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下去,曼舟却听懂了他的意思,“长庚伴月”的全句是“荧惑守心,长庚伴月”。
曾有三位皇帝,在出现了“荧惑守心”的天象后,没过多久,就真的于那年死了。
太子虽然是储君,但到底根基尚浅,四皇子苦心经营数年,早已拉拢了朝中的大半势力。
顾砚初观察到这一天象,自然要迅速告诉太子,提醒他早做准备,防止到时候有人叛乱谋反。
夫妻两个正要睡觉,周嬷嬷在门口小声的敲门,曼舟应了一声,她便喜滋滋的走了进来。
将大红的喜烛,摆放到条案上点燃,然后给两人各倒了一小盅酒。
曼舟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顾砚初却已经猜出了原由。
盯着他们将酒饮尽,周嬷嬷临出门时又道了一句:“姑娘姑爷,春宵苦短,可别辜负了。”
曼舟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虽说两人早就同床共枕了无数个月,但始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
明晃晃的烛火一跳一跳,整个房间笼罩在朦胧之中,空气里氤氲着暧昧的气息。
曼舟害羞的垂着头,一双手脚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她有些不自在的往床里面挪了挪:“我先睡了。”
顾砚初的嘴角含了笑,坐到床边将幔帐放下来,一把将她拖进怀里。
曼舟有一缕头发落了在雪白的脖颈上,他伸手将那缕头发替她拂到脑后。
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从她的寝衣里面透了出来,顾砚初在后面吻了吻她的脖颈,曼舟紧张的打了一个颤。
他将她的身子放平,声音好似催眠:“曼舟,你怎么穿的这样多,我帮你脱衣裳。”
细长的手纸划过光滑的肌肤,引起一阵阵战栗,曼舟害羞的伸手去推他,顾砚初将她的双手抓住举过头顶,虽然他们日日相拥而眠,可这却是第一次坦诚相见。
顾砚初覆在她身上,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曼舟的皮肤细腻柔嫩,就像上等的羊脂白玉。
他就这样认真的看着眼前凹凸有致的风光,比平日里背书时还要仔细,被他这样灼热的目光盯着,曼舟的全身烫的不行。
挣脱了被他按住的手,她娇嗔道:“顾秀才,你还等什么呢。”
顾砚初这才如梦方醒,低头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间,就听他在耳边道:“与我平日想像不太一样,还是不穿衣裳好。”
床上的被褥乱作一团,枕头也不知道丢去了哪里。
二人折腾了大半夜,曼舟恍惚间喃喃自语:“我再也不给你炖补汤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床上的一双人影睡的香甜,阿香早就被周嬷嬷下令,今天主子不叫,不许过去伺候。
曼舟翻了个身,只觉得双腿又沉又累,顾砚初的手一直放在她身上,好像怕她随时跑掉。
她悄悄抬头,只见他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曼舟依旧有些害羞的不敢看他,将脑袋往他怀里拱。
顾砚初的手又不老实起来,他一把将被子掀开,捧着曼舟的脸说道:“你看看我。”
曼舟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便倏地用手捂住了眼睛:“顾秀才,你不要脸。”
顾砚初扬起嘴角,忍不住去拉她的手,锦帐里、低语偏浓,银烛下、细看俱好。那人人,昨夜分明,许伊偕老。
乔氏和周嬷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这京城虽然十几年不曾回来,却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