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威严的目光直视着对面颤抖起身的刘.德。
当然认识,只有刘医师能医治我母亲的病,对吧,刘医师?
我...那个...能治,当然能医。刘.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明白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隐瞒,恐怕张森不会轻易放过他。
还好当初留有后手,何媛只是中了蛊毒,他手中握有解药。
如果张森翻脸无情,他也不怕鱼死网破,但他相信张森不会走到那一步。
张森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朝刘.德身后的矮凳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医师,请坐!
张先生,你母亲的病情其实并无大碍,只要我开个药方就能解决。
嗯。
我就是想听你这么说,你现在能给我开这个药方吗?
当然,绝对没问题。刘.德早已吓得瘫软,哪还敢拖延。
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塑料袋,轻轻地推到张森眼前的桌面。
“张先生,我明白我罪有应得,但当时我别无选择,这两粒药你的夫人服用绝对安全,您尽管放心。”
张森接过袋子,凝视着内含的两颗漆黑药丸,嘴角再次浮现一抹笑意。
“刘大夫,叫我如何信任你呢?”张森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解锁手机,编辑信息并发送出去。
“张先生,如果不信,你可以先把药带回给夫人服用,如有意外,随时找我,我陪你回去。”
“不必了!我们都不宜浪费时间,不是吗?”
张森话音刚落,孙磊已踏入杨家后院,张森将药丸交给他。
“尽快把药送回去化验,确认无误后再给我母亲用,随时报告她的状况,用电话与我保持联络。”
“明白了!”
孙磊接过塑料袋,疾步离开了庭院,飞速赶往何媛的别墅。
张山在收到短信后,已召集了国际知名的医学专家和教授齐聚别墅。
而收到信息的刘成,带领着武警已将整个运村团团围住,随时待命。庭院中的气氛仿佛凝固,刘秀琴察觉到了异样。
“张先生,你和阿德这是怎么了?”她随即转向刘.德。
“阿德,你没做出对不起张先生的事吧?你们这是……”
“住口!”
张森打断刘秀琴,对刘.德扬了扬眉。
“刘大夫,你的选择真是独特,我们张家成了你的避风港了?”
“张先生,对不起!我当时是走投无路,所以才……”
“才躲进了张家,因为谁都不敢搜查这里,还能带人,对吧?”
“尽管你对母亲的手段不择,但解药毕竟是你提供的,我暂且不追究。”
“这样吧,告诉我,当初为何选择我们张家作为避难之处?”
张森启动了蚕食策略,前世有个朋友曾说过,处理某些事要像蚂蚁啃西瓜一样慢慢来。
那时只觉有趣,没料到在这个平行世界,他竟实践了这个道理。
刘.德曾听姐姐提及,张森是来询问杨家兄妹家人的,但他并不知道张森是侦探,已与刑侦大队合作。
“张先生,实不相瞒!我误诊导致一个病人瘫痪,为了逃避责任,我才选择了张家藏身。”
“是杨琴吗?”张森的这句话让刘.德大惊,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张先生,你……”
“嘀嘀嘀!”
这时,张森的电话响起急促的铃声,是孙磊打来的。
“张森,伯母中的是苗疆的血蛊,那两颗药确是解药。”
“我母亲现在的情况如何?”张森迫切想知道药物的效果。
伯母服用解毒剂后,体内的毒素悉数消除,如今已康复如初。
那太好了,接下来的步骤你应该心中有数。张森说完,挂断了电话。
目光重新落在对面的刘德身上:刘大夫,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呵!
我没兴趣跟你兜圈子,不如去我们刑侦大队喝杯咖啡如何?刘德闻言,猛地站起,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倒,直直地匍匐在张森面前。
张先生,我给的解毒剂是真的,当年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我向你发誓。
不必发誓,作恶多端的人自有天收,像你这样的人,雷都劈不到。
张森正欲开口,刘成已领着武警进入后院:逮捕他们!
刘成一挥手,后面的武警立刻上前,将刘德和刘秀琴控制住。
杨家的大伯刚从田里回来,见到这一幕,瞬间惊呆,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你说你当初哭得那么伤心却不掉眼泪,现在懂了吧,心狠手辣的人哪会有眼泪?
张森冷笑着回应,两名武警随即把杨家大伯按倒在地。
大伯不服气,对着刘成和张森大声咆哮。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我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
杨琴的腿是怎么残的,你们俩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收了贿赂,或是不敢说呢?
一句话让杨家大伯哑口无言,身体颤抖不已。
我们根本不知道,都是他干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这没良心的老家伙,你现在这么说,当初拿我弟弟的钱时可不是这样的。
刘秀琴是个农村妇女,经此一吓,慌了手脚。再听大伯这话,她觉得就是无情无义。
张森撇撇嘴,两手一摊:这就招认了?带走!
三人迅速被带离云村,村民们这才如梦初醒,村口议论纷纷。
杨坤的大伯真是没人性,竟然为了那庸医的钱,不顾自己侄女的生死。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隐情,这兄妹俩的事,会不会跟那个庸医脱不了干系?
杀人灭口,肯定是这样的。
车上,刘成朝张森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张森,你这一手真高明,我都自愧不如。
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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