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掏出液压剪,剪断大锁打开大门,众人涌入小区。
越往里走老三越心惊,空荡荡的院子里边一个人都没有,远处的黑暗好像一个隐藏的怪兽,张开大口等待猎物自己送上门去。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回头老二在奎哥跟前给自己扣一个畏战的屎盆子,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了。
老三拍了拍老四,又指了指三号楼和六号楼,让他带人把这两个楼堵上。
根据情报,这个小区的老大住在最后一栋楼顶楼,按照他们的猜想,这里一定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所以老三和老二带着大部队上去抓人,抓到后再胁迫其他人放下抵抗,到时候怎么杀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老四领命,刚带人离开,突然,一声哨响响彻天地间,几栋楼三四层的窗户同时打开,一轮手弩齐射,把下边的人射的是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老二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撅着个屁股跟鸵鸟一样,想把头埋进雪里边。
老三躲在一张石桌下边,举起枪对着楼上就是一顿射,同时大声喊道:
“有枪的找掩体还击,其余人冲进楼里边,别在这里当靶子,进去弄死他们。”
手下的小弟都是身经百战的暴徒,干仗多了都干出经验了,短暂的惊慌后穿插游走,不给对方当固定靶,找到掩体就还击,还有人顶着受伤的同伴向前突进,完全不顾伤者的哀嚎,力求最快速度冲进楼道里,只要进了楼,喷子和冲子的威力就显现出来了。
楼下的人冲锋了几次,都无功而返,还撂下了几具尸体,一个小弟爬到了老三身边:
“队长,攻不进去,大门都被堵住了。”
“跳窗户进去。”
“一楼二楼窗户都被钢板封死了。”
老三有点傻眼了,第一次遇见这么王八壳子难啃的小区,是消息泄露了还是人家本身就做好了防御措施?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个,带了这么多人还拿不下小区,回去不被打死也得脱层皮,想想都肝颤。
大脑飞速旋转后,对手下交代:
“让兄弟们就地找掩护反击,吸引对方火力,给六队七队创造机会,今天拿不下这里,回去都是死,快去。”
小弟领命而去,老三在心里祈祷,老六老七你们可一定要争气啊,我这儿可是拿命在给你们吸引火力。
老二也爬了过来,“三儿,我屁股中箭了,疼啊!”
老三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死不了”就不再搭理他,除了舔一无是处的东西,和你当同事真是倒了血霉。
老二心里骂了几句,不识抬举的家伙,秋后算账。他除了来诉苦之外,主要是看老三这掩体挺结实的,适合藏身,借机过来蹭防护的。
老三看他赖着不走,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鄙视了一番,然后快速跑了出去,另找掩护,和这种人待在一起他怕被雷劈。
老三一走,老二独霸石桌,心里还挺得意,把老三挤兑走,地方还挺宽敞。
而老二心心念的老六老七,此时也正在头疼呢。
刚进小区的时候,没有任何阻挡,看来人都跑光了,相当轻松,自己这是要拔头功了,两人心情相当惬意。
毫无难度吗!也不知道奎哥这么谨慎干嘛,咱们兄弟出马,手拿把掐。
谁知刚把积雪扒开,梯子还没搭上集装箱呢,就听到一声哨响,然后从集装箱顶部就来了一轮弩箭齐射,自己和兄弟们没有任何掩护,站的也集中,一轮下来就伤亡惨重,老六也挂了彩。
但是亡命徒就是狠,马上反击,距离近,喷子和冲子就能打到,谁知道根本打不透,老六老七傻眼了,土枪打不透他们理解,威力小,可是老六老七的制式手枪打在上边居然也反弹了,对方居然在集装箱里边加了钢板,还不是轻薄的花纹板,畜生啊!
强行突破了两次,也是无功而返,还搭进去几个兄弟,那弩箭射的跟不要钱似的。
老六老七一合计,执行B计划,一部分人在下边吸引火力,另一部分人上楼顶,扔飞爪架绳索,攀爬过去,三十来米的距离很快就能爬过去,突进九号楼,内部开花,先抓头领。
B计划还是很顺利的,铁爪没扔几下就挂上了九号楼顶楼,两边固定好,几个人迅速爬了上去,二三十层楼百十米高,一般人看看都头晕外加心跳加速,这几个人一点都不怵,以前都是爬高盗窃的好手,现在可是有大展拳脚的机会了。
快爬到对面的时候,九号楼顶层围墙后边突然冒出来几个脑袋。
崔鹰飞笑着和绳索上的人打了声招呼,“嗨”,然后举起了手里的砍刀。
“不要砍啊!大爷......”
第一道绳索上领头的男人,刚开口求饶,就见对方的刀已经落在了绳头上,绳索断裂,几个人直接就栽了下去。
另外两道绳索的情况一样,绳索被砍断后,有人紧紧抓住绳子,防止掉下去,但是惯性太大,重重的拍在墙体上,差点就成了肉泥,随后又掉了下去。
鹰飞探头看了看,你说你受这个罪干嘛呢,疼不疼啊?还不如直接掉下去来个痛快,傻蛋。
老六老七彻底没招了,谁能想到零下四五十度,对方会在楼顶藏人,这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听着院子里边的交火声和惨叫声,好不热闹,老六老七一咬牙,硬拼吧,要不然等到小区被打下来,他们可是要被治罪的,最起码指挥不力是跑不了的,想想大奎哥的手段,不说了,干。
随即指挥着小弟寻找木板门板床板,充当盾牌强攻,你的箭再厉害,杀伤力有限,只要能上去,就是你们的死期。
与此同时,党进正在玻璃后边观察战况,要不说军队要不断演习练兵,这一比较才能看出差距,对方不管是战斗经验,还是那股狠厉,根本不是自己手下这些人能比的,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对方的人摸进来,自己一点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对讲机里传来声音,“队长,找到指挥的人了,在院子中间的石桌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