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说吧。”
梁子渊语气平淡地说道。
来人,看了看身后。
再度聚集在祠堂门口的族人,面露难色。
“梁潜族老受伤昏迷而归。
其余前去采购以及护卫的瀚海营,都尽数被山贼掳掠走了。”
“轰…”
祠堂之外的人群之中,轰然炸响。
人群里开始逐渐出现一些骚乱,并且有扩散的态势。
本次外出采购所携带的钱财。
几乎已经是过去一年之内,所有人家辛辛苦苦才存下来的。
本来想着能够过一个丰年。
不想如今不要说过丰年,能不能生存到明年春天,还是个未知。
即使外头还有后备族老在拦着。
可是汹涌的人群,却在不断冲击,几人所组建起来的防线。
“族长,那些采购的钱财已经是我们家里仅有。
指望着能够买些货物过冬,熬到明年春天。
如果没有这次的物资,我们家几口人在这个寒冬里。
肯定要尽数死掉了。”
梁子渊才走出祠堂门外。
一位白首老族人,扑通跪倒在他面前。
并声泪俱下哭诉着。
“桥叔,你放心。
我梁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族人挨饿的。
一个人我救,一组人我也救。”
他们这个族地,以十户为一组,十组为一甲。
梁子渊走下台阶,一把捞住老人的手臂。
把他即将叩首的动作给打断。
然后抬头对正在激动中的族人们,说道。
“族人们请放心,梁玖一定会在冬至日前,解决这个事情的。”
只是火气已经上来,并且还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
族人的骚动更甚,甚至要冲进祠堂之中。
梁子渊可不敢放他们闯进去。
否则这些,已经激动到忘乎所以的人群。
绝对会把祠堂之中的东西给毁掉。
若是,不小心毁掉了,先祖们的牌位,那就是大过矣。
“吼…”
一声长啸,声音直接压过,族人骚乱的声音。
当族人安静下来后,开始发现不对。
还在炼体期的人和炼气五品之下的人。
已经承受不住梁子渊的音波功。
捂着耳朵,拼命摇头。
仿佛这样便能够把音波功那股。
直达脑海之中的痛苦甩掉。
只是,痛苦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动作而减轻,渐渐加重。
当所有的族人承受不住。
并逐渐有受伤的倾向,甚至有人想要自相残杀后。
梁子渊才停下长啸。
此刻,祠堂内外都静悄悄。
祠堂之内的人,没有想到梁子渊会,用这样一招来慑服众人。
祠堂外的族人则是心有余悸。
感觉如果刚才的长啸一直下去。
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
族人们眼神之中。
懂以及害怕,梁子渊也看在眼中。
“我梁玖既然当了大家的族长。
一口唾液一口钉。
说了在冬至日前,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还请众位叔伯,以及大哥兄弟等相信我。
我有能力,也有信心。
能够在冬至之前,给大家一个完美的交代。”
梁子渊轻声说道。
大家此时也只能够听之任之。
毕竟刚才的经历,他们可不想再来一次。
那种逐渐在脑子里,隆起的痛苦,实在太折磨人了。
祠堂外族人恢复后,已经不敢与梁子渊对视。
这也是梁子渊给族人的一个下马威。
他初登族长之位。
如果说第一把火是对着族老们。
那么这地二把火便是对着族人。
这一次,也是梁子渊为数不多,对族人展示自己武力的机会。
族人们,慑于梁子渊的武力。
但是也没有就此散去,气氛就此僵持下来。
“大家让一让,让一下。”
气氛正冻结,逐渐凝固沉重。
如果没有可以破冰的契机。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肯定又会出现骚乱。
梁礼的声音,正好出现在人群之后,打破了这个僵局。
只见他搀扶着自己的父亲,正缓慢从人群之中穿过。
“诸位族人,且听老夫一言。
大家要相信自己选出来地族长。
否则我等族地,最后就会陷入混乱。
那些野心家,便会有机可乘啊。
外面那些见不得我们好的人。
还不都得,扑到我们身上来撕咬吗?”
后备族老梁潜,身上血迹斑斑,中气不济。
虚弱地对,聚集一起族人说道。
梁子渊见此上前,替换掉梁礼轻轻搀扶着梁潜。
浩然正炁,缓缓从他的手中流入到梁潜体内。
从而给他体内,已经快要干涸的经脉,注入新得活力。
“族人们,既然族长已经承诺。
在冬至日前,会解决好大家得后顾之忧,就先散了吧。”
许是因为多年族长的生涯,所积累的威势。
所有的族人听闻梁潜之言都纷纷散去。“勿用伯父,此番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梁子渊身后八位族老,已经从祠堂之中出来。
刚好听到此问题。
“初一的夜晚。
我们正在一处开阔之地扎营,不想忽然闯出一批马贼。”
梁潜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马贼们的速度是我平生仅见。
闯进营地之中见人就杀。
他们就像一阵风般,在营地之中掀起腥风血雨。
最终在我奋力抵抗之后。
才浑身是伤,从营地中突破出来。”
梁潜说到这,仍旧心有余悸。
“其他人呢?
还有没有和勿用伯父,一样突围出来的?”
梁子渊声音地城道。
梁潜摇摇头。
大族老,眼神瞥了一下五族老梁超,挑挑眉头。
几位族老眉来眼去的。
其中的龌龊不言而喻。
“梁礼先把你父亲扶回去休息。”
梁子渊断开还在输送着浩然之炁,对边上的梁礼吩咐。
“几位族老…哼…”
梁子渊刚想说些啥,想了想最后甩手而去。
原来,却是刚准备与几位族老商量一下。
不想却见他们眉来眼去,洋溢着幸灾乐祸。
“哈,生气了。
小毛孩居然还想和我们斗,毛都没长齐呢。”
大族老梁真见梁子渊已经走远,不屑说道。
当然这话语。
他是不敢当着梁子渊的面说,不然怕被扁。
要知道,他们的族长武力已经是族中最高的,虽然人很年轻。
梁子渊阴沉着脸,越走越远。
赵疏影则早在验完尸之后,就已经先一步离开。
“师父…”
“师父…”
刚回到何漏轩,梁子渊仍旧臭着脸色。
对于几位徒弟的招呼,点点头后就躺在躺椅上。
“玖哥儿出什么事情了?”
赵疏影也感觉到气氛的压抑,遂过来问道。
“事情和我当初计划的有天渊之别。
我暂时也不知道,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明天我要外出一遍,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而家里我想拜托给,疏影妹子。”
正在躺椅上想事情的梁子渊。
睁开眼睛后对赵疏影说道。
“好,玖哥儿尽管去吧。
何漏轩我帮你看着。”
赵疏影胸口拍的啪啪啪响,向梁子渊保证道。
梁子渊嘴角浅浅翘起,泛起一丝邪魅,使得他魅力与众不同。
是夜,梁子渊再访梁潜家中。
直至第二天破晓前,悄无声息之中离开族地。
“他离开了。”
在梁子渊走后不久,大族老就收到酩悦先生传来的信息。
“看来,族长也待不住了,要出去解决问题了。”
五族老梁超站在族地之外的山口上。
看着梁子渊摸黑远去的身影,对边上的四族老梁也说道。
“谁叫他组织人员外出采购的呢?
如果不是他的话,族中也不会损失如此惨重。
昨天那些族人,还仅仅是以为损失了钱财而已。
还有跟着一起去采购的人呢?
还有瀚海营的八百人。
这零零总总加起来,上千人的性命。
恐怕到时候,我们族中几乎大半人家,都是家家挂白帆啊。”
四族老则是神秘地说道。
梁子渊此次目的地,是被袭击的营地之处。
昨夜再次拜访梁潜,但他也是语焉不详。
只是说自己从营地之中逃亡出来。
一直往西而来,花了大约四天的时间,才回到族地。
这一路之上,翻山越岭,尽挑小路或者是荒无人烟的大路走。
看来这里便是潜伯父归来的路了。
梁子渊蹲在地上,揉搓着捡起来已经干涸的血迹。
循着血迹以及脚印的痕迹。
梁子渊断断续续偶尔偏离又调整。
偏离又重新回到上一个,发现痕迹的地方寻找。
就是这样繁复又繁琐的工作。
简单却需要很多的耐心。
梁子渊也是耐着性子。
只是,在一天之后,便再也见不到有丝毫的痕迹。
地上再也没有血迹,连脚印都没有。
起初,他以为自己找错方向。
可是一连换了好几个方向寻找,也仍旧如此。
此时,梁子渊离族地已经将近百里。
为什么会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走到这里,仿佛一切线索都断了。
消失得无影无踪,地上又没有人为的打扫。
正当梁子渊惆怅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时。
在他们的族地之中,一间更隐蔽之所在。
“主人,你交代监视梁玖的人传来信息。
说梁玖目前循着我们制造的痕迹,已经寻到尽头。
问要不要再继续制造出,痕迹来误导他?”
烛光闪烁,明灭不定.
只是见到一道有些年长的身影.
对正隐匿在黑暗之中的身影禀报道。
“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制造痕迹。
把他引导到我们已经布置好的残营里。
要布置精细点,不要再像前面这里这样简陋了。”
这人走出黑暗之后露出他的面目来,便是昨天还重伤的梁潜。
“明白主人。我一定督促他们,布置精细些。”
跪在地上的人抬头,也是一张熟悉的脸。
乃是四族老梁也。
喜欢人在大宋当国师,被逼破碎虚空国师,被逼破碎虚空