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她是什么人?”此刻,吴宝珍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丫头与顾砚初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没有理会她的问话,顾砚初对吴宝成道:“你的意思我已经听明白了,不过,我并不需要你们家的资助,二位还是请回吧。”

    听到顾砚初毫不留情的拒绝,吴宝成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有些气急败坏道:“顾砚初,你可要想清楚了,离秋闱还有很长时间,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不靠我们家的资助,你哪来的银子进京赶考,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顾砚初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伸手做出了送的动作。

    这可把一旁的吴宝珍急的不行,她心里早就打起了如意算盘。

    她们家有的是银子,别说资助一个顾砚初,就是十个一百个也不算什么。

    待有朝一日,顾砚初如果能高中,那么她便可以求了父亲,将自己许配给他。

    想到这里,吴宝珍就要去拉他的袖子,抬头迎上顾砚初冰冷的目光,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手就僵在了半空。

    吴宝成指着他,咬牙道:“顾砚初,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用不用我们家的银子?到时候你可以搬到我家里,每日都有丫鬟和下人侍候着,你只需安心读书便可。”

    “吴公子在课业上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可以给你指点一二,不收分文。”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他拆穿,吴宝成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愤恨的用手点指着顾砚初,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咱们走着瞧。”

    拖着依依不舍的吴宝珍,怒气冲冲的跨出了院门。

    曼舟坐在顾砚初平日背书时坐的那把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他刚刚看过的那本《千金医方》。

    见他走进来,她放下手中的书:“他们走了?”

    “不必理会”顾砚初伸手给她倒了杯茶。

    曼舟将村子里忽然来了许多陌生人的事情与他说了。

    “砚初哥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和那天我们在安阳山上遇到的那个人有关?”

    顾砚初微微的点了点头:“多少年来,村子里一直都很平静,如果不是和那个人有关系,怎么会突然来那么多的陌生人。”

    “这些人的身上都有很重的杀气,看着并不像是寻常的官府中人。”曼舟仔细的回想着那日在村口见到的陌生人的样子。

    顾砚初沉吟道:“前些日子,我在书铺中遇到秦夫子,他有位故友,腿上生了癣症。因脾胃虚弱,服不得口苦的汤药,所以他便请我帮着想想办法。”

    曼舟扬了扬眉:“乌梅膏?”

    见顾砚初的嘴角噙了笑意,她慢慢的喝了口茶,说道:“且不论他是如何知道你懂得医术的,让你帮着想办法这就不合常理。”

    顾砚初在她对面坐下来,身子向后靠去,神情看上去很放松:“他说知道我懂得医术的事情,是从吴宝成那里听来的,不过我推测,一定另有他人。他的言语之间对咱们师父从前的身份也多有试探。”

    “他不知道那封信的事情吧?”曼舟忽然问道。

    顾砚初眯了眼睛,摇了摇头:“那个人不是他的人。信中提及一人下落,但却不知这人是何身份。”

    “秦夫子当年为何要告病还乡?会不会与师父当年的事情有关?”

    两个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各自喝着手中的茶水,忽然,他们同时抬起头看着对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