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朱一飘身材高大,给人一种威猛之感。他背上扛着的巨大剑匣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剑意,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神秘而威严。尽管他的眼睛充满了沧桑,但那股淡漠和威严的气质却让人不敢小觑。
“是朱一飘。”
“他可是很凶残的,那家伙若是打不过他,可就惨了。”
“是了,听说朱一飘将敌人打败后都不会给痛快,都是用尽手段虐杀至死,很是凶残,被他打败的人都很凄惨。”
朱一飘的出现,立马引起了在场众人的窃窃私语,对这个老人充满了畏惧。
朱一飘是朱家的一位老辈人物,早在三十年前就踏入了凝气境,威名远扬青石城。他不仅是朱家族长朱定富的亲叔叔,更是朱家的一位传奇人物。
他的实力强大,脾气也相当暴躁,让人敬畏三分。即使在面对族长朱定富时,他也敢于直言不讳,毫不留情地指出对方的错误,甚至指着鼻子骂。这种直率和勇气使得他在朱家内部和外部都赢得了极高的声望,同样也让朱家上下对他敬畏有加。
当朱一飘走到朱于水身边时,后者轻声说道:“何需你出手……”
“少废话,你们要是能对付,需要我站出来?”朱一飘却摆了摆手,冷冷地说道:“这个小子太狂妄了,我看着就不顺眼。”
朱于水见状,摸了摸鼻子,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他知道朱一飘的脾气,一旦发起火来,谁的面子都不给。
在朱家,除了那位传说中的老祖之外,几乎每个人都对朱一飘敬畏有加。
朱一飘的实力和手段都让人忌惮不已,被他打败的人往往都是惨不忍睹。即使是朱于水,虽然修为比朱一飘高了一重,但如果真的生死相搏,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很大可能死的是他。
朱于水退后一步,看向杨凝风,眼中不禁流露出了一丝怜悯。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杨凝风被朱一飘虐待得生不如死的情景。
朱一飘向前走了两步,目光如刀般射向杨凝风。他对着杨凝风说道:“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狂妄无知的人。”
杨凝风神色平淡地回应道:“朱家这种狂妄无知的人可不少,你为何还没被气死,还活着?”
四周有不少嗤笑声。
朱家人出了名的狂妄嚣张,青石城人人皆知。
“牙尖嘴利!”朱一飘沧桑的眼眸如若冷电般锁定在了杨凝风的身上,肃杀之气瞬间升腾。他声音冰冷地说道:“你会死的很惨,很惨……”
声音还未落下,他身影一闪便是在原地消失。
锵!
剑鸣响彻当场。
朱一飘负着的剑瞬间出鞘被他握在了手中。
剑身大而厚,一看就不是凡品。
嗡!
朱一飘剑如白蛇吐信,剑光似白茫茫的瀑布倾泻而下,璀璨耀眼的剑芒裹挟着骇人的锐气,如庖丁解牛般轻易撕裂空气。
五丈范围内,尽是剑光,锋芒无比。
观众们皆被这惊艳的一幕震撼到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一斩无疑彰显了朱一飘的强横实力。
然而,在杨凝风眼中,这一斩却是漏洞百出。
“不过尔尔!”他眼神淡漠,如古井无波,挥剑而上。
铁剑看似云淡风轻地挥出,却如无坚不摧的巨锤,狠狠地砸在迎面而来的凌厉剑光上。
噼里啪啦!
一阵震耳欲聋的炸响,五丈的剑光瞬间土崩瓦解,如决堤的洪水般四处溃散,劲气四溢,仿佛要将这片空间撕裂。
嗤!
杨凝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破空而至。铁剑一挥,恰似流星划过天际,又似惊鸿翩然而至,一缕轻灵缥缈、灿然夺目的剑光横空出世。
他年纪轻轻,仅是凝气境,剑道竟然已将迈入人剑合一之境?这在南楚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得是多高的剑道天赋啊!唐猛眼眸大亮,震惊不已。
唐猛看出杨凝风这一招中隐然有一丝玄妙莫测的人剑合一道韵流转其中。
天下剑道分为七境界,由低到高分别是:登堂入室、登峰造极、人剑合一、剑心通明、剑气化形、剑生法域、剑通万神。
在唐猛看来,杨凝风的剑道已臻第二境登峰造极的巅峰,已经触摸到了第三境人剑合一的门槛。
唐猛真是被震惊到了。
哪怕是在他号称天下第一宗的师门,十七八岁到达这个层次的人都已经是为数不多的妖孽,都会被当成宝一样捧着,精心呵护,倾尽资源来培养,寄以厚望,视之为宗门未来的顶梁柱。他的宗门聚齐无数天才,而且资源无限,出现几个妖孽很正常。
然而在这地处偏僻的小小南楚,资源极度贫瘠的环境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十七八岁就触摸到了剑道第三境的天才,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了。
唐猛年轻时也是宗门的剑道妖孽之一,然而他自问,如果当时他身处南楚这种资源贫瘠的环境中,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剑道绝对没有到达这样的高度。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绝世妖孽”这四个字来。
而在唐猛因为杨凝风这一剑而在内心掀起万丈巨浪时,面对杨凝风这一剑的朱一飘脸色变了。
朱一飘浑身毛骨悚然,根本没有想到对面不起眼的家伙竟然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摧枯拉朽般击碎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一记杀招。更让他震惊的是,对方此时刺来的这一剑,竟然让他产生了一种来自本能的惊悸颤栗,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
“归灵一斩!”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朱一飘岂敢有半点保留?
他竭尽全力,催动全身修为,使出他的必杀绝技。这是他孤注一掷的拼搏,更是他奋力求生的挣扎。
归灵一斩使出,长剑顿时发出惊天动地的雷鸣之声,光芒夺目,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愤然怒斩而出。
然而,在无数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朱一飘倾尽所有的剑招在遭遇那扑面而来的剑光时,却是如此脆弱不堪。
那剑光好似梦幻般轻盈飘逸、玄妙莫测,轻而易举地将朱一飘的长剑劈成两半,宛如撕裂的绸布,又恰似被利刃轻易剖开的豆腐。那蕴含着人剑合一玄妙道韵的剑光,如微风般轻轻拂过朱一飘的颈项。
刹那间,一道鲜艳如蔷薇的血线在朱一飘的脖子上浮现,紧接着,他的头颅如断线风筝般飞起。
你……朱一飘睁大眼睛,似乎想说什么,但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了。
他的头颅摔落在地,与无头的身体一起,血水如泉喷溅。风吹过来,带来了刺鼻的血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