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的内弟叫赵元德,是陵州赵家的分支。
店小二常在县丞府中出入,遵照王悍的指示,调查了所有关键人物的背景。
赵家这一支在陵州不受重用,便迁至青阳县老家生活。
没料到,赵元德的姐姐被县丞看中,纳为了妾室。
从此以后,赵元德在青阳县立足,纠集了一批地痞恶棍,横行霸道,成为青阳县三大势力之一。
王悍听得眉头紧锁。
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打算按部就班。
若是个普通的豪绅占了店铺,他会直接登门拜访,谈不拢就较量一番。
大不了私下给县令一些好处。
但涉及县丞的内弟,恐怕不能硬碰硬。
你退下吧,有事我会唤你。
是,姑爷。
王悍此行进城,原本有三件事要办。
最紧迫的自然是岁贡之事,不过听说是小宁王主使,王悍便打消了干预的念头。
小宁王如果有民间传说中一半的本事,也不会让青云山的贼匪抢走岁贡。
如今只剩下两件。
除了收回店铺和住宅,剩下的是如何打开药酒的市场。
再香的酒也怕巷子深。
王悍决议,计划翌日在旅店内部策划一场新颖的免费宣传活动。
如果用创新的营销策略都无法打开药酒市场,那我还不如埋头豆腐算了,富贵梦也别做了。
晚餐过后,王悍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主要原因是,他已经习惯了沈凌秋在身边的陪伴。
此刻独自一人,他竟感到一阵失落。
王兄,振作点,广阔的世界等待你去开拓,不能只执着于一棵树啊。
直到深夜,王悍才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次日。
王悍醒来,太阳已高挂天际。
怎么没叫我起床?
看着彦喜送来的洗脸盆,王悍一脸的无奈。
手下这些人做事,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大当家的临走时交代了,说少爷不喜欢睡眠时被打扰,无论多重要的事,也要等您醒来再说。
王悍简直无言以对。
没想到,那个粗犷的沈凌秋对他的关怀竟如此周到。
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办妥了吗?
彦喜愁容满面:少爷,你说的那些艺妓可不好找啊。
嗯?王悍一愣,青阳县没有艺妓院吗?
有的,当然有。
彦喜尴尬地抓了抓头,不过她们的收费颇高,按少爷的要求,良家妇女又不愿抛头露面。
少爷,这事儿,确实棘手。
多少钱?王悍在这个世界还没来得及了解艺妓的行情。
按后来的价格估算,至少得两贯钱才能请出来吧?
艺妓院的老鸨说,最低得五贯钱。
多少?王悍惊讶不已,五贯钱,就算在后来也是天价,只有顶级的艺妓才能有这样的身价。
青阳县的艺妓肯定比不上后来的艺妓。
她们哪来的勇气开这个口?
少爷别动怒,老鸨说主要是顾虑名誉之类的问题。
这样吧……王悍思考片刻,我去和她谈谈。
少爷,不可以啊。
彦喜连忙摆手,大当家的不准你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那你告诉我,你是听大当家的,还是听我的?
那……这个问题就像面临选择,是先救母亲还是妻子,一样让人左右为难。
彦喜憋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完美的答复。
让我告诉你吧。
王悍淡然地说:在山寨里,自然是听大当家的,但出了山寨,一切以我为主。
而且我只是去谈生意,又不是真的对那些艺妓有兴趣。
彦喜困惑地挠头,似乎有点道理。
去安排吧,药酒的销路不通,青云寨的兄弟怎么生活?王悍起身,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因为宵禁的原因。
在夜晚无法经营的戏园子,转而在阳光下开启它的热闹。片刻之后。
王悍穿戴得体,在彦喜的引导下,踏入了名叫“翠鸣楼”的酒馆大门。注视着楼梯口,打扮得如花朵般艳丽的女子们,王悍不禁想起了京都的富豪之女。
无法相提并论。
无论是气质、容貌还是背景,那些贵族千金无疑在这群歌姬之上。
“哟,公子,生面孔呢。”
一个身着妖娆,脸颊涂满淡桃色胭脂的中年女子迎了出来。
“请进,姑娘们都在等着公子呢。”
王悍身为社交场合的老手,对这样的场景毫不怯场。倒是彦喜和马纯元等人,都低头不语,仿佛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步入酒馆,映入眼帘的是环绕的座位,中央有个舞台,一位女子正在上面轻盈起舞。
“妙啊!”
当舞蹈达到**,下面的宾客纷纷鼓掌喝彩。
“公子,这里合适吗?”
老板娘领着王悍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眨巴着眼询问。
“太嘈杂了。”
王悍摇头,“这里有雅间吗?”
“当然有。”老板娘故作轻松地说:“公子,雅间一天的费用是十两纹银,实不相瞒,就连我这个酒馆老板娘都觉得有些昂贵。”
“彦喜。”
王悍沉声唤道。
咔嚓。
彦喜取出一块黄金,其价值远远超过十两白银。
他随手抛给老板娘,“哼,我家公子不缺这点钱。”
“哎呀,真是黄金呢。”
在大乾王朝,最常见的货币是铜钱,其次是白银。黄金只在大额交易时才使用。
王悍随手掷出黄金,他的身份显然非同寻常。
老板娘不敢怠慢,连忙领着王悍上楼。
“公子,冒昧问一句,您是为了云蝶姑娘而来吗?”
“云蝶?”
“哈哈,她是咱们翠鸣楼新晋的首席,今天是她的初次接客。”
老板娘笑得格外灿烂,显然,云蝶对她而言,就是一棵新生的摇钱树。
“公子来得正是时候,稍后云蝶姑娘就会现身,为公子献舞。”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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