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男人独有的气息从头到脚地拢着她,徐良娣一时又羞又愤,手脚都动弹不得,她张嘴便咬了下去。
好巧不巧的,萧昶彼时正巧仰头,她一口便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他闷哼一声猛地收紧手臂,两人贴地更近了些,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下根根分明的硌人肋骨。
徐良娣咬的发狠,很快便见了血,血腥味在她唇齿间蔓延。身上猛然传来的力道让她牙齿再也使不上劲,松开了嘴。
萧昶被她咬的起了火,松开一只手抬手一摸尽是血渍,眸中厉色渐浓。
他一扭头,将自己的颈间动脉暴露在她面前,指着冷声道:“来,朝这儿咬,最好是将我咬死,你便能当那事从未发生过了。”
徐良娣在他凉意十足的声音中渐渐清醒过来,脸色十分不好看。
察觉她没了动作,萧昶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摸摸看,你那夜就是朝这里扎的,也没舍得下死手。”
他忽然扯开了嘴角,笑得渗人:“徐良娣,我给你两次机会了,你不是不敢要我的命,也不是不能,你是心里有我。”
徐良娣脸色一白,心里疯狂摇头否认,用力想将手抽出来,但他抓的很紧,纹丝不动。
萧昶的声音仍在继续:“你只是不敢承认,徐良娣。”
“肃儿跟点玉都是开明的孩子,你只要点头,其他我自有安排,不会让你难做丝毫。只要你点头,跟了我。”
徐良娣一径拼命摇头,泪如泉涌。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见她半晌没有言语,萧昶松开了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跃站起身,随后将她也放了下来。
见她哭得汹涌,萧昶略有些不忍,默了一瞬从袖间抽出一块丝帕递给她:“你不接我就动手给你擦。”
徐良娣去拿自己丝帕的动作一顿,从他手中抽过丝帕,硬生生忍住了泪。
萧昶忍不住解释道:“那夜我说了些浑话,全是为了让你不再轻生,你,别太当真。”
“但我今日特意将你带到琳琅陵墓前,便是为了有人做个见证。我今日所说,句句发自真心,你不妨仔细思量一下。”
“不早了,回吧。”
萧昶说罢,扭身便往回走。
徐良娣心乱如麻,没甚法子,只能跟着他往回走。
走到山脚候着的马车前,徐良娣率先进了马车。
萧昶却没有跟着上来,在车外吩咐道:“先送徐夫人回钱庄收拾一下,再送回府去。”
徐良娣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嘴角,上面还有未干的血渍,衣襟前也沾了几滴……
马车随即缓缓动了起来,却仍不见永炎上来,徐良娣下意识撩开车窗帘,一双杏眸霎时撞进了那只眼尾微扬的桃花眼中。
萧昶勾勾唇,笑道:“我还有事,先不回去,你不必担心。”
霎时,徐良娣手中的绸制车窗帘仿佛烫手一般,被她火速扔了下去,她下意识地蹙眉。
晚间,萧临肃欲离开御史台时,收到了萧昶的报信。
字条上不无嘲讽地写道:“你夫人打算朝我借钱,怎么,萧御史是穷得揭不开锅了?”
萧临肃看罢字条,眸子染上几分厉色,就着烛火将字条燃了,吩咐道:“把萧安喊回来!”
梧桐居。
萧临肃用完晚饭便去了书房。
萧安已经候在那里一个时辰了。
见人过来,他收起等得百无聊赖的心思,恭恭敬敬上前行礼:“大……公子,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