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向弘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皱眉道:“表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你真的去了府衙,就算我们所有人都将身份亮明了,只要江老夫人不出面,还是无济于事!”
将姜维与似乎还想反驳,卢向弘认真分析道:“阳州知府毕竟与他也有些牵扯,到时候定会当我们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或者当着我们的面会做得如何好,但等我们走了呢?”
姜维与愤怒地说道:“但那些人根本就不敢得罪冯家,这证据怎么找?”
今日江安宇在街上哭诉的时候,他们还还找到了几人,知晓了冯家做的一些腌臜事,但江安宇他们被打后那那些人瞬间都闭上了嘴。无论他们怎么问都不肯再说话了。
三人处处碰壁的情况下,又更清晰地得知了这冯家在鹤水县的势力。
越想越觉得此事棘手。
卢向弘苦笑道:“再难也得找!没有证据,怕是动不了这只地头蛇!”
房间内的气氛陷入了沉闷。
三人默然不语,只剩下烛火在闪烁。夜的黑暗如同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们心头。
良久,谢书君深深地叹息,道:“我今日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明日我要去东街找找那户人家,或许能说动他们站出来。”
卢向弘听后,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沉声问道:“东街?可是卖油饼的那户人家?”
谢书君默默点头,“你也听说了?我听说那范老头的大闺女早年难产去世了,好容易得了这么个小闺女,平日里疼爱得很,结果却...”
他声音微微哽咽,“听说他当时还去县衙门前敲了鼓,但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姜维与插嘴道:“不用找了,这人已经疯了。”
谢书君讶然道:“疯了?”
姜维与默默点头,“县衙说没有证据后,他三番五次去县衙门口等,结果有一日回到家,发现他老妻已经吊死在了房中,后来就疯了,听闻如今就住在城郊的破庙中。”
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凉与无奈。
三人默然不语,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而沉寂。
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呼啸,将他们的沉默带向了远方。卢向弘和谢书君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卢向弘的眉头紧皱,双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每一个细节。
“还是去找一找吧!”卢向弘和谢书君同时开口道。就算是疯了,也好歹安排个人照顾一二,能帮一点是一点。
姜维与默默点头,“那明日我也再找找其他被冯家逼迫的人。”
谢书君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向弘,明日你去找那位老人家吧。”
卢向弘挑眉,眼神中满是疑惑,“你去哪?”
谢书君敲了敲桌子,回道:“孙家!”
姜维与皱眉,“他们不是早就搬走十多年了吗?”
卢向弘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你觉得他们手中还有什么证据?”
谢书君摇头道:“我也不敢确定,但我阿...我曾做过一个梦,一个老者告诉过我,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还有可能是对手,是不对付的邻里。当年孙家远走,心中定会有不少怨怼,知道的事情也不会少。”
就这样三个少年第二日一早就兵分三路。
宋琦瑶银白的头发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眼神犀利而深邃听着严三汇报完谢书君等人的行动计划后,
她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还算有些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