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人,该死的夏国人!”
“全部都该他妈的死下去陪葬!”
天照举目远眺,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海岸线,不由地怒火中烧,骂骂咧咧道。
很难想象愤怒、怨恨这些负面情绪,会出现在一个至高神明的脸上。
而且还表现得如此具象化。
不过这一切破防的原因,还得从今日三连发生之事说起。
活火山被人为点燃,导致复苏喷发,致使数以万计的东瀛人丧命。
由于这些死的都是贱民,天照尚姑且能忍。
但一把大火焚尽靖国牲厕,使得东瀛原本就孱弱的国运,又遭受了一击重击。
这无异于触及到了天照的底线。
而最让天照恼羞成怒的是,天皇本就稀薄的血脉,在一日之内尽数遇刺身亡。
皇位后继无人。
引得岛内国民恐慌,极大程度地动摇了信仰之力。
哪怕没有任何的证据,天照都能够确定,这一定是该死的夏国人所为。
她必定要这些混账付出惨重的代价!
可就在天照往西疾驰而去之时,骤然间出现一道空间裂痕,踏出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并嘲弄道:
“啧,你这嘴腌了几年啊这么入味。”
“天照,真不是我说你,别动不动就爆粗口,你把你妈揣兜里了随口就说?”
“我倒是忘了你家户口本翻出来,就是动物百科。”
这指名道姓、贴脸开大的嘲讽,对着天照扑面而去。
清晰地落在天照,与诸位围观的神明耳中。
掷地有声,形象且贴切。
“艹,谁敢拦本神去路?”
“还敢出言不逊?”
被拦住的天照,听到这一连串的嘲讽之言,怒不可遏,顿时停了下来,望向前方人影质问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阻拦她。
更没想到,阻拦之人胆敢口出狂言,侮辱神明。
话音落下。
尽管并未看清来人是谁,天照心中已然打定了一个主意。
在前往夏国之前,她要先治此人渎神之罪,使其抽筋拔骨,痛不欲生,以泄心头之恨!
“别老成天艹艹艹的,你要是性饥渴,就去找隔壁的旺财啊!”
宁宴踏空而立,双手抱于胸前,玩味一笑,开口道:“天照,给你个小建议,平时应该多吃点化妆品,增加点内在美。”
此言一出。
天照还没反应,周围围观的诸位神明,皆是先笑得前仰后合。
这何止是嘲讽呀?
分明就是对天照赤果果的羞辱,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啊!
尤其是饥渴了去找旺财.....
“该死的...”
天照闻言,面色阴沉的可怕,周身的杀意几乎凝聚成实形。
随后,双眼微眯,看向前方的宁宴,瞳孔瞬间放大,诧异道:“你...你是ero?!”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要拦我去路?”
在看清宁宴的那一刻,杀意瞬间开始溃散。
同时,质问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由内而外的恐惧。
原本只是觉得,这个口出秽言的拦路之人,莫名有些熟悉。
结果哪曾想,此人还真是ero?!
眼前那张年轻的脸,天照不认得。
但是她认得,这令人窒息的空间法则......
毕竟,在场的诸位神明,谁没有被这制裁过?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嘛?”
“火气这么大干啥,更年期了?”
“你这一把年纪了,不是早就绝经了嘛?”
宁宴挑了挑眉,努努嘴,质问道。
宁某人寻思着,这普通女人五十来岁就绝经了,而天照这老娘们沉睡了,几千几万年,估计早就也绝姥姥家去了。
虽然“小仙女”不能被定义。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这老娘们咋又这么大的火气....
天照听到这话,抬手指向宁宴,咬牙道:“你....”
俨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若换做旁人敢对她如此说话,现在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
可偏偏眼前这个嘴贱的家伙,是ero....
别说能不能打得过,她能撑多久都是个大问题。
“我什么我?”
宁宴淡然一笑,明知故问道:“天照大婶,你这杀气腾腾的是想去做什么?”
“不会是气糊涂,忘了什么叫诸神盟约?”
“需要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话音落下。
一股磅礴的威压,自宁宴而起,在大海之上,无差别的朝四周奔去。
不止是针对天照一个,而是针对在场所有的神明。
所谓诸神盟约,是各体系诸神为了息战止戈,与更好的豢养凡人,而定下的神明誓约。
牧养凡人,以其获得更多的信仰之力,从而壮大己身。
“夏国无神,不受诸神盟约庇护.....”
“ero,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这是我与夏国政府之间的恩怨!”
天照深吸一口气,平复住躁动恐惧的内心,鼓足勇气,厉声道。
在看清宁宴脸庞的那一刻,天照又怎能不清楚,他就是出身于夏国呢?
尽管她对宁宴的畏惧,是深入骨髓的,但却退无可退.....
因为在场有那么多的神明窥视,哪怕是为了东瀛的名声,天照也必须硬钢宁宴到底。
否则,丢人事小,引得诸神觊觎,麻烦可就大了....
“啧,我这人你也了解,不仅从来不听劝,还喜欢多管闲事。”
“既然诸神盟约不生效,那我在此揍你一顿,也在合理范围之内吧?”
宁宴伸了个懒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道。
其实天照一直忽略了一件事。
诸神盟约庇护的不止是凡人,还有她这个废物。
原本还想找个理由的,现在都直接不需要。
反正诸神盟约不生效是天照亲口说的,那些神明想帮也没办法帮。
他宁宴在自己家门口,把天照往死里揍,那也该是合情又合理的。
“我今日不想与你动手!”
“速速让开,不要拦我!”
天照面色阴沉,目不转睛地盯着宁宴,咬牙道:“ero,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否则玉石俱焚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她天照的确不是ero的对手,但是她可以豁出命去,与他殊死一搏。
以命换命的第一序列神明,世间没有谁想去面对.....
而且纵使宁宴能应付得了,他能保证周围的诸位神明,不会趁机落井下石嘛?
毕竟,一个死掉的ero,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啧,这么久不见,本事没长倒是学会威胁人了。”
宁宴咂咂嘴,面色依旧如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笑道。
顿了顿,竖起一根手指,又继续道:“我只出一招,你若能接的下,绝不拦你,如何?”
众所周知,宁宴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
既然天照不愿意懂事,那就只能由他宁某人,来帮她懂事了。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可不是等会失信于诸神啊.....”
天照闻言,不由为之振奋,当即应了下来,玩味笑道。
看向宁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狂妄的傻子一般。
若论战力,她的确不是宁宴对手。
单就一招?
看不起谁呢?
而今之世,纵使是强如宙斯与奥丁,亦或者是撒旦与上帝,也不敢妄言仅一招败第一序列神明.....
这是何等的狂妄自大!
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当然,跟你这先天ipx圣体相比,我一向是金口玉言的。”
宁宴耸耸肩,淡然一笑,平静地说道。
顿了顿,抬起手来,大喝道:“剑来!”
话音落下。
异变骤起,一柄黑色长剑划破虚空而来,飞入宁宴手中。
在长剑出现的一刹那,天地间的能量,变得无比狂躁与恐慌。
仿佛见到了一个大恐怖般的存在。
而且,宁宴周围的气旋,肉眼可见地凝而为黑。
“好霸道的剑意!”
“还有一柄透着死亡气息的剑.....”
“隐隐间还有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感.....”
波塞冬紧紧注视着宁宴,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喃喃道。
那柄黑色长剑,带给他这个海神,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
说不清也道不明。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此剑的破坏力,绝对胜于他的海神三叉戟。
而且是远胜......
“波塞冬,ero什么时候会用剑了?”
“我以前怎么都没见他用过?”
阿瑞斯挠挠头,疑惑道。
原本是想看看ero,是准备如何兑现狂妄之言的,但他完全没想到,ero居然掏出了一柄谁都未曾见过之剑。
阿瑞斯也好,波塞冬也罢,乃至在场的其他高序列神明,其实跟宁宴都挺熟的。
尤其是好战的阿瑞斯,交手的次数最多。(不服输,挨揍次数最多)
以前ero都是赤手空拳,或者用空间法则的,可从未见他使过神明兵刃呀!
“你问我,我去问谁呀?”
波塞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道:“看着吧,这不马上就揭晓答案了嘛?”
“为什么会有一种血脉,被彻底压制的感觉?”
天照捂着胸口,严阵以待地望着宁宴,问道:“ero,你这是何剑?”
跟在场其他神明不同,天照对宁宴手中之剑,有更为直观的感觉。
那好似一种与生俱来的的压制。
天照体内的查克拉,在那柄剑出现的一刻,出现在了前所未有的迟滞。
仿佛是见到了天敌一般....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此乃我大秦始皇帝陛下所赠的.....”
“秦王剑!”
“你觉得被压制的原因是什么呢?”
宁宴单手持剑,迎风而立,朗声大笑道。
天照其实认为的没错,哪怕是强如他宁宴,也绝不可能一招败她。
但若是再加上这柄秦王剑呢?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这就是宁宴狂妄的底气。
而天照被压制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信仰之力的来源,所有人东瀛倭人的先祖,是徐福。
而徐福也只是跪在秦皇阶下的一方士耳。
不过是一个连长生药都找不到的废物。
“是嬴政的佩剑?!”
“这怎么可能?”
天照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惊叹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位横扫寰宇的千古一帝,他的佩剑会出现在ero的手上,出现在这里.....
宁宴抬眸看向天照,一剑挥下,朗声道:“天照,区区蛮夷,也敢直呼我大夏祖龙名讳?”
“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