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国际?”
“好像听说过,还是个挺有名的公司.....”
宁宴闻言,咬着车厘子,略作沉思后,喃喃道。
这个公司名字,宁宴熟悉又陌生.....
好像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出处了。
可能是他老妈提过,也可能是林清歌提过.....
毕竟,宁宴这个人对什么生意、产业啊的东西,一向是不太上心的。
哪怕是他们自家的林氏集团,别说参与管理了,宁宴就连去集团总部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念叨着鹿鸣的时候,恍惚间,宁宴似是想起了个事。
他好像一直没问过,慕大富婆的公司叫什么......
就算慕云舒之前在家里加班,他要么是打游戏,要么就是盯着她看,从来没翻过她的文件。
念及此处,宁宴心中打定主意,回去一定得问问。
当然,前提是他能记得住的话。
宁宴吐出车厘子的核,瞥了眼一旁的季言川,玩味地问道:“你爸让你去打入内部?”
“就你那两把刷子,还当商业间谍?”
这语气之中,是满满的调侃。
对鹿鸣那个公司,宁宴不感兴趣。
但是他对季家父子,意欲“图谋不轨”的目的,倒是挺感兴趣的。
尤其是季言川这小子,别看长得人模狗样,也精通人情世故,还会来事。
不过在商业上,却是实打实的门外汉。
水平也就跟一窍不通的宁宴,相差无几。
“宴哥,你这就属于瞧不起人了!”
“我怎么就不能做商业间谍了?”
“我的本硕怎么说,也是正经商学院毕业的!”
季言川听到宁宴对他的质疑,连忙坐起身来,理直气壮地辩驳道。
男人嘛,就在乎这点面子。
就怕别人说自己不行。
其实季言川的本硕,可是正经商学院毕业那么简单。
而是,位列常春藤联盟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
世界上最早成立的商学院之一。
宁宴努努嘴,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拆台道:“就你?”
“省省吧!”
“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
“你那狗屁本硕,不都是你老爹砸钱砸出来的?”
“要不是捐了一栋楼,就你那半吊子水平,还能毕得了业?”
对季言川有几斤几两,宁宴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慕大富婆能从英格兰毕业,靠的是真才实学。
而季言川靠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从入学到毕业,全用真金白银开道。
大夏在国外的留子,一般都是两个极端。
要么智力超群的天才,要么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季言川闻言,顿时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尴尬道:“宴哥,咱都是一家人,你这么拆台可就没意思了呀!”
“给我留点面子吧.....”
说着,给宁宴递了个求饶的眼神,示意房内还有其他人在。
原本季言川只是习惯性地,想在技师女大们面前,吹嘘一下自己。
结果哪曾想,他亲爱的宴哥,居然直接把他老底都给全部揭了.....
丢人啊!
哪怕不用看,他都能知道,那些姑娘们肯定在偷笑。
“留留留,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宁宴往嘴里塞了几个车厘子后,笑道:“至少吃喝玩乐,砸钱探花还是在行的.....”
你别说,你真别说,对季言川玩乐上的天赋,宁宴还是很认可的。
不然,他俩怎么可能臭味相投,玩到一起呢?
宁宴甚至觉得季言川,已经青出于蓝,可以去某个APP上开收费直播了。
大大提高探花界的视频质量。
“我.....你这....”
“我就不该在你面前吹牛波一的.....”
季言川面露苦色,长叹一口气,懊悔道。
原本听着宁宴的前半句话,季言川还挺高兴的。
结果下一句话,就径直往他心窝子里扎了。
杀人还要诛心。
他就不该对宁宴的嘴,抱有任何的希望。
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而对这个问题,慕云舒女士亦很有发言权。
“别在那屁话了。”
“说吧,你进鹿鸣到底是干嘛的?”
宁宴拿起一颗大地之水丢进嘴里,瞥了眼季言川,不耐烦地说道。
跟听季言川的屁话相比,宁宴还是更想知道,季家父子究竟想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能让季家大少爷亲自去做的,恐怕应该不是一般的商业机密.....
(大地之水:最高品质的阳光玫瑰)
“追求真爱!”
季言川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
眸中隐约间,闪动着热烈的光。
好似无比坚定与诚挚一般。
“啥玩意?!”
“追求真爱?”
“就你?”
“哈哈哈哈!”
宁宴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表情管理瞬间失控,捧腹大笑。
而同时笑起来的,不止是宁宴,还有房间内的姑娘们,也在掩嘴偷笑。
甚至有几个眼角笑出了泪花。
真爱。
毋庸置疑,这是个顶好的词。
但从季言川口中说出来,那可就显得极其滑稽搞笑了。
毕竟季言川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姑娘成群,红颜结对,impart不断,还会有真爱?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无异于临安市的好兄弟童,突然官宣只爱欲梦一个人,只对欲梦一心一意......
原本准备慷慨激昂陈述的季言川,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宁宴,一头雾水,疑惑道:“宴哥,你笑什么呀?”
“这难道很好笑嘛?”
“我也是很渴望爱情的,好不好?”
季言川不理解,宴哥也好,这些技师女大也罢,他们的笑点在哪?
他是很严肃,很认真的,没开玩笑的。
难道只准宴哥浪子回头,不许他季言川追求真爱?
他之前是想给所有女孩一个家,现在是只想给真爱一个家。
“季言川,你这屁话,你自己信嘛?”
宁宴笑得快背过气,拍了拍胸口后,开口道:“你要是渴望爱情,我现场手板心煎鱼给你吃。”
说着,径直摊开了手掌。
爱情在当下,在大多数普通人身上,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伪命题。
转账一停,感情归零,资金一断,感情就散。
而换到他们这些顶级世家出身的衙内上,也是相差无几的。
宁宴和季言川在本质上,属于一类人。
所以他清楚地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货色。
若非宁宴遇到了慕云舒,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更不会相信什么劳什子的爱情.....
可像是慕云舒这样的女孩子,纵观整个大夏又有几个呢?
“宴哥,你都能浪子回头.....”
“就不允许我幡然悔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季言川深吸一口气,理不直气也壮地狡辩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啊!”
尽管宁宴说得每字每句都是事实,但季言川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现在就是要,立一个纯爱战神人设。
别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首先得信。
宁宴咂咂嘴,玩味笑道:“啧,允许允许!”
“说吧,你看上的是他们董事长的女儿,还是高管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