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威力恐怖至极,仿佛要把整个《邰元城》翻转过来,从脚下传过来的震动,即使刘危安也是心惊不已,众人闪电回头,一股风暴正从武府的位置扩散,朝着四面八方席卷,所过之处,毁灭一切。
“快走!”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魔兽世界》,刘危安都误以为是核弹爆炸呢,他抱起妍儿化作一道流星射向远方,妍儿的实力就要来自冰蚕,本身没什么战斗力,轻功也不行。其他人无需提醒,在发现爆炸的一瞬间已经开始亡命狂奔了。
一直冲出了三公里,追在屁股后面的风暴才弱了下去,众人停下回头,发现身后早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还以为莫憎烽在说大话呢,原来真的留下了后手,这丫的,真狠。”浑江牛骂骂咧咧,他的轻功在众人之中属于垫底的,被风暴蹭了几下后背,虽然没有受伤,疼痛却是免不了的。
“这是什么东西,爆炸的威力如此可怕?《邰元城》应该是毁了吧。”袁小猿道,这种爆炸连他都感觉心惊肉跳,他无法想象,如果身处爆炸的核心区域,将会是何种下场。
“幸亏我们提前离开了。”李显圣也是心有余悸,他为人正直,但是并不迂腐,对待坏人的时候,杀人放火,他也是会干的,可是,如同莫憎烽这般毫无顾忌,他却做不到,《邰元城》除了武家,还有很多普通老百姓呢。
以爆炸的威力推断,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得祖坟冒青烟才行。
“这个莫憎烽的全家或者说全族被杀,虽然很悲惨,但是这种拉着其他人陪葬的做法,多少有些不厚道。”袁小猿道。
“我比较好奇的是,莫憎烽说他有办法离开,他怎么离开?”山顶洞人问。
“他怕是存了死志,准备与武元培同归于尽。”虎跃山猜测。
“不好——”浑江牛突然叫了一声,其他人都看向他。
“干什么?老牛,一惊一乍的。”袁小猿问。
“路鼎成如果被炸死了就麻烦了。”浑江牛道。
“死了就死了,也不麻烦,跑的和尚跑不了庙,路鼎成如果死了,我们直接找江南盐帮。”申怡云道。
“也对!”浑江牛呆了一下,他这几日的追踪目标是路鼎成,脑子里只有路鼎成,倒是忘记了还有一个江南盐帮。
爆炸的威力很恐怖,却没有起火焰,相反,原本燃烧的房屋因为爆炸全部熄灭了,《邰元城》的万盏灯火也因为爆炸而熄灭,一个小时之后,刘危安等人回到《邰元城》,入目一片狼藉。
《邰元城》宛如遭遇了强烈地震,大地都是纵横交错的裂缝,房屋十之八九都倒了,少数外围的房屋虽然没有倒下,但是歪歪斜斜,裂痕密布,也是没办法住人了,整座城市被哭声充斥。
“爹啊,你醒醒啊,你可不能走啊,你如果走了,我和妹妹怎么办啊,我和妹妹已经没有娘了,可不能再没有爹啊!”
“小陶,小陶,你在哪里?你快点出来,别吓娘啊,快点出来,娘马上做你最爱吃的红烧三彩金鸡,不骗你,你出来好不好?”
“孩他娘,不要怕,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很快就会把你救出来的。”
……
爆炸来得太突然,又是晚上,大部分人都在房子里,房屋倒塌,很多人就被掩埋在砖石之下,那些跑出去看热闹的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是更惨,因为看热闹距离太近了,处于爆炸核心区的边缘,很多人被爆炸的风暴扫过,直接尸骨无存,更多的人被风暴带走,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生死不知。
武府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个坑,一个直径超过一点五公里的大坑,深度超过一百五十米,周围全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蜘蛛网一般。
虎跃山、山顶洞人等人看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幸亏提前一步出了《邰元城》,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连刘危安都没想到,在这样的爆炸中心,还有人能活下来,而且还不少,武元培、武元培身边的那个灰衣人,谢荣尾、莫憎烽,以及黄典。他们被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生命之火极为脆弱,连剑恶都没有感应到,刘危安感应到了,一个一个给挖出来了。
其他人能活下来,虽然不可思议,但是毕竟实力强悍,他们是可以创造奇迹的,黄典也活下来了,让刘危安等人颇为意外,因为他受伤了,被谢荣尾一掌拍中,伤势极为严重,都差点死了。
这种情况下,还能存活下来,不得不让人感叹,生命力真强悍,武元培的其他三个高手,刀、剑和女子,都死了。
不过,把黄典从泥土里面挖出来,虎跃山等人立刻知道他没有死亡的原因,他之前的盔甲被谢荣尾一掌拍碎了,现在他的身上又穿着了一身盔甲,盔甲已经严重变形,但是,也因为盔甲的存在,救了他一命,莫憎烽也是一样,身上穿着一身盔甲。
盔甲是两人的保命法宝,虽然冒险,但是确实有用。
《邰元城》是没办法呆了,把五个人挖出来后,带到城外一个空地上,安营扎寨,在周围点了驱蚊烟。之前想着进入《邰元城》过夜,就没有准备营地,没想到还是免不了。
先把昏迷的莫憎烽弄醒了,莫憎烽的警觉意识极强,清醒的瞬间,手抓住了剑柄,不过,马上又停下来了,因为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刘危安坐在两米之外安静地看着他。
“谢谢!”莫憎烽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
“你的命真大。”刘危安道。
“大小姐真的在第三荒吗?”莫憎烽的语气带着一丝急迫。
“你没死,可以自己去看。”刘危安接着问道:“你与风家是什么关系,武元培为什么要杀你这一系的人?”
似乎触碰到了伤心的事情,莫憎烽的表情一下子低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