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给我解药,求你了!”
刀疤男人想跪下来磕头求饶,可他腿骨和肋骨都被敲断,动一下都会痛不欲生,只能像没骨头的烂虫一样,瘫软在地上哀求。
眼泪鼻涕糊在脸上,恶心之极,完全没了之前的凶恶跋扈,变成了一条可怜虫。
夏青青嫌恶地踢了他一脚,冷声问道:“黑煤窑是谁开的?”
“我……我二叔,我替我二叔干活的!”
刀疤男人不敢隐瞒,全都招了。
他不想变成女人,村里那么多老光棍,憋了几十年,几兄弟共一个媳妇,在村里是常事,那些老光棍像饿了久了的狼,看到女人都冒绿光,万一他变成了女人,他都不敢想像会是什么后果。
刀疤男人全都交待了,黑煤窑的负责人是他二叔,也是村长,是村里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村里执行的不是法律,而是村长制订的规矩。
这个村子很大,有八百多口人,穷得叮当响,以前村里最大的问题是填饱肚子,娶媳妇这事没那么急切,毕竟饱暖才思淫欲。
前几年村长承包了村里的后山,山里面都是煤炭,而且煤炭品级都很不错,挖煤的基本上是村民,工资不算高,但村民都很满意,觉得比种地强。
以前种地累死累活一年,手里也没余钱,现在累死累活挖煤,手里能攒下钱了。
有了钱后,村里的光棍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想娶媳妇,想生儿子传宗接代。
于是,这些光棍们便去外面买媳妇,就像买牲口一样,年纪大的便宜点,年轻力壮相貌好的,肯定得贵一些,全凭手里的钱决定。
有些家里好几兄弟的,攒的钱只够买一个,这也难不倒他们,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一个也没关系,能给他们生儿子就行。
“有些女人性子烈,就栓起来关屋子里,等生了儿子就老实了,还不老实就揍,再烈的女人也能揍服……”
刀疤男人越说越兴奋,因为他媳妇也是花钱买回来的,肤白貌美,还是大城市支援农村建设的知青,前两年返城路上,被人贩子给拐骗了。
他花了两千块买下的,全村男人都羡慕死他了,这漂亮女人一开始也不肯就范,他狠狠地揍了几顿,女人就老实了,比绵羊都乖巧,床上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女人还没给他生一儿半女,也怀过两回,可惜他喝了酒后没忍住,把孩子给折腾没了,他也很后悔,打定主意下次再怀孩子,他肯定不折腾了,说啥都要等孩子生下来。
说得兴起的刀疤男人,并没发现夏青青的脸色越来越冷,他还在沾沾自喜道:“我家那娘们,刚来的时候比野马还烈,我打断她两条腿,像牲口一样栓在屋子里,不出一个月她就老实了,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心口一阵剧痛,刀疤男人哀嚎起来,忌惮地看着夏青青,心里怨恨之极。
等他二叔来了,肯定会把这臭娘们抓起来,这臭娘们比家里那个还漂亮,到时候他求二叔,把这臭娘们赏给他。
他要把这女人用铁链绑在地窖里,拿皮鞭狠狠地抽她,再傲气的女人,都受不住他的皮鞭,肯定会趴在地上哭着求饶,还会卑微地匍匐在地上,给他舔脚。
刀疤男人越想越兴奋,眼睛射出淫邪的光,他已经在想着,要如何折磨夏青青了。
到时候家里那个当大,这臭娘们当小,一三五睡大的,二四六睡小的,礼拜天他得歇一歇。
夏青青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改变了主意,不着急回县城,先去村里看看。
这个村子一半的年轻媳妇,都是被拐骗来的,刀疤男人说,前几天还有个女人逃了,但很快就被抓回去,狠狠地揍了一顿。
夏青青想去解救这些女人,还她们自由。
女人是人,不是牲口,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刀疤男人说,以前公安来过几次,但都被村民给轰走了,他们村在他二叔的带领下,特别团结,一致对外。
“就算扛抢的来了都没用,不管谁想害我们打光棍,我们就和他拼命!”
刀疤男人说这话时,满脸戾气。
显然,村里的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难怪公安都奈何不了这个村。
一个村八百多人,村里还有土枪,就算县城所有公安来了,都对付不了,除非派武警来。
夏青青和金英辉他们说了自己的打算,并说:“先送你和映月回县城,我和铁牛去村里看看。”
“不要,青青姐,我和你一起!”
萧映月拒绝,她也要去解救那些可怜女人。
金英辉同样不愿意,这些都是最好的素材,他必须去实地考察。
“那就一起吧!”
夏青青同意了,她让铁牛扛上刀疤男人带路,其他村民则挪到路边,再把挡路的石头和大树挪开。
“给我解药,求你了……给我解药!”
刀疤男人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前胸又胀又痛,尤其是乃头那儿,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当女人多好,你们村那么多老光棍,你变成女人,正好解了你们村的饥荒!”
夏青青语气嘲讽,刀疤男人脸色刷地白了,痛苦叫道:“我不要当女人,给我解药,我是男人……给我解药……”
“闭嘴,再叫现在就阉了你!”
夏青青拿出锋利的匕首,在男人裤档间比划了下,刀疤男人吓得死死咬着唇,满脸绝望。
村子不靠马路,要走十几分钟才到,铁牛将车停在路边,扛着刀疤男人进村。
“你们村的水源在哪?”夏青青问。
“村口的井。”
刀疤男人快要哭了,他知道夏青青想干什么,村里有他父母,还有亲人,这蛇蝎女人肯定是想下毒,毒死全村人。
可他不敢不说,这女人太毒了!
村口果然有个井,夏青青拿出一大包蒙汗药,全都倒进了井里,马上到晚饭点了,村民肯定会来挑水做饭,只要喝了这水,就会变成她砧板上的鱼肉,任她为所欲为。
就算有几个没喝水的,也不够铁牛一顿揍的。
夏青青他们藏了起来,还卸了刀疤男人的下巴,又过了十来分钟,果然来了好几个挑水的。
“老三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吧?”
说话的是个身形健硕的大妈,正是刀疤男人的妈。
“呜呜呜呜……”
刀疤男人很想提醒他妈,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着急。
“带了那么多人,能出啥事啊,说不定是打得兴起,舍不得回来了!”
“村长不是说,那四人里有两个漂亮娘们,他们肯定是舍不得带回来,就地给办了!”
“能有多漂亮?比你马老三媳妇还漂亮不成?”
“谁知道呢,不行,我得去看看,看能不能喝点汤!”
打水的人越来越多,男人越说越下流,尤其是老光棍,心都飞到马路上了,他们越想越燥热,全身像是火在烧一样。
“玛的!”
有个男人打上来满满一桶水,头埋进桶里,喝了一大口井水,冷水进了肚子,稍稍缓解了他心里的燥热。
打水的人一批接着一批,夏青青数了下,只是半小时,就来了68人,也就是68户人家。
刀疤男人说全村总共二百多户,再除去马路上的那一百多人,还剩下一半人。
天渐渐黑了,村里升起了炊烟,还飘着饭菜香味,村口陆续又来了四十几个打水的,便没动静了。
又过了半小时,天色黑透,村里亮起了影影绰绰的油灯,远处时而传来几声狗吠,还有人的说话声。
“老三在搞什么,四个城里人都要拖这么久!”
“去了那么多人,一个都没回来?”
“没,我家老大和老二都去了,晚饭都没回来吃!”
“刚刚我去叫铁柱,叫半天都没人应,肯定是吃了饭和媳妇干活去了!”
“二栓也是,叫不出来!”
“不像我们一叫就出来,最听村长话了!”
……
说话声越来越近,还有凌乱的脚步声,十来个男人举着火把走了过来,最前面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面相凶狠,相貌和刀疤男人有几分相似。
刀疤男人眼睛一亮,想叫出声求救,可他张大了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流出的口水浸湿了衣襟。
夏青青给了铁牛一把蒙汗药,她数了,总共十二人,铁牛轻松就能对付。
铁牛霍地起了身,冲到这些人面前,为首的凶狠老头正是村长,反应还算快,只愣了下,就朝铁牛抡了拳头,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他们并没出声向村里人报警,因为他们觉得能轻松制服铁牛一个人。
铁牛将药粉朝他们撒了过去,这种吸入式的蒙汗药,比点香的发作更快,不到一分钟,12人就开始头晕目眩,腿也软了。
村长察觉到不对劲,转身就往村里跑,还想大声求救。
铁牛动作更快,一脚将他踹晕,再卸了下巴,其他人也一样。
夏青青他们抄着武器过来了,这回不用她说,萧映月和金英辉就将12人的腿敲断了。
12人总共24条腿,一根都没剩。
铁牛又将刀疤男人给扛了出来,扔在村长面前。
村长狠狠瞪了眼侄子,不争气的东西,一百多人都对付不了四个人,还给带回村里来祸害他。
“把他们手也敲断了!”
夏青青说完,就先下手将村长的手敲断了,最坏的就是这老东西,死一百次都不够。
其他人的手也被敲断了,变得和刀疤男人一样,只能像烂虫一样,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夏青青看出村长很想和她谈判,但她没给这老东西机会,下巴一直卸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村里大半人都被药倒了,或躺着,或坐着,还有躺在院子的,还剩下百来人清醒着,只不过他们群龙无首,又看到了村长的惨状,都无心对抗,很轻松就被制伏了。
在这些村民的交待下,解救出了十几个锁在地窖的妇女,无一不是伤痕累累,形销骨立,有几个神智失常,看到陌生人就吓得尖叫,抱住头瑟瑟发抖。
“你们简直畜生不如!”
萧映月要气炸了,抄起铁棍朝几个男人抽了过去,村里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打死都不为过。
夏青青没拦,因为她也想打死这些男人。
凭她配制的毒药,可以轻松灭了整个村,但她不能这样干。
全村八百多人,全弄死的话,就是惊天大案了,就连沈家都保不住她。
“拐来的女同志,请站出来!”夏青青大声道。
陆续站出来三十几个女人,有一个相貌特别出众,哪怕穿着土气的衣服,也遮不住她的美丽,和这个贫困的村子格格不入。
“如果你们想回家,我可以帮你们!”夏青青又说。
这群女人眼睛都亮了下,可很快又暗了。
“求你帮我回家,我是沪城人,我家的电话是……”
美丽女人突然跪了下来,含泪恳求,她熬了三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