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偷偷潜入王家的轩辕郎和林宇还真就被御林军抓了个正着。
但好在有岳阳王打掩护,他抱着轩辕墨先行离开,轩辕郎和林宇则是被带到了先皇面前。
近几年的荒淫无度早就掏空了先皇的身体,但他依然不知节制,那时的一众皇子里也就轩辕郎会偶尔提醒先皇克制一二。
但他这样的举动反而惹怒了先皇。
方一见到轩辕郎,先皇便赤红着双眼训斥道:“逆子!盼朕死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要跟朕抢女人!你配吗!”
轩辕郎悲痛欲绝,企图争辩一二“父皇,阿瑾明明是……”
“住口!”
先皇再怎么糊涂也是一国之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抢了儿子的女人。
即便是跪在大殿之上,轩辕郎满心满眼依然都是阿瑾安静地躺在地上,周身鲜血肆溢的模样。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怒不可遏,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竟然企图跟先皇争吵。
“分明就是你糊涂!”
先皇直接将桌上的镇纸砸向轩辕郎。
轩辕郎怒气冲冲,还欲再辩,但却被林宇暗中扯住身形“稍安勿躁,见机行事。”
这一扯倒是让轩辕郎避开了镇纸的袭击。
先皇虽处于暴怒之中,但却眼神凌冽,看到轩辕郎被林宇劝住,轻蔑一笑“哼,不知所谓的东西!”
林宇仿似被吓住了一般,痛哭流涕地往先皇的脚边爬了爬,垂着头认错“还请皇上息怒,这一切都是微臣的错。”
林宇的唯唯诺诺取悦了先皇,他微微愣了一下“这还像些样子。”
然而就在先皇洋洋得意时,意外却突然发生。
但是轩辕郎悲愤交加,一时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他的父皇已经口吐白沫,翻了白眼,差点儿昏厥,林宇则在一旁紧张地喊着太医。
“王爷,皇上是突发恶疾,急需太医医治。”
轩辕郎清醒了一些,亲自出门喊太医。
好在宫里的太医医术精湛,几经折腾以后,总算是保住了先皇的一条性命。
这时,岳阳王听闻消息,进宫探望,并在先皇面前为轩辕郎和林宇求了情。
也不知先皇是不是病糊涂了,就那样轻而易举地把轩辕郎和林宇放了。
轩辕郎刚入王府就听见府中有婴儿的啼哭声,管家哭丧着脸到他面前请罪“王爷,府中众人都试遍了也没能哄住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把他抱给本王。”
轩辕郎从官家手中接过还是婴儿的轩辕墨时,心中陡然变得柔软起来。
林宇说得没错,这是他跟阿瑾的孩子,他得护着。
小小的人儿似乎认得出来眼前之人就是他的父亲,止住了哭泣,懵懂地盯着他,乖巧地让人心疼。
轩辕郎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护着你好好长大。”
这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承诺,也是一个父亲对一个孩子的承诺。
当晚,天启皇宫里发生了宫变!
先皇驾崩,诸位皇子夺位,一夜之间,天启皇宫血流成河。
宫外都传是先皇行事不端,惨遭天谴,只有轩辕郎心中明白,一切都是林宇的功劳。
只是林宇那人太善于伪装,以至于事到如今,依然还有许多朝臣私底下以为当年的宫变是他轩辕郎以一己之力胜出的。
而林宇对此也并不在意,反而事成之后给自己求了个翰林院的闲职。
这些年林宇也从不主动往殿前凑,这一次若不是因为泞州一事,他怕是依然会在翰林院侍讲的位置上坐着,直到终老。
如今再度回想起来往事,轩辕郎依旧感慨万千“林宇,你我少年知己,应该心中清楚,朕不会成为父皇那般的人,这一点你大可宽心。”
即便是林宇不说,轩辕郎心中也明白,君臣有别,无论他如何有诚意,林宇都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待他!
他忧心林清芷就如同他操心轩辕墨一般,只不过盼着自己的孩儿能自在些罢了。
林宇漫不经心道“微臣晓得。”
轩辕郎看着林宇有气无力的模样,顿时又觉得生气,他堂堂帝王都已经如此低三下四了,这人怎么就不能爽快些呢。
“你到底心中有何忧虑,为何不能明说?”
林宇定定地看着轩辕郎,突然转身抓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林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像当年那般狠狠地将酒杯摔在地上。
“恕臣大胆,轩辕郎,你可曾真的关心过墨儿?”
剧烈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李执年,他心惊胆战地朝着殿里大声喊道“皇上……”
轩辕郎被林宇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莫名想到了当年二人合谋的场景,心中微微颤抖。
待他听见李执年在外高喊,一时间竟将怒气全撒到了他身上“滚远点儿!”
李执年缩着肩膀连忙朝远处走去。
大殿之中一时间诡异地安静下来。
良久,林宇皱眉看着轩辕郎“咱俩对待子女想法不一,这点我暂且不与你争辩,但你口口声声说会护着墨儿,爱护他,庇佑他,给他你能给的一切,试问,你这些年做到了吗?”
轩辕郎有些莫名“自然,对此,朕问心无愧!”
林宇忍不住又白了一眼轩辕郎“你放屁!”
“你……”轩辕郎对上林宇坦荡的神情突然觉得一阵心虚,“你究竟想说什么?”
“芷儿跟墨儿互换了身子……”
林宇一五一十地将所有他知晓的事情全都告知了轩辕郎。
原本他是不想说,可若是再不讲,等明日岳阳王进京可能就晚了。
少年时,他可以为轩辕郎两肋插刀,但现在他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佑妻女平安。
林宇的话让轩辕郎陷入了短暂的怔忡,约摸过了快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回神,惊喜道“这么一来,朕更得给他俩赐婚了!”
林宇反对“不行!芷儿要嫁也只能嫁给她心仪之人,她跟墨儿之间勉强算得上是迫不得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