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江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到了水湾村,找人一打听,老翟头家就住在村子的最西头。

    一个壮汉挥起拳头,对着老翟头的家门“咣咣咣”的砸了起来。

    不一会就有人在门里应声:“敲什么敲,是谁啊?”

    门刚一从里面拉开,老翟头就被人推了个趔趄,来人不管不顾的全都挤进了院子。

    一个壮汉用袖子在院中的石凳上擦了擦,然后对着朱三江殷勤道:“公子,您请坐。”

    朱三江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斜眼看了一眼老翟头,撇了撇嘴道:“你叫翟德旺?”

    老翟头惊恐的看着自家院子里的这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小老儿是叫叫翟德旺,请问公子是哪家的?”

    刚才擦石凳的那个汉子走上前,“呸”了一声:“就凭你这低贱的身份,也想打听我们公子是何人?”

    老翟头被他呸的一脸口水,一边用袖子去擦,一边小心的问道:“是是是,那敢问这位高贵的公子,到我家来有何贵干?”

    还是刚才那汉子冷哼了一声:“就凭你也想娶清河村杨家的大姑娘?老翟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猪粪上,而且还是新鲜的猪粪,臭不可闻。”

    听他提到杨春兰,老翟头这才好似明白了过来,他眯缝着两只小眼睛,将院子里所有人都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才梗着脖子道:“杨家那个姑娘我可是出了十两银子的聘礼,而且亲事我们两家也已经定下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搅和!”

    “我去你奶奶的!”不等他说完话,朱三江就站了起来,对着老翟头的肚子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一脚可把他踹的不轻,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就连他一直躲在屋里偷看的女儿都忍不住冲了出来:“爹,你怎么样了?”

    她一边将老翟头扶起来,一边怒视着朱三江:“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冲到别人家里随意伤人。”

    朱三江冷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两个:“你那个不要脸的爹,妄想老牛吃嫩草,他一个老棺材瓤子,还想要娶黄花大姑娘做续弦,人家姑娘比你这个寡妇年纪还要小!”

    老翟头的女儿咬牙道:“那又怎么样,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况,聘礼杨家都已经收下了。你凭什么管!”

    朱三江吩咐手下人:“去屋里,把那个傻子给我拖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老翟头的女儿撇下她爹,发了疯一般的想要去阻拦进屋的人。

    立刻就有两个壮汉冲上前去将她按住,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动。

    被拖出来的孩子,大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脑袋短小,眼球突出,厚嘴唇,一直张大着嘴,不停的流着口水,要不是有人拖着,他连站都站不稳。

    朱三江冷笑:“翟氏,你男人死了,你婆家便把你和你生的这个傻子扫地出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俩存了什么龌龊的心思,想让杨春兰嫁进门后给这个傻子传宗接代,你们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被说中了心事的翟氏不但没有丝毫慌乱,反倒是歇斯底里的吼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快从我家滚出去。”

    朱三江不怒反笑:“来人,先给我掌她的嘴,看看有没有人敢管。”

    一个汉子走上前,左右开弓,对着翟氏的脸一连抽了十几个巴掌。男子力道大,当他停手时,翟氏对着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沫子和一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