自问侯爷吧。”

    点玉皱皱眉,心中疑惑更甚。

    进了会厅,萧昶收拾整齐坐于主位静候,见点玉过来了,扬扬手便算赐了座。

    简单的寒暄过后,点玉开门见山道:

    “听闻侯爷病了?是什么病?”

    萧昶笑笑,唇色显得有些苍白:“小病,不足挂齿。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点玉顿了顿,见他不愿说,也无法再继续揪着问,便直奔主题道:“今日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侯爷,与我母亲徐良娣之间,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