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佑见梁子渊摇头,起身一礼退走,也不再多言。
动作干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想来,应该也是被人拒绝了很多次,已经习惯了。
“夫君,刚才那人咱们认识吗?”
赵疏影见其已经退去,重新回转后问道。
“他想邀请你夫君,一起去为大唐的皇子李煜效力。”
“嘻嘻,他是不知道夫君与李瑾的仇恨。
否则怎会来夫君这里说项。”
赵疏影掩嘴偷笑道。
两主两仆在江夏待了三天后,再次南下,去往庐山。
…………
“噗噗噗…”
梁小拾,扑棱着翅膀找到了,赵疏影以及梁子渊等人居住的客栈。
“夫君,族地中来信说大宋的皇帝与大伯,又再次上门拜访了。”
“哦?看来是遇见什么事情。
才使得这位大宋皇帝如此急迫了。”
“嫣然说,朝中大将曹彬率兵,威压西北时被刺重伤。
而大宋朝廷之上的衮衮诸公,对此却束手无策。”
“看来他们又出现了。”
“夫君所说的他们,难道是你上次说的杀手?”
“也只有他们才,那么乐衷于干这事情吧?
刺杀如今已经,占领半壁江山的大宋将领。
一般人这是有多想不开?”
“看来,与夫君猜测的相距不远了。”
“可能情况比之我们猜测的还要恶劣。
不仅仅是对将军的刺杀。
应该还有那些,已经蠢蠢欲动的节度使。
可能已经有人公开造反了。
而大宋朝廷这边,又迟迟无法派出精兵悍将,前去平反。
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去了。
造成的情况越来越恶略。
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届时中原大地的战火又将重燃。
而那些躲在暗处谋划多年的野心家,乘势而起。
以他们的兵力,钱财。
很快便能够,招募出一支精兵来。
到时候,烽火如同星星点点的火星。
落在荒原之上,瞬时之间便能燃烧起熊熊烈焰。”
“那夫君,我们还去庐山吗?”
“去,现在的情况还在你夫君我的预料之中,不怕。”
梁子渊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赵疏影娇挺秀气而又洁白的鼻子说道。
“讨厌,这样鼻子会塌的。”
梁子渊躲开了赵疏影的一招偷袭后。
指着前面的山说道。
“前面就是庐山了。”
如今是晴日朗朗,青山葱葱郁郁。
望却山顶,影影约约绰绰,有云雾缭绕。
想来是因为,今早前下了一场迷蒙春雨。
庐山集雄奇、险、秀、俊为一体。
华夏十大名山之一。
数之不尽的人文墨客,为其赋诗填词。
其地势,东有渺渺茫茫的鄱阳湖。
南有闻名天下的滕王阁。
北却浩浩荡荡流经千年的长江。
赵疏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山。
但与自己夫君一同游历名山大川,实属第一次。
刚被捉弄之下,不经意转头后庐山闯入了视线。
就很惊艳了。
“夫君,看来与你一起游历名山大川,也是个很好的选择啊!”
赵疏影美目亮晶晶,望着庐山上的景色道。
“夫人,走。
我们且登山去,夜宿小镇,看晚霞,望星空。”
“哈哈哈,好。”
赵疏影哈哈大笑而行。
童子与丫鬟两人,则是顾盼之间。
仿佛迷失在庐山的雄奇、险、秀、俊之中。
行行复行行。
一行四人,终算在夕阳西下之前,赶至山腰的小镇上。
“啊…呼…好,好累啊!”
丫鬟与童子均是常人,不通武艺。
才至山腰便已经要累瘫。
而有武艺在身的两人,则是面不红气不喘。
淡定欣赏着美景。
美景不仅在终点,还在路上。
“客官来啦?”
“四位,给我们来一个小院吧。”
梁子渊说完后,一块马蹄金,已经摆放在柜台之上。
“好叻,四位贵客,四匹马,梅花园。”
掌柜收起梁子渊给的金子,长长吆喝着。
从后走出一位丫鬟,两位小二,两位搬运工。
丫鬟领路,小二牵马,搬运工拿行李。
…………
“夫君,快过来。”
梁子渊刚洗漱完。
走进院内,赵疏影就招呼着过去。
昨夜两人已经相约好。
今天要早起,游览庐山之内的名胜景区。
“夫君,你看那是不是…”
“就是李太白诗中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看着远处山峰之上,一条白色匹练沿着山峰缺口,自上而下。
也许是昨天,春雨连绵了一早。
而今天才见到如此至景。
只见,朝阳透过茫茫云海。
一道古老的光,穿过无垠的寂静的苍穹,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刚,在两人抬头的一瞬间,落在了云海上。
云海如同轻烟一样,散落在杂乱无序的山头之上。
让每一个高耸的峰顶,陷入仙家景象之中。
“夫人,你看这山峰之上。
每一个都陷入云雾之中,不如我们再往上一些。
如此就有一种、浩浩乎如冯虚御风,羽化登仙之感。”
“如此也好,从这里看香炉山不是太真切。
往上一些也许就能够,更清晰见到它的真面目。”
“夫人,也许靠近了看,也仍旧看得不太清晰呢?”
“这是何故呢?”
“身在此山之中,又如何能够一睹其真容呢?”
“可是,不在此山之中得话。
这山它又隐匿在迷雾之中,不是更看不清楚吗?”
“这也许就是,感性与理性的失衡所造成。”
“感性?理性?这看风景也可以用它们来形容吗?”
“有何不可呢?
在这里用感性来理解。
就如同陶渊明先生的不求甚解一样。
就是不需要将,香炉峰看得太真切。
如今这样朦朦胧胧的样子,便是它最美的时刻。
如同白乐天诗中所写的那样: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似今天这般朦朦胧胧的香炉峰,我想不是常态。
一年之中也难得一见。
而理性,便是一定要看清楚,真切。
岂不闻人生难得糊涂呼?
能够看真切的香炉山,想来只要不是雨天便可。”
“夫君言之有理。”
对于梁子渊的解释,赵疏影也认同。
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疏影这一辈子已经认定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