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即将成年的高中生用那么甜腻的嗓音叫哥哥什么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摸了摸胳膊上被激起的一片鸡皮疙瘩,看着工藤新一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工藤新一也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恢复了原状,他开始飞快地转动脑筋,同时在心中不断地祈祷自己变成现在这样的时候没有被眼前的两位警察亲眼见到。
如果被他们看到的话,那么一切都完了。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哦。
在一片死寂中,工藤新一决定先出言试探:“请问两位是......”
“怎么?”松田阵平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刚才不是还喊哥哥么?怎么转眼就不认识了?”
工藤新一:......
“喂,小鬼,我们知道你就是那个柯南,”松田阵平气势汹汹地抓紧了工藤新一的衣领,力道大的差点把人整个从病床上提起来。“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实验室、关于那个组织的一切都告诉我们!”
被直接点破了身份的工藤新一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他无措地将目光转向旁边的萩原研二。
“工藤君,现在不是可以浪费时间的时候。”萩原研二的脸上露出沉痛的神色,“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有一队出色的警官,死在了那个实验室中。”
具体的死亡人数工藤新一就没必要知道了,以免他受到影响,妨碍到接下来的谈话。
“实验室已经被毁,你现在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怎么会......”工藤新一缓缓地垂下头,十指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床上。
“可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小阵平,你有什么想法吗?”从病房离开后的萩原研二问了一句。
“这个小鬼,意外的还有点用处啊。”嘴里咬着一根烟的松田阵平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听完工藤新一所有对那个组织的了解后得出的结论。
虽然收集线索的过程有些莽撞,但得到的消息可不算少。
“接下来去哪?”
“先去查查那个叫世良真纯的高中生吧。”
工藤新一说就是这个高中生把他送进实验室的。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忙着调查世良真纯的情况的时候,五十岚月见接到了幸村的电话。
嗯......这个电话其实是网协方面逼着幸村打的。
三船入道和那群高中生们被警方逮捕的消息上了报纸头条,再加上网络上流传的视频画面,让整个U17训练营瞬间受尽各方的指责,成为了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
网协方面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召开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和“受到伤害的学员”公开道歉,并且承诺给与过去的受害者一定的经济补偿。
黑部由起夫和斋藤至两个人却只是以“知情不报”的罪名在档案中记了一笔。
这也是没办法的,在国际上一直有着“网球荒漠”之称的日本,能拿得出手的、还算靠谱教练总共那么几个,一次性都换下去网协可受不了。
他们还指望着他们国家的队伍未来能够在国际大赛上取得好成绩呢!
但是为了两个教练得罪一个财阀什么的......
实在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们找到了幸村,希望能够试探出五十岚月见的态度。
毕竟辛德勒集团的当家人五十岚月见明显是因为三船入道要对立海大那群孩子出手所以才把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想来对方与立海大前任部长幸村精市的关系也不会太差。
“嗯,嗯,那么幸村你有什么看法?”五十岚月见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一边从正在开车的琴酒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棒棒糖塞到自己的嘴里。
他只是很不爽有人敢对自己护着的人出手而已,至于幸村他们要不要继续待在这个训练营里那是他们自己要做决定的事情。
他的控制欲还没有那么强。
反正这次过后,这个训练营里应该不会有人敢再对立海大的人随便伸爪子了。
看来他们的关系果然很亲近!
网协的众人听着幸村手机里外放的内容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
幸村有些迟疑了。
实话实说,当他知道后山发生的事情之后差点直接被气炸了,就算队友们一个个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也忍不住升起一股后怕。
自然而然地,他的心中难免对这个训练营产生了一股厌恶的情绪,恨不得直接带着队友们离开这里才好。
可是如今日本国中和高中的顶尖选手几乎全部都在这个训练营里,如果他们就这么离开的话必然会与其他人逐渐拉开差距。
最起码实战方面会拉开一定的差距,网球这种运动只靠自己闭门造车是没有办法得到提升的。
想要提升实力不仅需要繁琐的体能锻炼,还要需要不断的进行比赛、适应比赛,不断地挑战更强大的对手,从比赛中吸取教训,然后打败他们。
幸村不喜欢屈居人下,也很想要站在国际的舞台上挥洒汗水......
离开这个训练营的话,他和他的队友们可能没有办法并肩站上国际的舞台了,如果让幸村说的话,他是不甘心的。
“要不要留下来幸村你跟他们商量决定就好。”幸村正在纠结的时候,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五十岚月见含含糊糊的声音。
“要是不喜欢这个训练营的话那就去美国吧,美国U17训练营有辛德勒集团的赞助。”
“作为赞助商塞几个人进去应该没问题的。”
五十岚月见把嘴里的糖咬的咔咔作响。
“反正凭你们的能耐不管在哪里想成为代表队的一员都是很简单的。”
幸村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月见君。”
“嗯?”
“谢谢你。”
幸村精市很清楚,如果没有五十岚月见的话,不管被训练营里的教练们怎么对待,他们都只能吃下这个闷亏,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认真的道谢的五十岚月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随意应了两声连忙挂断了电话,藏在银白色的发丝下的耳朵红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