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嫁给我,好吗?”
夏子玉把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颗硕大华美的钻戒。
洛锦心瞳孔地震,眼眶里蓄着泪水。
“夏子玉,你疯了,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夏子玉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的坚强,你的倔强,还有你这么漂亮,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心动了。”
洛锦心忽然想起,当年她被父亲送到债主的床上,遇到季寒时几兄弟。
就是夏子玉第一个站出来,求季寒时帮她赎身。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
她一直以为没人爱她,原来爱一直就在身边,是她忽略了。
洛锦心哭了出来,伸出手想触碰那枚钻戒。
突然,清脆的掌声从门口传来。
“哎呀,我来的是巧还是不巧呢?”
苏琛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眼底深处却涌动着让洛锦心不寒而栗的冷意。
洛锦心浑身一颤。
夏子玉满心满眼都是她:“锦心,答应我好吗?”
苏琛道:“夏公子对你一片痴心,还不快答应,错过了会后悔的。”
洛锦心咬着唇,点头:“嗯。”
夏子玉开心极了,为她戴上戒指,将洛锦心拥入怀中。
洛锦心哭了出来。
她的心情很复杂,觉得对不起夏子玉,又感到很幸福,还有对苏琛的恐惧。
等他们拥抱完,苏琛已经离开了。
“你娶我,你父母同意吗?”
洛锦心问夏子玉,夏家是海城名门,娶儿媳妇儿的标准必然很高。
夏子玉握着她的手,温柔道:“这些你不用担心,由我来处理,我现在去办理出院手续,你回去好好休息,不用胡思乱想。”
出院后,夏子玉要送她回家,洛锦心借口自己有事,婉拒了。
她来到醉人楼。
“苏总,您找我?”
苏琛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笑眯眯道:“你住院这几天,不少人想你,隔壁就有一位,快去伺候。”
洛锦心的身体颤抖起来。
她忽然跪在苏琛面前,恳求道:“苏总,我不想再做这些了,您能不能让我做其他事?打扫卫生也可以!”
大掌忽然钳住她的下巴,苏琛嘴角勾着戏谑。
“怎么,想从良了?如果夏子玉知道你有多脏,他还会娶你吗?”
洛锦心的眼泪涌出来,拼命摇头:“不,不能让他知道!”
“所以你就乖乖地去伺候人!”
苏琛满脸冷意。
“是。”
洛锦心站起来,颓丧地走到隔壁包厢。
三个小时后,包厢门打开,肥胖的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洛锦心冲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疯狂地漱口,清洗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将皮搓掉一层。
她忽然停住,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眼睛通红,满脸乱七八糟的污渍,仿佛连灵魂都是肮脏的。
滴!
手机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夏子玉发来的消息——
这个周末我们回家见见我父母,别担心,你这么优秀,他们会喜欢你的
洛锦心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的错事。
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凌晨。
她浑浑噩噩地离开醉人楼。
脑子里一直循环苏琛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别动歪心思,你家人的性命都在我手上,你也不想哪天忽然收到在国外的妹妹被强暴的消息吧?”
洛锦心来到酒吧,疯狂喝酒,直到失去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干净明亮的空房间里。
面前是一双皮鞋,往上……
当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洛锦心瞳孔猛地一缩。
“季寒时。”
她狼狈地想爬起来,几次挣扎无果,像滩烂泥一样趴着。
季寒时没有废话,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开门见山道:“你流产的那个孩子,不是子玉的。”
洛锦心惊恐地看着他。
季寒时继续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继续为苏琛卖命,或者回头是岸。”
“就算我回头,难道子玉就能接受我了吗?”
洛锦心看着手上的钻戒,满脸自嘲。
“选择在你。”
季寒时平静地看着她。
洛锦心紧紧握住双手,脸上充满纠结的神色。
**
日子过得飞快。
五个月之后,温妍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活跃。
温泽不让她去公司,要求她在家休息,季寒时也是常常加班工作,温妍待在家里都快长草了。
对于盛凌雅的事,她的心态逐渐平和。
既然季寒时已经表态,她决定相信他,主要还是她想让心态平缓,怕情绪不好影响胎儿健康。
这天她实在闲得无聊,就开始整理家务。
把衣帽间的衣服一件件折叠整齐,还有季寒时的书房。
她很少来这间书房,她从门口的立柜开始,将里面的东西摆整齐,没用的东西扔掉。
一边整理,她一边感叹:这家伙还真是满脑子工作。
满柜子的书籍都是关于商业和股票的,抽屉里全都是各种合同和废弃的标书。
“咳咳咳!”
她被灰尘呛得不轻,把合同码好重新放回柜子。
接着,就打开最后一格抽屉。
一拉,却没拉开。
居然上了锁。
温妍奇怪,连合同都不锁,还有什么比商业机密更重要?
她忽然想起刚才收拾衣柜,在季寒时专属的抽屉里有一个金色小钥匙,很可能就是开这个抽屉的。
不知哪来的好奇心,她拿来钥匙,果然成功打开抽屉。
出乎意料的是,抽屉里很空荡,只有一个木制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木制勋章。
温妍仔细打量着勋章。
勋章和一枚象棋差不多大,正面刻着一条龙形图案,底下有两个小字:烛龙。
温妍觉得这个词特别熟悉,好像最近在哪儿听过。
又看向背面,只有三个字——
灵鸢赠。
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孩子所作。
而这枚勋章也像是手工雕刻的,应该也是这个叫灵鸢的人制作的。
“灵鸢。”
温妍下意识叫出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听起来不像真名。
她反复把玩这枚勋章,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单独给这个抽屉上锁,季寒时一定把它看得很重。
如果这个灵鸢是个女孩……
温妍感到胸口发堵,随即连忙甩了甩脑袋;“温妍,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没有证据的事,你这不是捕风捉影,乱吃飞醋嘛!”
正自责的时候,楼梯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温妍一惊,连忙把勋章放回去,匆忙锁上抽屉。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
季寒时走进来,英俊的脸上露出惊讶。
温妍双手背在身后,手心紧握着钥匙,皱眉看他:“我随便走走,怎么,这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
听起来是随意问的,其实她藏了小心思。
季寒时勾唇轻笑,走过来揽她入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孕妇的脾气都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