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大白天回来了?”
“不欢迎我?”
季寒时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是一个深吻。
温妍的腰抵着办公桌,被他吻得不住后仰。
季寒时拉着她的手,覆盖在明显隆起的腹部,轻轻摩挲。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温妍唇色潋滟。
娇羞道:“也不怕教坏孩子!”
季寒时大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笑得又痞又坏:“这叫胎教。”
“哪有胎教教这个的?”
温妍红着脸反驳。
季寒时一脸理所应当:“让它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那它也不是这么来的啊?”
温妍一不小心就掉进他的圈套,刚说完,季寒时就眯着眼睛笑起来:
“哦,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多展示一步。”
说着,就将温妍打横抱到卧室,两人在床上又是一番缠绵。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颈肩,季寒时的手像是有魔力,熟悉她所有的敏感,一路点火。
呼吸纠缠,温度节节攀高。
季寒时倒是忍住了,温妍被撩拨得不行,偏偏碍着肚子,没法做那事。
“你这坏蛋,非要勾引我!”
她喘着气,气得咬他。
季寒时笑得荡漾,贴着她耳边道:“这么想要?”
温妍抿唇不回答。
季寒时又撩了一下,温妍眼圈都红了,季寒时道:“求我。”
温妍圈住他的脖子,撒娇:“求你了。”
季寒时眸色微暗,手朝下去。
一个小时后,温妍软软地趴在季寒时怀里,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回来有什么事吗?总不能是特意……”
为了大白天勾引她吧?
季寒时道:“我有个战友结婚,晚上陪我一起去吃个饭。”
“哦。”
温妍从没见过季寒时的战友,不免有些好奇。
傍晚,两人出发去酒店。
季寒时仍旧是一身矜贵的黑西装,温妍穿着一条宽松的白色连衣裙,遮住孕肚,身形依旧纤细曼妙。
两人牵着手出现,吸引了不少目光。
婚礼新郎是个性格开朗高高壮壮的年轻人,看到季寒时就热情地迎上来:“队长,好久不见!”
随即又看向温妍:“我倒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征服咱队长,果然漂亮啊!嫂子好!”
温妍笑吟吟点头。
旁边有好事者打趣:“是你老婆漂亮,还是嫂子漂亮?”
新郎哈哈大笑:“在我心里肯定媳妇儿最好看!”
一群人聊嗨了,从门口一直聊到饭桌上,温妍静静地待在季寒时身边没有掺和。
偶尔季寒时握一下她的手,问她:“累吗?”
温妍摇头:“不累。”
吃到一半,程将军来了,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笑道:“我还有事,过来看看你们这些家伙,一会儿就走。”
和一圈人握了手,他的目光落在温妍身上。
“别说,寒时还是有福气的,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温妍笑道:“多谢夸奖。”
程将军点点头,对季寒时道:“你跟我来一下。”
季寒时看了温妍一眼,温妍点头,季寒时跟着程将军出去。
一桌上的人又开始热闹起来。
大家开始忆往昔,不知谁挑起的话题,说大家娶的都是初恋。
忽然一个人开口:“错了,队长不是,他原来在队里不是……哎哟!”
说到一半,他咧着嘴骂新郎:“你踩我干嘛!”
新郎疯狂使眼色,那人这才反应过来,看了温妍一眼,干笑一声,举起酒杯:“嫂子,别往心里去哈,都是过去式了,而且那人已经……”
“你特么还说,吃的都堵不上你嘴!”
新郎气得挥舞起拳头。
那人彻底闭嘴。
饭桌上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温妍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看着新郎笑问道:“你和你老婆怎么认识的?说来听听。”
新郎如临大赦,立刻开始侃侃而谈。
桌上的气氛很快就热闹回来。
周围欢声笑语,温妍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笑不起来。
季寒时在军队里有过一段感情?
是那个署名灵鸢的女人吗?
她怎么了?为什么两人没在一起?
她心里冒出很多疑惑。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虑,毕竟那都是过去式了。
但她了解季寒时,他是一个绝对专情的人,如果选择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一定是真心相爱。
一想到他心里曾经住过别人,温妍就很失落。
“温妍,别这样,大气一点。”
她在心里劝自己,大口喝下果汁,想把那股郁闷压下去,但越喝心里越酸。
她承认,吃醋了,吃那位素未谋面的前任的醋。
不一会儿,季寒时回来了,温妍不由得观察他,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沉重,和之前不太一样。
“怎么了?”
温妍握住他的手。
季寒时像是如梦初醒般看她,摇头道:“没事。”
酒席散了,两人一同回家。
车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季寒时一言不发,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妍心情也很低落。
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季寒时,我能问个问题吗?”
“嗯。”
季寒时收回视线看向她。
“你觉得一个人的心里能装下两个人吗?”
温妍认真地看着她,“就是之前爱过一个,但是没成,后来又爱上另一个,然后结婚生子。”
季寒时听得眉头直皱:“问的什么问题,无聊。”
温妍撇撇嘴,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免得被他发现什么。
回到家。
温妍勾着季寒时的脖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你当年娶我的时候,是不是只是出于责任?”
季寒时喝了点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是。”
季寒时嘴角浮起淡笑,“结婚之前,我总共就见过你三次,你还总是拉着脸,恨不得把我宰了的样子。”
“唔……我那时是凶了点,但也不能全怪我,说让嫁就嫁,是人是鬼都不知道,虽然长的是蛮帅的,但也太突然了嘛,接受不了很正常!”
温妍心虚地努力找补。
“那你还凶了我四年,总拿我跟另一个男人比较。”
季寒时捏住她的鼻子。
温妍哑口无言,哼道:“谁心里还没个白月光啊,难道你没有吗?”
说完,她就紧张地看着他,期待他的表情。
季寒时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冷,脸上笑容消失。
“你生气了?”
温妍心里忐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季寒时叹一口气,“没事,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工作一会儿。”
“哦。”
温妍放开他,看着他离开。
在她问出白月光那句之后,季寒时明显不高兴,是提及他的伤心事了吗?
温妍想得头痛,索性不想了,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她想起张阿姨每晚都会炖一盅补品,于是下楼去厨房,盛了碗补品端上楼。
书房的门虚掩着,温妍轻轻推开一条缝。
灯光下,季寒时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仔细端详。
正是那枚木制勋章。
他看的那么入迷,连她半只脚他进来都没察觉。
温妍心神慌乱,转身要走,手里托盘不稳,瓷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