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她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

    “......”

    傅司九:“那为什么是她生病,而不是对方?”

    “我怎么知道,”冯芜没耐心,“你看不看了,要不你去当导演吧。”

    傅司九睇她:“我对当导演不感兴趣,我只是理不清这个逻辑,我这人呢,长了颗理科大脑。”

    “......”冯芜舔舔唇,敷衍道,“那换个片吧,文艺片不适合你。”

    傅司九:“什么片适合?”

    冯芜:“类似于,揭秘麦田怪圈,尼斯湖水怪这些。”

    “......”傅司九眼底凉凉,“我就要看人家分手的片。”

    冯芜:“那你看,别说话。”

    说到这,她补充:“光看不过瘾的话,我还可以陪你演一演。”

    “......”

    沉默。

    电影背景音还在继续。

    傅司九忽然不悦道:“这分手是谁的错,我没看懂。”

    “男生的错!”冯芜快炸了,“这男的私下早有别人了,你要不问这么多,你也能看明白!”

    傅司九:“男的错,她为什么要淋自己?”

    “......”

    这问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傅司九冷笑:“她应该把这男的头摁水里,让他生病才对!”

    被他搅的,冯芜也看不进去了,她跟他掰扯:“你得考虑一下,她可能摁不动?”

    “......”傅司九顿了顿,呵笑,“所以,她淋自己,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你才无能!”冯芜想跟他打一架,“你有话直说,再拐弯抹角,我打你!”

    傅司九极为淡定:“没说你,说电影呢。”

    “我又不知道出去一趟会加重病情,”冯芜跟他摊开了,“而且他跪门口一整天,来来往往多少人看见了,我得要脸呢!”

    傅司九撩她一眼,又敛回视线:“没说你,怎么老往自己身上靠。”

    冯芜语速很快:“你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坏蛋!”

    “......”傅司九眉心一跳,“你就会骂我。”

    对别人那叫一个温柔。

    冯芜把电影关掉:“不看了。”

    傅司九:“我要看。”

    冯芜:“不看,少看点,看多了,自己也想分。”

    “......”

    “你没见过吗,”冯芜极为有理,“家族里有一个人离婚,其他人离婚的概率也会增高,会传染。”

    傅司九眼皮耷拉:“少鬼扯。”

    他就是有点堵。

    居然趁他不在,大雨天跑外面见许星池。

    冯芜抿抿唇,手指头冲他勾了勾,等男人附耳过来时,她下巴一抬,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小气鬼,”她含糊着声,“我只是想把话跟他讲清楚。”

    傅司九眉骨一提:“讲清楚了没?”

    冯芜点头。

    傅司九总觉得不甘,他姑娘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一句“两清”就想了结。

    他负气地吐了四个字:“老板大方!”

    “......”冯芜瞅他,“我对你没这么大方哦,你要敢欺负我、骗我、设计我,就算只有针尖那么大,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话一落,傅司九明显梗住。

    他唇角翕动,欲言又止,仿佛想说什么。

    “干嘛?”冯芜不依不饶,“你干什么了?”

    “......”傅司九立刻敛了心虚,一如既往的拽,“凭什么只对别人大方,你别偏心眼!”

    冯芜很认真:“我爱你,所以我不能接受瑕疵。”

    “......”

    再次沉默。

    顿了须臾,傅司九清清嗓子,一副“老子不吃这套”的表情:“我告诉你,你这属于犯规,下次再犯错,你说一百遍你爱我,我都不能原谅...”

    冯芜耳廓发烫,轻轻软软的:“我爱你。”

    “......”

    冯芜眼睛弯弯,花朵似的唇微启,下一句未讲出口,男人的脸骤然压近,近到密长的眼睫根根可数。

    两人呼吸交缠。

    傅司九唇轻轻压上她的,不急不慌,手掌托住她下巴,拇指稍微摁住往内扣,女孩子被迫张开嘴巴。

    他像极了耐心的猎人,在捕获到猎物后,拖进自己的领域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