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你终于出来了。”
“部长,怎么样?”
“对啊,部长,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幸村从U17训练营里的会议室出来后,瞬间就被早早地等在外面的立海大众人围了起来。
察觉到周围隐隐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正准备说些什么的幸村对着面露担忧的伙伴们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其实幸村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人看着他们时带着敌意和打量的视线。
毕竟只是一个照面就直接把总教练和一群高中生送进监狱什么的,立海大在这个训练营、或者说在整个日本网球界里也算是彻底出了名了。
国中生们倒还好,他们显然也没有办法接受后山那种残忍的训练方式,对于立海大众人一系列的处理方法倒没有什么太多意见,还有不少人觉得这种方法大快人心。
迹部景吾甚至对下面的人进行了一点点暗示,延长了三船入道的刑期。
更何况国中生们刚刚进入U17训练营不久的,就算U17训练营爆出再多的丑闻跟他们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受影响最大的除了U17的教练们就是在这个训练营里待了好些年的高中生们了。
倒不是他们跟教练们有着多么深厚的情谊。
主要是因为经过五十岚月见的这么一搅合,万一网协决定彻底关闭这个训练营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可都算是白费了。
不过,招人恨什么的,立海大的众人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一行人半点目光都没有分给周围的人,直接簇拥着幸村回到了寝室。
为了保护学生们的个人隐私,学生的寝室内部是整个训练营里面唯一没有安装监控设备的地方。
幸村简单地把五十岚月见的意思告诉给大家后,缓声说道:“这不是一个小事,我希望大家能够经过仔细的思考再做出决定。”
“这很可能会影响到大家未来的发展。”
虽然五十岚月见贴心的给出了离开这个训练营后的第二个选项,但到底要怎么选还是得他们自己来拿主意。
参加别的国家的训练营可不是只是仅凭着一腔热血那么简单就能点头答应的事情,还有很多其他外界的因素需要考虑。
最起码在国际大赛开始之前,他们要去美国的训练营参加一段时间的选拔和集训,而且为了与未来的队友们相互磨合、增加了解,这个时间不会太短。
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骤然要离开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必然会感到不安和无措。
集训会不会影响到个人的学业,会不会影响到未来的工作,这些都是他们需要自己思考的事情。
“另外,网协内部的人员保证过日后训练营里不会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幸村双手抱臂靠在窗台上补充了一句。
立海大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沉寂。
“精市,你已经做出你的决定了,是吗?”真田弦一郎抬起眼睑认认真真地看着背光而立的少年。
幸村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没错。”
最开始他确实是有些犹豫的,不过挂断电话后网协那些人自诩“纡尊降贵”的做派让他感到厌烦。
他突然意识到只要有这些人在,日本网球界的内部环境是不会有多大改变的。
也就是在那一刻从小就将“成为职业网球选手”当做目标的幸村精市下定了决心。
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他想要去见识更加宽广的舞台,他想要与更加强大的人对战。
“那么,我跟你一起。”真田弦一郎沉声道。
他们两个从刚开始学习网球时就一直在一起,从最开始的势均力敌,到后面被死死的压了一头,这么多年来真田弦一郎其实一直在努力追赶幸村的步伐,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差距越变越大。
“可是......”幸村记得真田弦一郎家中希望他能够接手警界的人脉,已经将他的未来已经规划好了,恐怕不会同意他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国外。
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檐打断了幸村的话:“我会处理好的。”
“加我一个吧,puri~”仁王雅治扯着自己的小辫子吊儿郎当的扯了一下嘴角:“如果部长不在的话,训练营里多没意思啊。”
说完他把胳膊搭在柳生比吕士的肩膀上,用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对方的脸:“只可惜我们的比吕酱要准备医学预科的考试,没有办法跟我们一起了。”
“自己待在这里可不要寂寞的哭出来哦,pupina~”
柳生比吕士一把推开仁王雅治的脸,然后推了推眼镜用沉稳的嗓音说道:“就算不去预科我也可以顺利拿到医学执照。”
“哇,比吕酱居然愿意改变自己的规划!”仁王雅治大呼小叫地重新挂在他身上,“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我对吧!”
“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喜欢这个训练营里的氛围。”
“承认吧,承认吧!”
“好热,离我远点!”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要跟前辈们一起!”切原赤也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他眼巴巴地看着幸村,像一只担心自己会被遗弃的小狗一般。
他这边举手,柳莲二那边就已经开始安排切原赤也的英文补习计划了。
柳莲二的要求不高,最起码简单的日常对话得会啊!
一直没开口低头不知道在手机上捣鼓什么的丸井文太突然打了个响指:“搞定,家里人已经同意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原本热热闹闹的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丸井文太眨了眨眼,“你们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然后他看到队友们齐齐低头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各自找了个角落开始跟家里人商讨自己做出的决定。
嗯......
再说一遍,他们现在不过是一群只有十几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