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帮一众哪见过这样的高手,各个面露胆怯,心生退意。
虞瓷靠在窗框上,指节弯曲轻轻敲了敲木框,招惹那些目光看上来。
底下数十双眼眸落在她带着半张面具的脸上,接着就陷入那双夺舍的勾人眼眸中。
二十几人顿时变得丝毫没有恐惧,分成小阵型,朝着狗子继续攻去,前后左右包抄,以数量取胜。
狗子难受其扰,一掌用了点劲,将其中一人打出血来,眉头皱起看向虞瓷。
“你用的什么方法?”
他输了,这人居然可以兵不血刃就控制住这一群人。
虞瓷散去幻术,勾唇笑了笑,“你该叫我什么?”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狗子愿赌服输,抱拳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行礼,随后一步跑上二楼到虞瓷面前,好奇地将眼睛挤到虞瓷面具前。
“上来吧。”
“师父,你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要戴面具?是有仇家吗?告诉我,我给你都摆平了。”
虞瓷摇头,仇家倒是没有,冤家倒是有一个。
是时常念着,总牵挂着,即便是现在收这弟子,也是为着她的冤家。
“我的样貌不适合示众,仇家倒是……”
她忽然想起来朝中被她坑死的那些官员,心虚一瞬,“仇家确实也很多,非常多……”
“但,那些人都是欠我钱的老赖,不能杀,还等着他们给我还钱呢。”虞瓷胡诌道,秉持着贪官的赃款就是我的钱库的道理,就是欠她钱了,怎么滴吧。
“欠钱?”狗子好奇,“欠了数百两?”
“还是上千两?!”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虞瓷淡淡道“上亿两。”
狗子惊骇,睁大眼睛,“这么多钱?!”
虞瓷给他一个小样儿的眼神,从袖子里抠搜得扯出一张小小银票递过去,“拿去,就当为师的改口费。”
“换件好看点的衣裳,还有发带,发冠配上。”
狗子瞬间将手往身上擦了擦,不好意思得接过,看了看上面一百两的数字,惊为天人。
“师父!师父师父!”他总算是能吃饱饭了。
这么多钱,至少可以买十万个馒头,他可以吃上好久!
虞瓷看他乐得没出息的样子,心疼得又抽了一张出来,“狗子这名字好养活但是难听,如果你不介意,遂为师姓可好?”
看着面前又一张银票,狗子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为师姓虞,你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徒弟。”数百年来第一个,虞瓷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叫什么比较好,怎么说也该郑重点。
“……你就叫,虞陶吧。”她实在是一个取名废,看着那少年摆放在桌子上还没有收走的破碗,随口胡诌了这么一个名字出来。
一瓷一陶,恰好。
“虞陶谢师父赐名!”虞陶喜滋滋乐着个大牙接过另一张银票,美得找不到边。
又是一百两,师父果然富有!
“嗯,这一层我都包下来了,你随意寻个房间住下,过两日替我出场打擂。”虞瓷毫不气开始指使起免费劳动力,随后从空间内挑选了一本适合他的功法丢过去,“这是易筋经,可以柔和般若龙象功的刚烈之气。”
少年功夫很不错,但是没有心法口诀相配合,修炼的比较糙,内力很霸道。
这样下去,容易活不过四十岁。
易筋经搭配着修炼,就可以用易筋经代替般若龙象功的心法。
“对了…你可识字?”她差点忘了这一茬。
虞陶挠了挠头,有些面红,“偷听过几个月私塾,能辨认一些字。”
虞瓷叹气,“来,我给你讲解一遍。”
将人留下听自己讲了一遍,虞陶便完全记清了。
虞瓷点头,还好,是个天才,不笨。
“嗯,这几日可以试着上手修炼。”
……
凰朝盛京,那日虞陶现身闹市的样貌还是被有心之人看见,绘制成画像,用鹰隼送到了李玄歌的桌子上。
看着那与自己颇为相像的面容,她将手中周章放下,眉眼收敛下,深邃的五官在烛火里揉碎了模糊了。
她勾唇温笑,看不出喜怒,只是朝身侧的苟公公道“苟且,看来乾朝还真是卧虎藏龙,竟然有这么多漏网之鱼。”
“陛下,这位按年岁看来,许是那位的子嗣,您看……”
“国家安定不少,孤也该微服私访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