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迅速抵达刑侦大队,刘德被带进审讯室,早已吓得浑身无力。
张先生,当年我真的只是误诊,我知道逃跑是我的错,但我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
张森没给他辩解的余地,这不仅仅是导致杨琴腿残那么简单,潜入张家给母亲下毒,背后必有更深的动机。
张森慢慢地在刘.德对面坐下,点燃一支烟,平静地对身边的警察吩咐。
“给刘医生倒杯咖啡。”
“不!张ir,我明白我有愧于你,不必这样客气。”
刘.德已被张森的威严震慑得颤抖不已。
“说好了请你喝咖啡,这个环节怎能遗漏?”
张森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出不容挑衅的权威,这份气度让一旁的刘成都暗暗赞叹。
“神医刘,您的咖啡。”小警察的话语带着微妙的嘲讽,尖锐至极。
刘.德颤抖的手接过咖啡,“您过奖了。”
他的尴尬与恐惧让张森上前,扬手欲打,却又收了回去。
若在以前,他定会出手,但现在不同,他是个侦探,懂得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更何况刘.德背后还牵扯着重大案件。
好不容易在这个平行世界有了富贵的父母,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
烟抽至半,张森潇洒地掐灭烟头,烟蒂轻弹而出,擦过刘.德的耳畔。
刘.德惊得全身一颤,手中的咖啡杯滑落,摔在地上。
“砰!”
破碎的声响中,咖啡杯四分五裂,刘.德受惊过度,裤裆湿润,难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审讯室。
“啧啧啧!”
“神医刘,你无缘享用这杯咖啡了。既然如此,我们换个话题聊聊吧。”
“张ir,我明白我犯了错。”
“砰!”
张森随手一拍桌子,吓得刘.德滑坐到地上。
“张...张ir,我们聊些什么?”刘.德忘了起身。“就说说,为什么要对我母亲下毒?”张森收敛了拍桌的气势,脸上换上了淡淡的微笑。
仿佛刚才的威慑只是错觉,但刘.德却更加惧怕。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绝不仅仅是因为多年前令刘琴瘫痪,也不仅仅是在张家下毒那么简单,这次他可能真的要完了。
“我只是想借此长久地留在张家,并无他意。”
“刘医生,我劝你坦白从宽,否则后果不只是坐牢。”
“给你看样东西。”张森瞥了一眼刘成,刘成点头,随即拨通了李川的电话。
“阿豪,把东西带来。”
“好的!”
片刻后,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执法武警阿豪递给了张森一个文件袋。
张森打开文件袋,抽出里面的单据仔细阅读,不再理会对面的刘.德。
大约十分钟后,张森头也没抬地说道。
“六月十八日,收入十万,六月二十日,收入二十五万。”
刘大夫,您的营生真是令人艳羡啊!足不出户便财源滚滚,能否传授一二,让我也能分一杯羹呢?
张森清晰地记得,六月十八那天,张家公司的档案室遭遇火灾,接着杨坤选择了跳楼,那一天,三条鲜活的生命消逝。
六月二十,母亲突然昏厥,同一日接到了刘德的电话,何媛也恰好在那天给杨坤转账两亿。
他已经向管家确认过,这两天刘德并未离开过家门。
这……是朋友转的……
砰!
撒谎!张森再次猛拍桌面,刚勉强站稳的刘德再次因恐惧滑倒在地。
刘元明是你的朋友?张森迅速收起冷硬的表情,语气转为温和。
仿佛刚才那阴沉的一击只是错觉,刘德被张森反复无常的态度吓得魂不附体。
是,是我的朋友。
真是巧了,张家公司的总经理也叫刘元明,你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正当张森和刘成带人返回刑侦大队的路上,执法武警阿豪通过调查刘德的银行流水,已经找到了刘元明,并快速确认了他的真实身份,只是张森并没有直接透露。
是……我的朋友。
咚!
话音刚落,张森一脚踹翻了审讯桌,桌子飞出一米多远,却未碰到刘德,从他身旁滑过。
刘德再次瘫软,这样的突发状况让他惊骇不已。
你还敢说谎?你的堂兄怎么就变成了你的朋友?如果你不坦白,必定有所隐瞒,老实交代,否则……
张森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冷冽的威胁让刘德心惊胆战。
眼见事情无法再隐瞒,刘德也不敢再遮掩,只能试图寻求宽大处理。
我说,只是,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诉你,能不能从轻发落?
看你的表现!
张森语气缓和下来,重新坐下,执法武警将审讯桌推回原位。
刘成拿起笔和纸在一旁记录,刘德开始讲述两年前的事。
其实我只是个乡土中医,两年前,我堂哥在张家公司做经理,他回到村里,给我提供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
他让我给杨婷注射药物,其实那是个陷阱,因为那时杨坤即将毕业,堂哥想拉他入张家公司为自己所用。
这跟杨琴有什么关系?
因为堂哥刘元明想掌控杨坤,他知道杨坤娘家条件不好,要控制他,就得加重他的经济压力。
如果杨琴残疾,杨坤肯定会设法赚更多钱,那样就会掉入陷阱。
这跟我母亲中毒有何联系?张森已猜到这是一个深思熟虑的阴谋。
母亲中毒也是从两年前开始,无疑与刘元明脱不了干系。
但搜集证据并非仅凭猜测,必须有确凿的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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