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炎,徐良娣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永炎迈步进来,见到徐良娣的模样,眉头狠狠地跳了眺,又见她下意识的反应,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别怕,我来救你了。”

    得到这个回应之后,徐良娣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了下来,浑身更是软得不像话。

    她想道谢,可是出声便是一声嘤咛,她索性闭了嘴,只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永炎。

    见她如此,永炎很快明白过来她这是被人下药了,但被这样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凝视着,永炎还是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他凑近两步,打算将人扶起来:

    “能站得起来吗?我带你去找大夫。”

    他指腹粗粝冰凉,接触到她手腕处滚烫肌肤时的触感,霎时将她残存的一丝理智燃烧殆尽,心底黑洞一般的渴望在这一霎疯狂生长,将她吞噬。

    甫一接触到徐良娣的身体,永炎便被那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眼前的女人也如水蛇一般柔弱无骨,迅速滑进了他的怀里,并无意识地扭动。

    永炎眉头狠挑了一下,费力将头扭了过去。再顾不上其他,一下将人抱起,迅速往外走去。

    黄雀早探清了路,引着永炎避开四周围的守卫,火速撤出了妙果寺。

    与此同时。

    贤王在妙果寺住持的陪同下,已在佛堂静坐了一个时辰。

    待供奉的香燃尽,贤王亦睁开眼睛同住持告别。

    出了佛堂,心腹凑近贤王附耳道:

    “王爷,今日的新鲜货已经在偏院候着了。”

    贤王眉目未动,仿若未闻。

    心腹明白他这是默许的意思,撑着纸伞前头带路:“王爷这边请。”

    片刻后。

    一行人候在院门外,心腹领着贤王走进了偏院,却见原本应该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已不见了踪影。

    贤王停住了脚步。

    心腹心道不好,一边喊人去找这两名护卫,一面赶紧快步推开房门,却见里面已空空如也,空气中只余淡淡血腥味。

    心腹脸色惨白,回身扑通一声跪在了贤王面前:

    “王爷,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两名护卫也很快被拖了过来,只见两人脖子上都有一道细长的血痕,还在涓涓冒血,显然已经没救了。

    贤王冷冷瞧了那跪在地上的心腹一眼,转身道:“摆驾回府。”

    周家药铺。

    周点玉今日从早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跳,心里也有些发慌。

    中午药铺清闲之时,她便跟伙计安排了一下,打算回家看看。

    刚到家,就听正厅里传来一阵阵的呜咽声,周点玉赶忙收了纸伞跑过去一看,只见翠儿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里还塞了布条。

    她赶紧给她松绑:“怎么回事?”

    嘴巴刚得到放松,翠儿就开始哭诉:“小姐,你快去救夫人,夫人被周家带人绑走了!”

    周点玉震惊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

    “你把家里收拾一下然后去接点墨下学,我去找母亲。别告诉点墨母亲之事。”

    所幸点墨尚不知道家中突变,她又嘱咐翠儿好好照顾点墨,之后火速往周家本家寻人去了。

    周家老宅大门紧闭。

    周点玉用力砸门,半晌才出来一位小厮,懒洋洋道:

    “我们家主子都不在,姑娘改日再来吧。”

    周点玉急红了眼,硬闯了进去:

    “你们把我娘带到何处去了?光天化日的,你们周家还有一点王法吗?”

    恰巧周香芷在前院散步,听到这声音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