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事,的确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告诉你,三天之内如果不与杨家解除婚约,我就会让你们一家三口死的无声无息。”

    说罢,他挥了挥手,转瞬之间,小院恢复了平静。

    一直到朱三江说的三天期限的最后一日,老翟头才亲自去杨家退亲,他胡乱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克妻,不能昧着良心与杨家结亲。

    老杨太太退了聘礼之后,便一直骂骂咧咧,气得不行。

    老翟头走后不久,朱三江就指挥着手下人去了杨大嫂那边搬东西。

    五六个壮汉来来回回几下就将屋里、院里所有的东西都扔进了马车。

    三个小的已经被杨春兰和杨春妮在前一天晚上偷偷接进城里,住到了新租下来的院子里。

    杨大嫂扶着杨连云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老杨头、老杨太太和杨连柱一家三口,正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忙里忙外的这群人。

    他们都不明白,老大家的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些贵人,还有好几辆马车停在家门口。

    老杨头望着正要爬上马车的大儿子,疑惑的问道:“连云啊,你这是?”

    杨连云对老杨头是一肚子的怨言,自己小时候早早就死了亲娘,后娘偏心弟弟,对自己并不好,动辄不是打骂,就是不给饭吃。

    而老杨头对老杨太太一贯言听计从,让他受尽了委屈。

    不仅如此,就连他媳妇和几个女儿也都要受杨老太太和杨连柱一家的欺负。

    此时他已经心灰意冷,只盼着能远远的离开这个家。

    杨连云叹了口气:“爹,春兰和春妮在城里帮工,赚了点银子,我们以后就搬进城里住了,您老人家还请多保重。”

    老杨头犹豫的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微微的发红:“进城好,进城好,连云啊,是爹无用,爹对不起你,你好好把腿养好,别落下了残疾。”

    老杨太太和杨连柱一家在一旁竖着耳朵倾听着,葛氏忍不住插嘴道:“大哥,春兰和春妮儿在哪里帮工?能赚这么多银子?你们在城里什么地方住啊?改日我们也好和爹娘一起过去看看。”

    杨连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杨老太太,这才说道“两个丫头赚不了多少银子,城里的房子也是租别人家的。”

    他转头对老杨头道:“爹,时候不早了,以后儿子腿好了,会回来看您的。”

    说着他拍了拍杨大嫂的手,示意她搀扶自己上马车。

    “你们不能走!”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杨老太太,此时一把拉住了杨大嫂的胳膊。

    杨大嫂不解的望着她:“娘,您是这干什么?我们已经分家了,能不能走我们还是能做主的。”

    老杨太太冷哼一声:“分家倒是不错,可是我们老两口跟着老二家的过,你们是不是每个月,也要给我们点供养银子。”

    “把手放下来。”一只铁钳子一样的手掌从旁边伸了过来,钳住了杨老太太的手腕,硬生生的把她拉住杨大嫂的那只手给拽了下来。

    “哎哎哎,你给我撒开,疼死我了,快撒开!”老杨太太疼的龇牙咧嘴。

    那汉子冲杨连云说道:“你们上车。”

    直到几辆马车走远,壮汉才松开了手,一把将老杨太太推到了一边。

    这壮汉名叫秃三,因为天生没有头发,所以年少时还做过几年和尚,后来实在受不了出家人的清苦,便逃出寺庙,偷偷还了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