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便锁定了嫌疑人的身份。

    此人名叫贾仁义,年届四十,乃是土生土长的重海人。

    贾仁义身材中等,微微发福,稀疏的头发总是梳得油光锃亮,一双不大的眼睛里,时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平日里,他总是身着一身看似昂贵却略显俗气的西装,试图营造出一种成功商人的形象。

    他经营着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有五六个雇员,据了解公司内情的同行反应,这家公司专门从事一些网络上的水军生意,靠着操控舆论、制造混乱来谋取不义之财。

    当警方获得确切线索,决定对贾仁义实施抓捕时,行动迅速展开。

    数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呼啸着冲向贾仁义的公司。

    警察迅速控制了公司的出入口,以防嫌疑人逃脱。

    可警察赶到他的公司抓捕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贾仁义显然已提前收到风声,畏罪潜逃了,去向不明。

    贾仁义凌乱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椅子也被撞翻在一旁,窗户大开着,微风吹拂着窗帘,显示着他仓惶逃离时的狼狈与惊恐。

    而至于他幕后是否存在指使人,目前还无法得到确切证实。

    警方深知,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和利益链条,他们必将抽丝剥茧,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誓要将幕后真凶绳之以法。

    早已逃离的贾仁义,带着几个手下,此刻正蜷缩在城市边缘一个阴暗的仓库里。

    仓库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厚厚的蜘蛛网如同幽灵的面纱,在角落里肆意地交织着。

    仓库角落里堆积着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每走一步,都会扬起一阵呛人的尘雾。

    贾仁义的心狂跳不止,呼吸急促,满心恐惧。

    “完了,完了,警察怎么来得这么快!”

    仓库外,阴冷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发出犹如鬼泣般呜呜的声响。

    他的手下望着慌乱不已的贾仁义,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懊悔。

    “贾总,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总不能就这么东躲西藏吧?我们还是去自首吧?”

    贾仁义瞪着他们威胁道:

    “分钱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这么胆小,你们知道这是犯了什么罪吗?这至少要判个十几年,我们不能被抓住,被抓住一辈子就全完了!

    先躲一阵子,过了风声再说!”

    贾仁义的几个手下听了他这番话,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惶恐和纠结。

    仓库内的光线极其昏暗,仅有的几缕微弱阳光,透过那扇破旧且布满裂痕的窗户缝隙,艰难而吝啬地挤进来,在满是尘埃的地面,上投下几丝细长的光影。

    那些生锈的钢梁和摇摇欲坠的货架,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下来。

    其中一个手下颤抖着声音说:

    “贾总,可是能躲到什么时候啊?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也不是办法啊。”

    另一个手下附和道:

    “是啊,贾总,我们每天提心吊胆的,吃不好睡不好,这日子太煎熬了。”

    贾仁义咬了咬牙,眼睛里透出一股狠劲:

    “怕什么!只要我们小心点,不被发现,总能找到办法的。

    你们也别太担心了,安小姐背景深厚,关系众多,等我联系她,她为了自身安全,绝对不会不管我们的!”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车辆靠近。

    贾仁义等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躲在黑暗中,大气都不敢出。

    “不好,难道是警察追来了?”

    一个手下惊恐地小声说道。

    贾仁义强装镇定,安慰道:

    “别慌,我先去看看情况。”

    他悄悄地靠近仓库门口,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仓库外的杂草在狂风中疯狂摇曳,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尖锐声响,好似无数只饥饿的老鼠在啃噬着什么。

    只见一辆货车停在了对面的仓库外面,下来几个工人开始卸货。

    贾仁义回来,松了一口气:

    “虚惊一场,都别自己吓自己。”

    天黑时分,贾仁义鬼鬼祟祟地偷偷溜出了仓库。

    他不敢动用自己的手机拨打安吉拉的电话,一路小跑到附近的小卖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部公用电话。

    他如同惊弓之鸟,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再三确认周边安全后,这才拨通了安吉拉的电话。

    他捂着话筒,尽量压低声音:

    “喂,是我!”

    电话那头,安吉拉一听是贾仁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一丝不耐烦,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恼怒:

    “你竟然还敢联系我?事情全被你给搞砸了!”

    贾仁义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哀求,急切地回应道:

    “安小姐,如今只有您能救我了,警察正在四处追捕我们。”

    安吉拉冷哼一声:

    “救你?我自己都陷入困境了!这是你自己捅出的娄子,你自己去收拾。”

    贾仁义见安吉拉想甩锅,眉头一皱,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安小姐,这时候您可不能不管我呀,我一直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如今出了岔子,您要是不搭把手,我可就真没活路了。

    您想想,要是我被抓了,把您供出来,您也休想逃脱,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安吉拉沉默了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

    “贾仁义,你可真是个麻烦!我现在也焦头烂额的,哪有那么容易救你?”

    贾仁义一听,声音更加急切,话语间透着威胁:

    “安小姐,您一向神通广大,这点事儿难不倒您。要是您真不管我,那咱们就只有鱼死网破了!”

    安吉拉又沉默了片刻,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许,带着深深的无奈。

    “行了行了,你们现在藏在哪儿?藏好了,别再到处乱跑给我惹麻烦,也别再联系我,我琢磨琢磨,想办法看看怎么处理。我可警告你,一定要管好你的手下和你自己那张嘴!”

    “安小姐,您放心,只要您答应救我们,绝不会把你抖出来,我在北郊外聚丰仓库……”

    贾仁义本还想再多说几句,可安吉拉却已经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他紧紧握着话筒,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愤怒。

    心想,“这个女人,狡猾得很,好像有点靠不住!”

    贾仁义神情恍惚地离开了小卖部,朝着仓库的方向匆匆走去。

    猛地,他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跟踪着自己,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跳如鼓,愈发急促。

    回到仓库,他的手下们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贾总,情况如何?”

    贾仁义把买的水,方便面和干粮,往他们手里一塞,为了稳住手下,装作很有把握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她答应会想办法救咱们,但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点,倘若谁敢透露半点底细,或者妄图偷偷溜走,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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