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被她逗笑了:“你才见过几个人,等你到了该被放出去年年纪,夫人我便做主,也为你寻一个俊俏的相公。”
番瓶一下子红透了脸,她转头看了一眼靠在胡氏怀里的丘韫宇,问道:“夫人打算如何处置柳芜?”
胡氏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这样不敬主子,又心思活泛的奴才,就不要回京了。”
她用手捂住了丘韫宇的耳朵,又接着道:“毒哑了,卖到窑子里去罢,回头让杜嬷嬷去做。”
下了整整一夜的雨,院中的花草上面都盛着晶莹的雨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顾砚初一个人在书房看书,曼舟带着阿香乘马车去了仙草堂。
马车刚刚从水杉胡同驶出,大门外就有人敲门,木易在书房外禀报:“公子,有位姓吴的小姐在外面求见。”
“不见。”
过了一会,木易又折了回来:“公子,那位吴小姐说你若不肯见她,她便不走了,就在门外等着夫人回来。”
吴宝珍进到书房,一看见坐在桌子后面的顾砚初,立刻就红了眼睛。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大哥,求你救救我大哥吧,他现在在家中整天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我娘也是每日以泪洗面。”
顾砚初将手中的书合上,轻轻放到一边:“你求错人了。”
“我知道是你做的,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我现在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大哥吧。”吴宝珍一边哭求,还一边偷眼打量着顾砚初的神色。
见他面无表情,身子向后倚靠,她便大着胆子站起来,走到他的旁边。
吴宝珍在他脚下跪倒,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脸上带了羞怯之色:“顾大哥,如果你肯答应救我大哥,我愿意,我愿意以身相许。”
顾砚初眉头轻皱,面上带了厌烦之色:“吴小姐可知羞耻二字?”
吴宝珍不敢置信的问道:“顾大哥,我不明白,我爹是青州城里有名的富户,家有良田千顷,仆从无数,我是又是他的掌上明珠,而历曼舟只是一个乡下丫头,我肯放下身段委身于你,你有什么不愿意的,难道在你的眼里,我还比不上一个乡下丫头?”
顾砚初冷冷的说道:“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跪在地上的吴宝珍,看他面上没有半分表情,薄唇轻抿,眼神冷的吓人。她只觉得又羞又怕,一颗心慌的不行。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门边:“我让你进来,并不是怕你对我夫人如何,而是想要告诉你,我与吴宝成的账暂时算完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顾砚初对着门外道了句:“送。”便抬脚走了出去,丝毫不顾及她还跪在地上,一脸的难堪。
木易走进来,对着吴宝珍做了个请的手势,见她跪在原处,像是吓傻了的模样,于是毫不气的,上前揪住了她的后衣领,把人拖了出去。
直到了院中,吴宝珍才挣扎着自己站稳,她从木易手中挣脱出来,回头瞪视着顾砚初:“顾砚初,我对你好言相劝,你不肯听,到时候如果我父亲出手,你可别后悔。”
听到她口吐威胁之言,木易皱眉,双手握成了拳头,但念及她是女子不好与她动手,只得忍下。
可木泽却不吃这一套,那日在沧蓝寺,他也亲耳听到了吴宝成的话,早就对这对心思狠毒的兄妹恨之入骨。
他本来在墙边劈柴,现在听到吴宝珍的话,气的胸中血气翻涌,把手里的斧子往地上一扔,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