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开玩笑?”
徐千山死死瞪着林辉:“你知道这次对抗意味着什么吗?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讲的话了吗?”
他指着旁边,压低声音喊道:“这么多精锐不用,你非要派一帮新兵蛋子上去?”
“你特娘的是故意想让咱们西南丢脸是吗?”
“还嫌咱们被人家贬低得不够多吗?”
杜宏远在旁边连忙拉住他,小声说:“小声点小声点,旁边还有人在,别让他们听笑话。”
“还用等他们笑话?”徐千山气笑了:“等会打输了,都不用他们笑,咱们自己就先成笑话了!”
“一帮新兵,怎么打得过人家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
“西北和卫戍可是老牌精锐部队,他们派出的部队能差吗?”
杜宏远也急了,瞪着林辉:“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别让首长着急了?”
林辉看着司令,平静的开口:“司令,我知道你很急,但您先别着急,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示敌以弱。”
“示弱?”两人全都狐疑地看着他。
林辉点点头:“真正的大仗是全军比武,现在咱们之间的对抗,只是开胃菜而已。”
“现在如果暴露我们的实力,以卫戍和西北的能力,肯定会有针对性地进行加练。”
“那等我们到了全军比武的时候,遇到的对手,只会更强。”
听他这么一说,两人立马沉默下来。
卫戍和西北不但经费足,而且能力强。
搞不好最后这段时间,就把真参赛的兵送到哪去进行针对性培训,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林辉接着说:“我用的是田忌赛马的战术,现在,咱们就用下等马,对他们的上等马。”
“司令在总部把他们激怒了,现在他们派来的都是顶尖精锐,我用我的人去试一试他们的底子,那接下来全军比武的时候,我们就能稳操胜券。”
他看着司令,笑眯眯的说:“首长,您也想咱们一次性就翻身,一鸣惊人,打出一个好成绩来吧?”
徐千山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随后又看看那两个少将,最后握紧拳头说道:“可是,我和他们打过赌,要是输了……”
林辉笑呵呵的说:“您其实不用太过在意,这些人虽然是新兵,但已经来我们这训练好几个月了。”
“他们虽然没有老虎团的里子,但也有了老虎团的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欺负的。”
“而且,江良这小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让他来当指挥官,不会像您想的输那么惨。”
杜宏远沉声说:“他想得比较长远,为的是最终的胜利,咱们就别盯着里面这一点来看了。”
徐千山瞪他一眼,依旧一肚子火。
当初,是他自己吹出去的牛逼。
这要是输了,那不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了吗?
他红着老脸,指着林辉:“你小子最好祈祷他们不要输得太惨,要不然我管你有什么长远计划,老子肯定要弄你!”
杜宏远一脸无奈的拍拍林辉:“别怪司令,他也是受够了长期的冷嘲热讽,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翻身,结果你却……”
他微微一笑:“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来,我相信你是对的,只要全军比武时候咱们能大放异彩,这就行了。”
“是!”林辉用力敬礼。
杜宏远连忙追着司令员跑过去。
眼见他们走了,那两位少将也笑眯眯的走过来。m.gΟЪ.Γ
骆荣轩气的说:“林团长啊,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了,后悔也可以啊,去把那个刚提的新人换下来,你去指挥嘛?”
“要不然等会输了,你们耍赖,那可就不好了。”
何松也点点头:“西南本来名声就不大好,要是再加上耍无赖,那就更不好了。”
两人全部嘿嘿坏笑,林辉也挤出一丝笑容:“二位就不要气了,来者都是,是人自然得给点面子。”
“要是把你们打得太惨了回去,以后见了面多尴尬,毕竟是兄弟部队嘛。”
骆荣轩微微一笑:“林连长,你是真喜欢呈口舌之快啊,好,那我们就看看,你们究竟怎么把我们打那么惨,我们很期盼啊。”
说完,两人就哈哈笑着转身走了。
林辉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看向大山,心中默念:“老表啊老表,机会已经给到你了。”
“这是你人生第二次带兵去作战,而且这次的敌人更强大,可别浪费了这次机会啊!”
……
大山越来越近。
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丛林。
江良带人踏着急促的脚步,朝着那边猛冲过去。
这段路程他们实在太熟悉不过。
每个星期至少要跑个三次,只要是一年以上的老兵,可以说都对这里了如指掌。
每一株花草长在什么地方,都无比熟悉。
这里就像是他们的后花园一样,没有任何秘密。
江良往左侧一看,地上还残留了不少脚印。一直朝着前方延伸过去。
朝那边看过去,树林越来越密,山势也越来越陡峭。
他冷冷一笑,猛地挥手。
众人快到山脚时,全部急刹车停下来。
方超好奇的问:“江连副,怎么了?”
江良冷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已经在我们要去的路上,设下埋伏。”
其他人全都狐疑地瞪大眼睛,林凡诧异的问:“不会吧?他们不熟悉丛林作战,会在林子里设伏?”
“要是换了我的话,应该找个绝佳的地方,背靠大山,前面有水最好。实在不行,那就找个高地,设置防御。”
他振振有词的说:“不管怎么打,他们都处于优势地形,在这里设伏,那是他们的短板啊。”
江良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会这么想,因为你不是他们,没他们那么精锐,所以想不到。”
林凡眼里冒出怒火:“你小子啥意思?”
“喂喂喂,注意语气,我现在可是你的指挥官!”
林凡看他这副德行,气得嘴角抽了抽,硬生生地把怒气憋了回去。
耿弘好奇的问:“江连副,为什么你会这么判断?”
江良冷笑:“就是一种直觉而已。”
“直觉?”所有人都很诧异。
江良点头:“他们既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就绝对不会拘泥于一种战法。我在当兵前,玩的是极限运动,如果永远拘泥于一种办法,永远都没办法突破自己。”
“更别说做出那些带有死亡风险的危险动作了。”
“所以,换算一下,他们能想到的,我们也能想到。”
“既然我们能想到,那他们稍微变化一下,咱们是不是就很容易落入圈套当中?”
所有人默默点头,林凡冷声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良对大家招招手,所有人立马凑近他。
他压低声音,冷冷地说:“等会,你们就按照我的战术来,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