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
裴昌玲愕然。
“没什么,哦,对了,我最近搞出来了个琉璃法,可以大量的生产琉璃。”
“这玩意可是稀罕物。”裴昌玲惊喜点头,“可以卖很多钱。”
“嗯,升值空间很大。我已经在全国各地开展了,并且和我父亲、爷爷的人脉联合起来,将琉璃品卖出去,而且每一周都往上提一提价格。”
“啊?这、这是为什么?每周都提价格吗?”
“每周都提。”
“真的……?”
“真的。”
“可是,这物以稀为贵啊,这样泛滥的话,会不会价格暴跌?”
“不会,因为我会用他们买琉璃品的钱,双倍的还回去。”
“啊……可是这我们不就亏了吗?”
“怎么会呢?现在的大衣帝国可是很繁荣的。”苏沉微笑道。
这个古代世界其实很巅峰。
虽然是古代,但是粮食科技意外的发达。
也很正常,各个世界也都是有着不同的。
在这种情况下,人口非常的多。
而经济也是颇为繁荣。
虽说是古代,但绝对算是大国。
而且也已经萌生出了资本主义的小苗苗。
苏沉笑道:“你尽管放心去做就好了,安心吧,这是在抢钱。”
“抢钱……有那么夸张吗?”裴昌玲茫然。
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按照苏沉这个做法,怎么赚钱嘛……
比如说这个琉璃品,卖出去10钱,一周后用20钱的价格买回来。
完全是在给人送钱不是吗?
这样子循环下去,那岂不是一分钱不赚?
纯在赔偿?
“你觉得琉璃品合适的价格是多少?”苏沉笑着问。
“嗯……最少也得5000钱吧,毕竟是个稀罕物。”裴昌玲道。
她也是不解。
明明正常的贩卖,达官显贵们肯定会买单的,非要贱卖卖给普通人,然后不断的加价给平民送钱。
何必呢?
作为世家女,裴昌玲并不能够共情底层百姓。
“那么当琉璃品价值上万呢?价值数十万呢?”
裴昌玲迟疑起来,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诡异的感觉,怎么也想不出来。
她撒娇:“你就告诉我嘛。”
“当物品超过了它本该有的价值的时候……就会产生所谓的泡沫。”
“泡沫便是看上去大,但实际上空心的东西。”
“按照常识,一个物品不能够超出其应有价值太多。”
“比如一个馒头,我花费一万块钱去买。请问我为什么要买?”
裴昌玲思索片刻,代入到苏沉的说法里,然后说道:“因为你买到这个馒头,在不久后可以卖出去卖得2万块钱,所以你才会花费一万块买这个馒头。”
“那么。假如此时,买家忽然不买了呢?”苏沉笑道。
裴昌玲一愣。
“而且,不只是一个买家不买了,同时还是所有的买家都不买了。钱财全部都集中在了某人的手里,某人已经拿着钱离开了市场了呢?”
“那么……那么……”裴昌玲的神情变得慌张起来。
她已经汗流浃背了。
甚至有些厌恨起自己为什么有如此高的经济天赋。
“那么,整个卖家市场,所有手持馒头的卖家都会慌不择路的想要卖出手里的馒头。”
“到时候就是无法避免的价格大跌!”
苏沉拍了拍手:“对,正确的。你现在就明白了最常见的经济危机——泡沫破碎导致的大规模破产。”
这里不得不提到小日子。
好家伙。
真狠啊。
小日子被老美收割。
五万的GDP。
愣是暴跌到了四万。
并且在长达三十年的时间里经济不增长甚至负增长。
都快被老美给吸干了,整个国家,男的要么变成社畜废宅,女的出去卖身。
这就是经济武器的力量。
“这……这……”裴昌玲傻眼了,她忍不住的抓住苏沉,“夫君,你还做了什么?这两个月来,在我做生意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
裴昌玲人麻了。
她没想到自家夫君能狠到如此地步啊!
现在这琉璃品开始疯狂售卖,恐怕已经开始形成风口了,惹得无数人投入其中!
“没有什么了呀。”
“其实我做得也不多。”
“就是杀了一些人,完成资本的血腥积累。”
“然后是养寇自重。”
“顺带是将一些军队里的消息发给了外敌,让他们入侵大衣帝国。”
苏沉嘿嘿一笑。
大衣帝国才安稳没有多少年。
军队仍然非常的强大,山头林立。
这种半军阀的存在,是皇帝的心头刺。
说实话,如果是苏沉当皇帝,也绝对会处理掉这些半军阀。
因为这根本就是地方和中央的博弈的过程。
在苦主的眼里,他很冤屈,苏家上下都很冤屈。
满门忠烈啊。
被皇帝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灭了满门。
但如果用现代的眼光去看。
不好意思。
兵权真得被朝廷收回来。
兵权不在手,国家绝对安定不了。
一个不小心就是半军阀变成军阀,搞得天下大乱的那种。
不过苏沉也不在意这种小事。
反正他的眼里只有任务。
至于苦主的家族忠义和皇帝的国家角度的对碰,他不感兴趣。
“你、你竟然把情报给了外敌?!”裴昌玲这次是真的傻眼了,她没想到苏沉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大衣帝国没有安定多少年,这不是凭空生出战端来么?
“嗯……算是卖吧。”苏沉道,“我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裴昌玲陷入了恍惚许久。
最后。
她放弃了思考。
“罢了……都要造反了,还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夫君,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配合你!”
苏沉更加满意:“不愧是我的娘子……放心吧,先来点开胃小菜,我打算先去帮你搞定你娘家的事情。”
“唉,夫君,你又提这个!我都说了,我不是特别想报复回去。”
“什么话!顺手的事!来都来了,怎么可以放过?”
“别啊……我父亲对我还算不错的,我的学识和算术,他都有教导我。”
“你这么善良干什么?”苏沉正色质问。
裴昌玲默然……
她只是觉得不至于到如此地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