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吓了两个人一跳。

    他们的手电顺着声音照上来,看到的是一个长相美丽的女孩。

    女孩穿着防寒服,手里把玩着一把奇特的弹弓。

    姓张的男人一看见苏韵,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双手握着栅栏,目光阴沉,“贱人,识相的,赶紧把门打开,放我们进去,要不然,老子废了你。”

    苏韵气定神闲,她抱着怀,对于叫嚣声恍若未闻。

    “哎哟哟,我好害怕呀!你既然这么有能耐,自己开门啊!”

    张平被苏韵气的不轻,又打不开栅栏门,只能将火气撒在同伴身上。

    “李南,你就他妈是个废物,这些东西里,没有一个可以用的吗?赶紧开门,我要弄死着她。”

    李南蹲在地上任由张平辱骂。

    他不敢回嘴,只能翻找工具箱,尝试找到能打开栅栏门的工具。

    苏韵看着张平跳脚,犹如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平被笑声激起了怒火,嘴上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飙出来了。

    苏韵懒得和他废话,她打开准备好的临时照明,在灯光的照射下,架起了弹弓,弹珠瞄准了张平的左腿。

    电灯猛的照亮,让栅栏口的两个人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

    张平看见弹弓后,一脸的嘲讽。

    他不但没把弹弓当回事,甚至往前挪了两步,眼神里都是挑衅。

    “小贱人,吓唬谁呢?”

    下一秒,破空声响起。

    随后,他的大腿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股暖流缓缓而出,他的手下意识的摸了上去,触手可及下,全是猩红的血液。

    为了防寒,他们都穿了厚重的衣服,饶是这样,他的裤子还是被打透了,弹珠深深的镶嵌进肉里,疼的张平几乎晕厥。

    李南惊愕不已,他怔愣的看了看张平的伤口后,下意识的看向苏韵。

    见苏韵的弹弓瞄准他。

    吓的拽过张平,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张平被李南一扯,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流了出来。

    相对于张平的不可一世,李南显然是个识时务的人,他藏在张平身后,一个劲的和苏韵道歉。

    连地上的箱子都没捡,拖拽着张平的胳膊,灰溜溜的往下跑。

    菱形弹珠有限,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苏韵并不打算浪费。

    两个人跑下楼,她也没有乘胜追击。

    收了工具箱后,扭头回了屋子。

    厅温暖如春,壁炉的柴火将沙发上的被子烘烤的暖洋洋的。

    苏韵脱了衣物后,看了看温度计,室外的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50度。

    室内的温度接近零上30度。

    被子是盖不住了。

    苏韵换了一身秋季的睡衣后,给壁炉添了一些煤炭和木柴。

    一切做完后,才懒洋洋的躺在了沙发上。

    十多分钟后,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苏韵就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了。

    屋内的气温低了不少,壁炉里的木柴和煤炭几乎烧完了。

    苏韵看了看时间,昨夜添置的煤炭刚好燃烧六个小时。

    起床后,她并没有着急吃饭。

    而是闪身进了空间,喂牲畜,给种植的植物浇水,更换新的蓄电池,一气呵成。

    全都做完,她才有心情琢磨早餐。

    笼屉上的包子还没有蒸熟,一股淡淡的烧焦味就传了过来。

    苏韵在屋内转了一圈,确认不是家里的味道后,下意识的看了看防盗门。

    越是走近,味道就越浓郁。

    苏韵眉头紧锁,拎着斧子打开了防盗门。

    防盗门外萦绕着淡淡黑雾,烧焦的味道更加浓郁。

    步梯大门被她上了锁,黑烟正是从门缝里飘进来的。

    看来是有人上门找茬了。

    果然,步梯门外浓烟滚滚。

    栅栏门被烧的通红,台阶上四处都是点燃的书本和衣物。

    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太太拽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在往栅栏门里扔点着的书本。

    看见苏韵走出来,老太太停止了动作。

    她一手捂着口鼻,一边对着苏韵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伤我儿子?”

    “哟,这是哪里来的老贱人,张嘴就喷粪。”

    老太太被苏韵气的跳脚,掐着腰,不依不饶,“贱人,我儿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有十条命也赔不起,你就等着吧!等暴雪过去,我要你好看。”

    苏韵懒得和她废话,进屋将拖布踹折,拎着个实木的拖布把走了出来。

    她用木把挑起燃烧的衣服,透过栅栏门,向婆媳俩扔了过去。

    娘俩被苏韵的动作吓的不轻。

    尖叫着连连后退,嘴里更是骂骂咧咧个没完。

    苏韵也不吃亏,一边回骂,一边继续着动作。

    不一会,就把烧着的衣服,全都丢了出去。

    娘俩被苏韵逼得连连后退,很快就下到了下一层。

    走廊里的烟雾太大,又发出了极大的声响,很快就有楼下的邻居上来看情况。

    发现着火后,不少人拎着水桶冲了上来。

    明火并不多,婆媳俩也不是没脑子的人。

    雷声大雨点小,除了烟浓一些,熏黑了墙壁外,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害。

    不过是为了吓唬苏韵而已。

    “你在搞什么?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几个救火的邻居确定没有火源后,立刻对着苏韵发了难。

    苏韵指了指栅栏门外没点燃的书籍,挑了挑眉,“你们确定,这火是我点的吗?”

    最先开口的男人,顺着苏韵的手指看了过去。

    发现书堆在栅栏门外,立刻明白了,他没好气的看向张家婆媳。

    张老太太双手抱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贱人伤了我儿子,我只是吓唬吓唬她,怎么了?”

    “吓唬她,你就点火?若是火势蔓延,烧了整栋房子,你赔得起吗?”

    张老太太双手掐腰,“我儿子有的是钱,别说没烧了,就是烧了,也赔得起。”

    张家的儿媳妇毕竟是个年轻人,她连声道歉后,轻轻拉了拉婆婆的衣袖。

    没想到,张老太太不光没借坡下驴,反而将怒火发泄到了自己儿媳妇的身上。

    “你个没有用的软蹄子,我儿子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不过是点个火而已,又没怎么样,道什么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