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释血古煌,血古煌……这玩意儿真的存在过吗?西佛界没这个故事啊。”
风僧白云剑翻遍了自己能记起来的所有西佛界传说,撑死能想起一两个关于佛圣释天苍或者佛狂摩诃孽的,灭释血古煌却根本找不到线索。
按理来说,一个杀伤性这么大,还是用平民和僧侣的血铸造出来的,又牵扯到鹰族覆灭,这么重要的东西总该有个记载,起码标一下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吧?
就算现在沧海桑田,找不到曾经的位置了,但也好歹标一下啊,这种跟魔沾边,还被灌上“灭释”之名的东西,不应该长久成为佛门敏感话题,然后代代列为禁忌吗,为何会毫无记载?
“光靠咱俩好像不行啊,要不把元佛子师弟也叫出来,他之前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吗?”
跟名剑绝世和风僧白云剑相比,元佛子好歹是正经剃度入门的正统佛者,他们两个一个跟着大主持常年修行避世,一个因为不喜欢被老和尚们说教,日常桀骜不驯的到处趴趴走,跟这俩比起来,元佛子老实多了。
所以名剑绝世就想,比起他们两个不听课的,或许元佛子能知道一点?而且没记错的话,和风僧白云剑共修天佛七元相的就是元佛子,让他来的话,风僧白云剑再受伤就好治疗了。
“是跟我一起出来的,不过他就来看了看,确保吾不会把自己作死后,就回去了,好像是有个什么朋友需要去看看。”
风僧白云剑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这方面的问题,他觉得元佛子来了也没辙。
“而且他也早就隔绝人群,不怎么回师门,对于这种久远前的东西,还是问问长辈们吧。”
“你俩别想了,我看八成是你们西佛界传承断代了,压根没有留下记载。”
秦假仙看着这对苦思冥想的师兄弟,恕他直言,连灭释血古煌的故事都是释天苍这个“活化石”说的,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到了自己这个时代,还能找到比释天苍更了解的人来。
哪怕是明面上没有断代过的中原佛界,从上古一直到末法时代,也已经流失了大量宝物秘法,更何况是被灭过的一次的西佛界。
“佛圣不是说了吗,那个什么血古煌是自己钻地下去的,又不是佛门封印,没人知道去哪不是很顺理成章?”
“但找不到线索的话,我们就没法知道如来狂人的诞生是否跟这件魔器有关。”
如果能证实摩诃孽是受外物影响的话,风僧白云剑还想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对方聊聊,虽然对方姿态癫狂,却会平静的指点自己苍天末的诀窍,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想杀尽佛门的疯子会干的事。
只是依照现在的情况,他想找人谈谈估计是不可能了,要是再见面,自己的结局可能是被对方直接打残或者打死。
“那能怎么办,这玩意儿也是鹰族造的,要不你们再找找还有没有鹰族?”
“有鹰族啊,外面的佛狂。”
名剑绝世一脸无语的指指远方,知道为什么是血海深仇吗?因为当年的鹰族给西佛界清理干净了,可能就剩外面那一个。
而且就凭西佛界清理鹰族这一件事,就算真的还有存活下来的鹰族,也不可能给他们帮忙,不去投奔摩诃孽,跟着一起找他们的麻烦就不错了。
“哪怕是现在的摩诃孽,当时也没有人知道他是鹰族。”
释天苍走过来,秦假仙的话他也听见了。
“就算真的还有鹰族留存,恐怕也都是隐姓埋名,不与西佛界接触。”
“到头来还是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我看咱们也别乱想了,等一页书到,又有佛圣指导,大家一起上去来人海战术,我就不信那家伙还能打得过。”
人海战术多好,只要不是开了挂强的逆天,或者有什么宝物能无限内力的,什么样的敌人都能被这样生生磨死。
比人数,正道压根就没怕过。而很多时候,正道战线裂开其实因为内部不合和卧底,对于这种事,秦假仙只能说任重而道远,他就是个跑腿辅助的。
“那还叫元佛子吗?”
眼看这事快说过去了,风僧白云剑一个探头插进来,其实他还挺想让对方出来看看的。论起宅,他觉得元佛子跟静如禅有一拼,一个整天宅家侍弄花草,一个每日洗石远离人群,两个还挺像。
“能叫就叫吧,他与你共修天佛七元相,若是来了,咱们便能又多一个医者。”
“这么说来,吾倒是有一时不明。”
释天苍的目光在名剑绝世和风僧白云剑之间来回游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天佛七元相虽强,却要与人共修。名剑小友天赋异禀,能独自施展天佛七元相,这样的能力,为何不让你入门呢?”
学着佛门至高心法,天赋异禀、剑法高绝,甚至还是大主持的嫡传,这样优秀的弟子,不该是尽早吸纳入门,好让其与自身门派绑定,为何不让剃度呢?
“吾是真的不知道啊。”
名剑绝世也很无奈,这个问题不管怎么问,都是得不到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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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大主持收养的,从那时开始,就一直不让吾剃度入门了。”
“收养的?那师兄你以前是哪里人士?”
“吾?咳……就……普通人家呗……”
被问到这个,一向嘴快脑快的名剑绝世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连眼神也开始往别处飘,好像是记不起来了。不过大家也没在意,风僧白云剑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得到回答。
名剑绝世也是从小随大主持修行,可能在他心里,其实也早就忘了儿时生活,比起长久的修行随意,可能连十年都没有的童年在记忆里占比实在不大。
所以释天苍也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好像在仔细回想的名剑绝世,最后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一页书和净琉璃何时会到。
“好像就最近几天吧,业途灵还想给一页书弄什么接风洗尘的仪式,已经在办了。”
“最近几天?那不就是很快了!”
一听这个,名剑绝世重新精神起来。
“欢迎仪式是吧?等着,吾去叫上皇剑。”
“业途灵接自己师父,关你什么……欸等等!”
不等秦假仙说完,名剑绝世就直接跑没影了。
“嘿,这家伙怎么比我跑的还快?”
“年轻人活泼一些,不是坏处。”
“他算哪门子年……啊呃,确实年轻。”
意识到说这话的是释天苍,秦假仙把原本要反驳的话来了个紧急大转弯,跟释天苍一比,可能连一页书都年轻成小伙子了。
“不过几天时间,确实很快了。”
在京城之外,摩诃孽一如既往的在周围徘徊,有的时候,他会在某处停顿一会,然后又继续前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随着红发妖僧的身影在城外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大部分人都选择暂避风头,不但都远离了摩诃孽出现的地方,连管道上都不剩什么人了。
取而代之的,是各类情报部门安插在暗处的探子,想看看摩诃孽到底要做什么,虽然他们觉得自己藏的很好,但在摩诃孽眼里,这群家伙的显眼程度跟没藏没有区别。
不过他也没管,这些人也只是应主子命令行事,他就算把人打出来揪着他们问问题,也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甚至还会耽误自己的事情。
京城这边根本就不需要柳清缘物色观众,因为只要你稍微显眼一点,当你走在街上时,四面八方全是躲在暗处的“观众”。
甚至这些“观众”还会在看过后回报给他们背后的主子,那一个个的可都是人精,脑补的东西可就大了去了,根本不愁没能量。
但即便如此,该演的还是要演一下的。
“血古煌……杀戮……鹰族血脉……”
一边走,摩诃孽口中还会不断的念着一些词汇,有时是一些晦涩难懂的暗语,有时是一些佛家经典,还有的时候,听上去像是某些人名。
暗处的人对他还是惧怕的,因此大家就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对方发现杀掉,他们不是那些只要问题回答对就能安然离开的平民百姓,都是有明确目的在周围躲着,要是被揪出来,都不清楚会经历什么。
就算这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但整天看着对方神神叨叨、精神好像不怎么正常的样子,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
所以哪怕摩诃孽在用正常说话的声音,躲在暗处的人也听不真切,也就勉强能听清几个词,还不清楚自己听见的对不对。
这种时候,虽然他们背后都是不同的主子,彼此之间可能是敌对关系,但是现在,他们心中有了一句共同的总结:这活真难干。
“血……鹰族的血……”
越往前走,摩诃孽的路线就显的越发诡异,歪七扭八都不说,走路的速度也时快时慢,明明他也是在大白活动,却因为过于诡异的行动轨迹,让人看了以为他是鬼上身。
“鹰族……鹰族……”
渐渐的,摩诃孽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在某一处,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时,他突然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京城城墙,微风吹起他火焰色的头发,这一刻的如来狂人,貌似不再那么疯狂骇人。
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出现一只匕首,将锋利的刀刃压在手臂上,缓缓划开皮肤,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流出,落在前方的地面上。
他走不是官道,脚下只有杂草和泥土,可随着血液没入地面,有很淡的红光从血液消失的地方发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回应。
“鹰族的使命,便由孽来背吧。”
划开手臂后,摩诃孽再次抬腿走动,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走过的地方会留下他的血,并与地下的某种力量相呼应。
但其实,他并不知道需要多少血才能真正起效,比起完全的鹰族,自己终究有所不同,不纯的鹰族之血,不知要多少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甚至于,就连这个所谓的“目的”,他也不确定是否能一次成功,摩诃孽不知道由真正的鹰族来做是什么效果,而那名真正的鹰族血脉,此时也不能参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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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他屠杀山匪、抽取未来之宰体内的能量,其实都是为了这件事,灭释血古煌是在锻成后自己隐入地下,没有被任何正道势力封印,也就表示这件魔兵是有可能回应他人召唤的。
鹰族由魔罗血界而生,魔刑天为解开魔罗血界的封印铸造灭释血古煌,而锻造它的过程,是佛者入魔道,屠杀佛者、百姓,以杀戮和鲜血铸就。
现在,条件已经有了,只看这柄为魔罗旱魃而生的兵器,是否会回应摩诃孽身上不纯的鹰族之血,其中蕴含的魔佛力量,又是否能影响他人心智。
随着摩诃孽的走动,深入地底的血越来越多,地面上透出的红光也越来越明显,甚至于连周围的气息都变有些不同。
慢慢的,周围的小动物开始远离,属于盛夏的鸟语花香不再,风声响了、天暗了,看着红发妖僧走动的路线,那其实是有规律的,将他的脚步连起,这就是一个庞大、用自身鲜血画成的阵法。
“那边……一页书,你来看一下。”
在即将进入京城时,净琉璃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却直接被视觉边缘一片奇怪的地方吸引了注意。
虽然已经临近傍晚了,但太阳还没有要落下的意思,大部分的天色仍是蓝白一片,在远处的一片天幕,却已经染上了落日余晖般的赤红。
如此反常的情况,净琉璃第一时间想就是敌人有了新动作,于是就是叫上一页书一起观察,要是两个人的感受一样,那就不是他敏感了。
一页书看着净琉璃指的方向,在看到那一片反常的赤红后,不禁皱起眉头。
“如何?”
“煞气冲天,此非善类。”
果然,一页书也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起码,那不会是什么自然现象或者正向反应,那片红色与其说是红色晚霞,更像是染在天幕上的一层血雾。
巧的是,京城外围一直有个能与之关联的敌人,由佛入魔,奉行杀道的如来狂人。
“既如此,该当如何?”
“凶神恶煞,遇之必诛。”
“好,走吧。”
没有过多的讨论,净琉璃和一页书的想法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达成一致,进京城和其他人汇合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眼前这个异常的血色天幕比较重要。
京城之内没有敌人,而且大家都在里面,非常安全,但外面这个未知的东西却没有专门防范的人,如果放任不管,他们不敢确定之后还会有什么后果。
如此浓郁的血煞之气,其中还有魔气混杂,已经完全可以判定是如来狂人所为,既然让两人看见了,还搞出这么大阵仗,那他们不得不去管一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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