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五年,别说食物了,木头都没剩一根,老头兴高采烈的进去,蔫头耷拉脑袋的走出来。
苏韵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店铺,选了一家服装店,走了进去。
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不少模特都被丢在了地上。
苏韵打量了一圈,一件衣服都没有。
看来,路过的人都把衣服拿走了。
两个人一楼二楼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家具,一点收获都没有。
店铺很多,百分之八十都被搬空了。
剩余的都是一些拿不动或无用的东西,苏韵看都没看一眼。
如果这个县城还有物资,那么一定是这些人拦路劫来的。
看了看手心里的钥匙。
苏韵带着张叔地毯式的搜索了起来。
这些人常年居住在这里,老巢应该不难找。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
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很快,苏韵的眼神锁定在一户没有牌子的商户上。
其它店铺的前面,要不落满灰尘,要不堆积杂物,唯有这间店面从里到外透着一种古怪。
牌子似乎被人故意摘掉。
除了牌子外,这里外的地面太干净了,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收拾的。
苏韵推了推房门。
和其它店铺一推就开不同,房子果然上了锁。
苏韵拿出那把钥匙,一个又一个的实验,终于打开了门锁。
房间里面很空,里面的东西像是被搬空了一样。
这间商铺上下三层。
一楼的最后面还有一小扇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锁头很粗。
张叔自告奋勇,检查楼上楼下。
苏韵则找到钥匙,打开了通向后院的门。
门外是水泥地面,随意丢了不少垃圾。
有模特,有破烂的纸壳,脏污的盆盆罐罐,还有一些破烂的塑料制品。
看着像是垃圾堆放处,实际上,却太刻意了。
这些东西明显是从别的商铺拿来故意丢在这里的。
目的,就是为了遮挡真正的门锁。
苏韵将垃圾丢到一边,仔细的观察,很快就从后墙处发现了猫腻。
一块立起来的石板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苏韵挪开石板,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那是一扇木质的小门,若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这门不大,成年人侧着身子才能通行。
苏韵看了看锁眼,选中最贴切的钥匙插了进去。
果然,拧动了两下后,锁头开了。
苏韵推开门,侧着身子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宽敞的院子。
院子两边围起了高高的围墙,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除了中间有一条路外,左右两边的土地上全都种植着农作物。
左面是果树。
大颗大颗的苹果红彤彤的挂在上面,最前面,还有几棵枣树,看起来不是季节,上面并没有果实。
院子的右面种植着蔬菜。
紫茄子,豆角,西红柿,辣椒。
看起来就让人口水直流。
苏韵看到这些的时候,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没想到,这群糙汉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收获。
很好,便宜自己了。
道路的尽头有几间大瓦房。
苏韵随手摘了个苹果,一边吃,一边往房子的方向走。
第一口苹果一入嘴,她立刻发现了不对。
这不是新研发的种子种出来。
新种子种出来的水果,一般水分很小,也不会像这个苹果一样,如此甘甜。
四间大瓦房的房子没上锁,苏韵轻轻一拽,就将门拽开了。
主屋很大,分东西屋。
火炕上扔着一些被褥,被褥漆黑,散发着一股馊味,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
从地上的鞋子来看,这个屋子最少住了四个人。
东屋也是一样,到处都是换下来的衣物。
苏韵用一旁的烧火棍简单的翻了翻。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厨房的东西不少,不光有调料品,还有很多杂粮面。
苏韵在厨房的地方竟然发现了两桶油。
从油的包装上来看,应该是西双基地的产物。
有了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换到这些东西,应该不难。
苏韵翻箱倒柜。
找到不少好东西。
食盐,调味料,两桶半食用油,五十多斤杂粮面。
除了没有肉,他们的生活应该很富裕。
既然有地种,何苦出去干劫道的买卖,送了命,得不偿失。
将厨房的东西清扫一空后,苏韵又奔着厢房走去。
三间厢房都不算大,能存放的东西有限。
苏韵从左开始翻找,第一间厢房就带来了大惊喜。
居然是种子。
是末世之前的种子。
这些种子没被水泡过,包装完好无损。
怪不得,这些糙汉种出这么多蔬菜水果,原来有这样的便利。
看来,这家店铺以前是个种子店,他们怕引起注意,才将店铺的匾额摘了下来。
种子的数量不少,堆积了半个屋子,蔬菜和水果的都有。
趁着张叔没找过来,苏韵将种子快速的转移到了空间里。
第二个厢房除了种地的工具外,居然还放着一些化肥。
化肥可是好东西,苏韵全都收了起来。
第三个厢房东西很杂,看起来都是过路人的物资,各式各样什么都有,被分类堆放起来。
苏韵随便翻了翻。
衣物,生活用品,背包,什么都有。
还有一部分带着包装。
苏韵捡了一些张叔能用的,拎到了院子里。
此刻的张叔早就翻完了一二楼。
他没找到进院的侧门,一直待在前面的厅里。
苏韵从后面进来的时候,吓了老头一跳。
看见苏韵手里的东西,张叔惊奇的不行。
他看了好几眼,才看到进入后院的侧门。
苏韵带他进入后院后,老头彻底懵了。
他头一次手脚如此麻利。
脱下外套就开始摘果子。
摘了几个苹果后,又去摘柿子,忙的不亦乐乎。
苏韵看老头忙碌,忍不住开口提醒。
“少摘一些,不然容易坏。”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敲醒了张叔。
张叔张大了嘴巴,心疼的在树枝上摸来摸去。
“小苏啊!要不咱俩别走了,就在这吃吃喝喝吧!啥时候东西全吃完,啥时候再走。”
苏韵翻了个白眼,“您老要是舍不得,自己在这吃,我走?”
几顿饱和顿顿饱张叔还是分得清的。
老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唉声叹气,一边啃柿子,一边往能塞的地方塞。
恨不得脑袋瓜子上顶两个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