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拍了拍他的后背,劝慰道:“老弟,别难过了,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曼舟没再说什么,而是向站在远处的周嬷嬷走了过去,两个人准备离去。
正在二人就要走出大门之时,郑老板追了过来:“历姑娘,你方才说你做的膏方虽然不能治好我父亲的病,但却能让他舒坦一些,对吗?”
曼舟点了点头:“是。”
“好,能让他不那么痛苦也行,他现在就连喝水都已经十分困难了,整个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郑老板的双眼通红的望着曼舟。
曼舟道:“如此,后日你便来这里取膏方罢。”
老马头的牛车还等在药堂门口,去往水杉胡同的路上,曼舟又在其他的药堂里抓了些草药。
到了新宅子以后,两个人便一起商量着屋里需要打制多少桌子和柜子。
定好了数量和样式,周嬷嬷便去城里寻铺子打制家具去了。
曼舟则去了旁边顾砚初那里,她抬起手刚想拍门,门就从里面被人一下子拉开。
顾砚初一脸笑意的站在门里:“我听到你来了。”
进屋坐下以后,曼舟道:“砚初哥哥,我有事求你。”
“嗯”顾砚初直直的看着她。
“是春兰姐姐家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请个人。。。”
曼舟将自己与杨春兰商量的事情和顾砚初仔细说了一遍。
顾砚初沉吟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下来。
见他毫不犹豫便答应,曼舟问道:“砚初哥哥,你不怪我胡闹吗?”
顾砚初道:“算不得是胡闹,杨家如果能分家,杨春兰全家都会感激你,这是好事。人情债最难还。”
“我也没想要她们家感激我,春兰姐姐一家都是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砚初哥哥,谢谢你帮我。”
顾砚初的唇角微微扬起:“不必谢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曼舟光洁白晳的脸蛋慢慢变成粉红,她站起身小声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回到清河村以后,曼舟又请了杨春兰过来,两个人一起熬制膏方。
郑老板父亲的方子,她准备亲自熬制,药一大早上就已经配好了,想了一下,曼舟又加了些量。
熬好一小罐以后,便让周嬷嬷一个人先送到保和堂。
曼舟在罐子外面贴了用法:“每日三次,每次一勺用热水化开,饭前服用。”
如此又过了几日,王掌柜订的那些膏方也全部都熬制好了,这次是曼舟和杨春兰一起坐老马头的牛车进城。
送完了膏方,曼舟让老马头等在保和堂门口,她和杨春兰两个人悄悄的去了福满楼。
在福满楼二楼的雅间里,顾砚初和一个五十多岁,瘦小干瘪的老头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四个人在里面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各自散去。
回家以后,曼舟将这次卖膏方赚的银子交给乔氏。
乔氏笑着让她自己留着,并说以后曼舟赚的银子,都让她自己存着。
夜里,清河村里的杨家发生了一件怪事,杨老太太的二儿子杨连柱夜里蹲茅坑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人剪去了一撮头发。
第二天傍晚,天刚黑下来的时候,二儿媳妇葛氏刚在茅坑里蹲下,又被人摸了屁股。
葛氏当时吓的魂飞魄散,提着裤子就冲出了茅房。
杨连柱不信邪,第三天晚上亲自守在茅房,想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捣鬼。
下半夜,当他正张嘴打哈欠的时候,又被扔了一嘴臭哄哄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